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如果鬼爷无法知道是什么毒素,再找人过来化验也是一样的。
正说着,大门突然开了,一阵狂风灌进来,凉飕飕的,金阳赶紧去关门,往前面一看,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朝这边走过来。义庄外面的雨小了很多,月亮被云层遮盖住了。
从身形上看,无法辨明那人是谁。
那个人披着一件雨衣,脑袋藏进了雨衣里面,像是很焦急的样子,最重要的是,金阳看到了他身上背了一把长枪。
来者不善,金阳立刻关上门,鬼爷已经看到了金阳惊慌失措的表情,连忙问道:“是怎么一会事情?你看到什么了?”
金阳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跟他说了一遍,鬼爷急忙去窗户边上观看,一看之下,也说道:“来义庄的人,白天居多,晚上来的人很少,这个时候来,恐怕是来劫财的,抑或是来打这些死人的主意的。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们把窗子关上,熄灭蜡烛,躲在边上观看。金阳将那把短刀藏在衣服里面,时刻准备着,要是那人对他们动手,金阳会立刻就要了他的命,先下手为强。
他们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那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很快,他便来到了大门前。金阳不知道他有没有朝里面喊,风很大,吹在那人身上的雨衣上,呼呼作响。
声音很嘈杂,反正金阳没有听到。那人敲了几声门,咚咚咚的很有力度,像是鬼敲门一样,金阳正琢磨着,要不要应一声,说不定他是来找个临时落脚的地方的。
金阳正这样想着,在黑暗之中,金阳隐约听到鬼爷悄悄对他说:“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动静再说。”
那黑色的影子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便破门而入,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听见他说了一句,里面有人吗?
金阳一听,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金满堂,又不像。金阳正想起身去询问,忽然看到黑暗中,好像又看到一个人的影子。这个影子是从哪里出来的,金阳没有看得很清楚,难道是跟刚才外面的那个人一起进来的吗?
他们都躲在棺材的后面,外面的闪电又开始亮了起来,比刚才弱了不少,一闪一闪之间,这两个黑色的影子也忽隐忽现,外面进来的那个影子脱掉的雨衣,正在往里面走,他又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吗?我想今晚在这里住一宿。”
后面的那个影子,鬼鬼祟祟的,他走路的姿势很不正规,病殃殃的那种感觉,摇头晃脑的,随时都要摔倒的感觉。
外面进的那个人,似乎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他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雨水,整理自己的头发。
而那个歪歪斜斜的影子,在慢慢的向他靠近,金阳突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要是从外面进来的那个人还没有发现,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金阳握紧拳头,一不小心,碰到了面前的这具棺材,金阳突然想起,面前的这具棺材里面是躺着他们运过来的死尸的,可金阳碰到棺材板,却发出一声闷哼,说明棺材里面可能空了。
金阳心说不好,这是怎么一会事情?想往棺材里面看看,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楚。
金阳把手举起来,悄悄往棺材里面滑动,慢慢的摸过去,心里还是很纠结的,白天看那具死尸,到没有感觉到什么,现在在一片黑暗之中,只凭想象驰骋,就感觉到极为害怕。
生怕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摸着摸着,终于摸到棺材底了,金阳心里一个咯噔,里面竟是空的,或者说,果然是空的。
刚才里面躺着那具尸体,现在怎么没了?金阳陡然间明白过来,那个歪歪斜斜的尸体,就是他们刚才看到的影子,他们运过来的尸体诈尸了。
金阳再也忍受不住了,从外面进的那个人身上有长枪,可就在黑暗之中,肯定不是尸体的对手。金阳不知道外面那个人是进来干嘛的,无论他有何居心,觉得都要告诉他,于是金阳吸了一口气。
鬼爷意识到了金阳的举动,拉了拉金阳的肩膀,叫他不要轻举妄动。金阳才懒得管这些了,连忙叫道:“小心点,这里有僵尸。”
那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往旁边退去,躲到了墙角的某个地方,然后向金阳喊道:“陈少爷,是你吗?”
他这一喊,金阳顿时听清楚了,原来就是金满堂。
原来,金满堂在乱葬岗里面又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狐狸之类的东西,都是一些墓碑,就以为要看到这乱葬岗里面的东西,必须在晚上来才行。
他出了乱葬岗,来到那条羊肠小道上,看看天色尚早,就到了一个酒店喝了一点很多酒,看这天色,好像有下雨的征兆,担心有危险,所以他就买了一件雨衣,又私下搞到了一把长枪,朝着义庄这边赶来了。
他喝了很多的酒,又抽了一些烟,加上被这雨一淋,嗓子就有点沙哑,所以当他跨进门的时候,喊的那一嗓子,金阳听着有点熟悉,但就是没有认出是金满堂来。金满堂在义庄外面的时候,看到这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片,还以为是佟香玉和金阳没有过来,转念一想,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想回到城里去,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打算在这里找个落脚的地方算了。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心中暗道,也罢,也罢,睡在义庄得了,至少可以遮风挡雨,比睡在外面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