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卑鄙的威胁手段,让兽人奴隶们进退不能,而身后催军鼓却敲的更加急迫,好像心都要被震碎一般,一股股热血随着鼓声上涌,让人有难以抑制的拼杀的冲动。
兽人奴隶们终于蠢蠢欲动,为了族中尊长,他们也只能踯躅向前。就在这一刻,突然听见后面隐隐传来一片惨叫声,顿时引得兽人奴隶回头观望,只见几根旗杆的绳索已经被斩断,而上面悬吊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从那么高的距离倒栽下来,可以想见那人定然已经丧命。
加莱人使用此等血腥的手段来威胁逼迫奴隶们,让他们为自己拼命。但却引起尚存的一众部落尊长们同声咒骂,但这咒骂并不能将仇人杀死,同样也不能解除他们的危难,反倒招来更多的痛苦折磨,加莱士兵用一杆长枪在下面胡乱的捅攮,顿时那旗杆上的人便浑身是血,让人惨不忍睹,而加莱士兵便在一声声惨叫中轰然大笑,完全是以此为乐。
这凶残的一幕顿时在奴隶当中引起一片哗然,每个奴隶眼中都pēn_shè出仇恨的火焰,但他们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就在这时又是几根旗杆上的人被摔下,血腥的一幕如同在奴隶们心中捅入一把尖刀,但他们受制于部族尊长的安危,只能含恨屈从仇人的命令。
兽人奴隶大军终于开始缓慢的压迫上来,空气也变得越发紧张,许多兽人魔骑都感到无所适从,到底是要杀光这些被胁迫的奴隶,还是就此退出战斗。
就在这时晟轩坐下的踏雪已经人立而起,有力的后腿猛然踏地,便带着他跃上半空,随后晟轩抖手,雷狱化作一道雷光,瞬间将一名正在残害兽族尊长的加莱士兵钉死当场。
随着踏雪在空中跨越,晟轩单手一挥,一道强大无匹的精神力已经横扫当场,顿时在奴隶们心中涌现一股念头,这念头十分简单,只有杀敌报仇,但对此刻的奴隶们却等同神谕。
一瞬间所有感受到神谕的奴隶眼中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目光,甚至有人当即跪倒,虔诚的向着那急速飞掠的身影跪拜。
但此刻晟轩已经单人匹马冲入敌阵,却邪大开大合,所过之处尽是血光。兽人魔骑当中猛然有人大吼一声:“兽神的子孙们,追随神使大人的脚步,报仇的时候到了!”
随后万千声音齐声呐喊,“追随神使,杀!”这充满血性的呐喊,顿时唤醒了奴隶们血脉中的野***隶大军轰然转身,疯狂呼喊着冲向了加莱大军。
这一天当中两次哗变,但这次却更加震撼人心,困厄已久的奴隶们此刻能够站立行走都已经困难,但在这一瞬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不顾生死的激发狂暴,前面的奴隶用自己的血肉为后面的同伴冲开道路,几名赤手空拳的兽人奴隶扑上去用牙齿撕咬仇敌,甚至有人迎着对方的利刃扑上去,疯狂的拗断对方的手臂,将武器夺下来,在临死前抽出透胸的长剑艰难的递给身后的人。
在混乱的战场面前,兽人魔骑根本无法保持阵型进攻,但他们却没有驻足观望,而是瞬间散开了阵型,然后犹如水银泻地般,散乱的透入混乱的奴隶队伍,但却在突破后依然保持这一支支小队,这些小队便如燎原的星火将战火在加莱前军中蔓延开来。
那一支支小股兽人魔骑在敌阵当中左突右撞,便快速的聚拢到一起,只是数次冲锋便化作了一股血与火的洪流,最后重新组合成两支凶悍的战阵,犹如两头狰狞的怪兽在敌人的身体里恣意翻滚碾压。
是的这就是碾压,加莱前军毫无抵抗之力,便已经被残杀殆尽,若不是中军将领应对果决,命令大军快速脱离出去,后撤数里扎住防线,恐怕现在这百万大军都将被拖入混战当中。
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刻钟过后,血腥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加莱战士,整整二十万加莱前军便在这一刻之内变成了满地的残肢断臂,竟然没有一个人留下完整的尸体,数十万奴隶也已经陨灭大半,但幸存下来的奴隶却个个双眼流动着狂热的目光,因为他们知道兽人神使亲自带领他们战斗,兽人一族又看到了希望。
奴隶军团硬撑着虚弱的身体飞速打扫着战场,他们一边将死去的加莱战士身上浸满鲜血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塞入口中,甚至趴在还在汩汩流淌的伤口上吸吮鲜血,一边拣选着趁手的兵器,然后呐喊着超前冲去。
一些奴隶在刚刚一场殊死拼杀之后,依旧没有消磨掉胸中的怒火,于是继续朝着加莱大军冲去,就连号角声都已经完全不顾,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加莱中军密集如暴雨一般的弩箭,瞬间便吞没了千余条性命。
晟轩愤怒的指挥手下连番吹响号角,并出动魔骑四处阻拦,这才将那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奴隶召集回来。但已经又是数千条性命在眼前陨落。
看得晟轩双眼满含热泪,但如此巨大的战场不是他一句话便能喝止的,特别是那些没有经过战阵训练的奴隶。看着依然怒火难平的奴隶军团,他只能让自己的卫队分散安排他们,这些兽人已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而且已经做的足够好,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用他们再流血了。
战斗结束后,费迪南公国和叛军两股力量才姗姗来迟,他们成了战场上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