”说着举起头盔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后将那头盔递给了旁边的战士。

浓重的血腥进入嘴中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但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仿佛那头盔当中盛着的是世间最好的美酒,每人喝上一大口之后,最后一个战士将头盔重重抛了出去,随后用手抹了一下鲜红的嘴角,长长出了一口气,“痛快!痛快!今天能以敌人的鲜血代酒,等到老子做了鬼一样要痛快的跟这些兔崽子干上一场!”

“光有喝的没有吃的可惜可惜,咳咳咳,要是有我们家乡的肉干就好了,那种幼兽的肉用果汁和家乡特有的黑蚂蚁腌好以后,挂在树上自然风干,等到彻底干透了取下来,蘸着调好的酱汁放在嘴里慢慢的嚼,那味道、、、、、”

这一番描述将所有人都带入了一个美好的回忆当中,突然一个战士抄起身旁的半截钢刀,狠狠的从一个石犼战士的尸体上切下一块肉来,然后放在嘴中嚼得咯吱作响,又随手将那块肉递给了旁边的同伴。

兽人吃人并不稀奇,但能够坐在层层包围之中,畅谈家乡的美味痛饮敌人的鲜血,之后又割下敌人的肉来大嚼一番,这行为无疑是一种震撼,让包围他们的石犼族战士不由看着恶鬼一般,身体也在慢慢的向后退却。

包围的人群中,有几个黄猿族战士,一看便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低,多年的优越生活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生食血肉的味道,刚刚看见他们喝下血水便已经是脸色苍白,如今看见这些人竟然在啃食人肉,顿时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那金狼族战士看到这一幕,便故意的将手中那块肉放在嘴边,突然张开大口猛的撕下大片,那动作便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随后一边用力的咀嚼一边含糊的笑骂,“兔崽子们,老子早晚吃光你们身上的肉,”说着抬起手中的肉块看了看,好像在品评这块肉的品质,“这石犼族的肉又酸又臭,我看那边几个白白嫩嫩的黄猿族小子,要是能抓过来吃掉味道一定不错,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更大的恐慌,一些黄猿族的弓箭手竟然忍不住颤抖的手,突然松开手中的弓弦,羽箭如流星般激射,但因为慌乱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准头?羽箭斜着窜入了对面的自己队伍当中,若不是石犼族的盾牌挡住,恐怕便已经误伤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高喊,“黄猿族大统领尼尔斯到!”正声音底气十足,传遍了整个战场,木头几人一听顿时心中火起,大统领这个称号只有在过去兽人联军的时候才有,如今黄猿族石犼两个叛徒竟公然使用大统领的称号,分明就是在挑衅所有的兽人部族,再加上他那完全加莱化的名字,更是透露着浓重的奴气。

木头不由低声对几个战士说道,“几位兄弟都吃饱了吗?如果还有力气,那就助我一阵,今天我要好好领教一下那位大统领的本事。”这话意思已经十分明了,几个战士顿时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金狼族战士更是狠狠的抛下满是牙印的肉块,粗鲁的抹一下嘴,“老子已经吃饱喝足,也到了上路的时候,弟兄们我们就算死也要死的有个样子,都给我站起来!”

木头艰难的一个个搀扶,但却谁也去拉他的手,完全靠着自己的力量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顿时一股浓重的杀气弥漫开来,尼尔斯骑着一头高大的加莱战马,带着几个全身盔甲的侍从,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看着包围中狼藉的战场,他的眉头也不由一皱,随后便有人跑过去低声跟他耳语几句,他则坐在马上微微点头,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头来,用手中重剑一点指,“你们就是阻挡我大军的兽人?不错倒是有几分骨气,假如你们现在肯放下武器归顺与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见几人都没有说话,他不由缓缓放下重剑,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们都是兽人,在一千年前我们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现在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眼看毫无胜算,如此顽抗下去白白丢掉性命这又是何苦呢?”

“呸!叛徒!”一个战士终于忍不住痛骂一声,却见尼尔斯微微一笑,“叛徒?我倒要问问这位兄弟,我们黄猿族怎么就成了叛徒?到底是叛变了谁呢?当年若不是王族首先背叛兽神,我们又岂会落得今天的局面?不要以为我们跟随了加莱人便成了兽人的叛徒,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们要骑在加莱人的头上,将这多年的屈辱一并清算,你们如果愿意听我劝告,那我们便联手一起迎接那一天,不然你们只能在地府聆听我们黄猿族胜利的号角了。”

不得不说这尼尔斯的口才相当不错,但现在听在几人的耳中却是莫大的笑话,假如这话在以前也许还会有一些人相信,但现在兽神图腾重新临世,兽神的威严被亿万子民感知,而这尼尔斯却还在这里巧言相辩,无非是为这次追杀兽人同胞找一个说辞而已。

木头余光扫过几位战士,低声问了一句,“都准备好了吗?”几人连忙点头,同时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芒,也许那便是燃烧生命所迸发的最后的神采,木头的心中一酸,但片刻他便将那悲伤抛在脑后,伸手抄起战斧迈开大步朝着尼尔斯走了上去。

“你要谈那就走近些来谈,而且老子天生脖子硬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一听这话,尼尔斯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带点轻蔑带点冷酷,他不由一带丝缰想要上前,却被几位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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