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韩妈妈惊叫一声。
“你说什么!”上官琪刚到门口,就听见了“中毒”二字,吓得脸色雪白,连忙撩起裙子就跑了进来:“什么中毒,我娘怎么会中毒呢?”
上官爱微微蹙眉,也不管上官琪,问道:“胡大夫,可知道中的什么毒,可有大碍。”
“夫人身子虽然虚弱,应该不是什么致命的剧毒。”胡大夫摇摇头,“但是要知道中的什么毒,就要请郡主查一查了。”
上官爱沉思片刻,果断道:“阿璃,去厨房把药渣取来。偿”
“是。”
上官琪跪在谭氏床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娘,娘您醒醒。看看琪儿,都是琪儿不孝,您被人下毒,都快被害死了,女儿都不知情。撄”
上官爱站在那里,不知所思。
没多久,阿璃匆匆回来了:“主子,拿来了。”
上官爱点点头,看见胡大夫走过去细细的查验:“郡主,这些药渣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些普通的祛寒药。”
“韩妈妈,把大夫人这几日经常吃的东西都拿来。”上官爱冷冷的吩咐道。
韩妈妈闻言,连忙跟沈妈妈一道退了出去。
“三姐,我母亲幽闭期间中毒,你敢说跟你一点儿关系没有么。”上官琪含泪看她,“现在这侯府上下都由三姐打理,三姐如此精明的人,有谁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给母亲下毒!”
上官爱微微敛目,看着她一言不发。
“五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小姐会下毒害夫人不成么。”阿璃急道。
“阿璃,她说的很对。”上官爱看着床上的谭氏,淡淡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我这谋害嫡母的罪名就真的甩不掉了。”
“哼!”上官琪微微咬唇,面露恨色,“琪儿之前是得罪了三姐,可是三姐不是已经责罚过了么。如今,三姐要是真的生气不肯原谅妹妹,尽管毒死琪儿好了,为什么这么狠毒要毒死我母亲。”
“琪儿,我体贴你心在伤心,不计较你口不择言。至于之前的事情,我也早就不生你的气了。”上官爱淡淡道,“况且要母亲禁足是父亲的命令,要是母亲真的有什么意外,我连父亲那里都不好交代,不是么。”
上官琪紧紧地握着谭氏微凉的手,泪眼朦胧:“三姐巧言善辩,琪儿不敢跟三姐辩理,只恨爹爹不在府中,没有人能为琪儿母女做主。”
话里话外,都是上官爱只手遮天,谋害嫡母的意思。
上官爱闻言,不再说话。没多久,韩妈妈便带了人进来,手里端着各色的东西。
“郡主,能拿的都拿来了。”
上官爱沉声道:“阿璃,跟胡大夫一起,仔细的查。”如果这些都没有……女子抬眸环视四周,那就再查别的,总有痕迹。
“是。”阿璃上前,跟在胡大夫的身后,逐一检查。
不久之后就找到了源头,胡大夫将才泡好的燕窝端给阿璃:“你瞧瞧。”
阿璃接过来,用手指沾了水尝了尝,神色一凛:“主子,是曼陀罗。”
曼陀罗是慢性毒药,看这个样子中毒不深:“胡大夫,既然知道是什么毒,就请先给母亲医治吧。”
“是,老夫这就开药,为夫人解毒。”胡大夫转身出了寝室。
“至于这些燕窝……”上官爱眸子一寒,“沈妈妈韩妈妈,这些燕窝是谁送来的,由谁保管,又是由谁做给母亲吃的,还请细想清楚了。”
闻言,两人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了,还是你们两个对母亲有所不满,所以才想谋害母亲。”
韩妈妈见状连连磕头:“郡主饶命,奴婢……奴婢真的没有。”
“三姐姐何必假惺惺的推人出来顶罪,他们是什么东西,没有别人的命令又怎么会毒害我母亲。”上官琪一副伤心的样子却咄咄逼人。
“你……”阿璃气急,却被上官爱一眼给瞪了回去。
“瞧瞧,三姐姐多厉害的手段,连一个贱婢也敢跟我叫嚣么。”上官琪哭哭啼啼,“母亲,都是琪儿不好,琪儿做错了事情才会连累母亲,琪儿太蠢才会一直信错他人。”
上官爱淡淡的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叫人审问院子里的下人,就忽然听见脚步声匆匆而来,稳健而沉重,微微一愣,一回头便看见了风尘仆仆的上官远峰。
“爹?”不是说明日才会回来么。
“老夫一回来就听说夫人病了。”上官远峰神色不好。
上官琪看见上官远峰回来,眸子一亮,立马哭的梨花带雨的就跪着过来了:“爹爹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可要给母亲做主啊。”
“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多久就成这个样子了。”眉宇间是疑惑和不满。
上官琪楚楚可怜的抱着上官远峰的靴子,哭诉道:“母亲被人毒害,爹爹晚回来一会儿就见不到母亲了。”
“毒害?”上官远峰一惊,也顾不得上官琪,大步走到床边,看见谭氏那个样子,眸子一痛:“这是怎么了……”
“父亲恕罪。”上官爱跪了下去,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听见女子清冷的声音说道:“女儿失察,也是刚刚才得得知母亲生病,已经立即找来胡大夫诊断,才知道母亲中毒。”
上官远峰握着谭氏的手,回眸看着上官爱:“什么毒,谁干的。”语气微凉。
上官爱微微垂眸,心中一凛,沉声道:“是曼陀罗,已经查出毒是下在燕窝中,至于是何人所为,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