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快停下来。”
见他们仍然没有停止,金阳上去给他们每人两大耳光,抽得他们不知道东南西北,这才清醒过来,连连问道:“刚才怎么了?”
金阳把情况对他们一说,金满堂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着笑下去。
司徒南和张丹恍若隔世,不停地喘着粗气,司徒南说:“我们差点昏过去。”
“赶紧回到我们原来那艘船上去。”
金阳话音刚落,船身突然一抖。他们拼命往楼梯口跑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甲板上。
整艘船左右摇晃,每晃动一下,浪头就涌向甲板。
船上弥漫着一种呜咽之声,对面的船上,张晨匍匐在地,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龙王爷保佑”。
船舱底部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抽泣。司徒南又开始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伏,边笑边对其余人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鬼船上的怨魂发怒了!你们赶紧笑。”
张丹看了看司徒南,又看了看其余人,心里很是犹豫,最后还是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时,楼梯口爬上来一个人,金阳一看是冷面书生,竟然还没有死,连忙把他拉上来。
冷面书生面如土灰,身上带着一股鱼的腐烂臭味。
金阳问:“你刚才怎么了?”
冷面书生直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不要笑了,我们已经破坏了规矩,再笑已经没什么用了!”
冷面书生这么一说,大家才停止笑容。
话音刚落,冷面书生的眼神顿时凝固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原先的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漆黑的海面上又伸出来一颗水草,沿着甲板,悄无声息地来到张晨身后。
水草的顶端张开一个鲜红欲滴的花瓣,露出一排利齿,利齿的中间是一个黑乎乎拳头大小的洞口。
鬼船上的他们都心下吃惊,而离张晨五米远开外的罗城,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吓傻了。
张晨跪下来,抬起头来问:“你们愣着干什么?快祈求龙王爷保佑啊!”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带着利齿的花瓣在张晨头顶上方,只要张晨一扭过头去,花瓣刚好能够覆盖住他的脸。
想到此情形,众人心里就一阵哆嗦,祈祷船长万万不要把头扭过去。
司徒南说:“小心,你背后有东西。”
张晨闻言,本能地扭过头,想去看看背后是什么,他刚一扭过头,却见着那花瓣正张着利齿对准他的脸。
金阳无法看清张晨脸上的表情,就在一刹那间,花瓣如同眼镜蛇般,陡然向前袭来,包裹住张晨的脸。
一下子就把张晨整个人提了起来,张晨四肢乱蹬,想要挣脱,凄厉的尖叫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只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龙王爷保佑!”
逐渐变得沙哑,最后消失不见。
咔嚓!
头颅爆裂开来,血花四溅。
张晨的双腿不动了,如同打蔫的茄子,挂在花瓣下面,很快,他的整个身体跌落下来,被黑色的海水吞没。
水草的枝干部分,突然长出无数条枝干,从有孔的地方钻下去,不一会儿,水草就布满了整个船体。
罗城被吓傻了,瘫软在甲板上,欲哭无泪。
鬼船的船舱中,白色的雾气升腾,在半空中呈现出一个魔鬼的影子。
咔嚓!
对面的船变成两截。
“几位别急!”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回头一看,鬼船船头端坐着一位渔夫,旁边放着一个鱼篓,渔夫形容枯槁,深陷的眼窝中,一双浑浊的眼眸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鬼船在摇晃,渔夫气定神闲,一点不为所动。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司徒南微微一愣,惊叫道。
渔夫微微一笑:“我一直在这里,是你们没有看到我。”
“你的鱼篓里面怎么一条鱼都没有?”金阳看着空无一物的鱼篓问。
“我在找人。”渔夫捋着胡须说。
见渔夫不愿意多说,金阳问:“这船什么时候停止摇晃?”
“很快就会停止,我是这船的主人,大家无需惊慌。”渔夫说。
已经没有去处,只能暂时在这里。渔夫突然站了起来,朝船舱走去,金阳说:“里面很危险,有雾气和石雕,还有必须要一直笑两个小时。”
渔夫意味声长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径直朝船舱底部走去。几人知道其中的厉害,面面相觑,也朝着船舱底部走去。
金阳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雕像之类的,却是没有看到。
金阳来到那个洞口旁边,看看那里有什么,忍不住问渔夫:“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下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渔夫说:“怎么可能?你看看这些床,还有里面的这些摆设。唯一的缺点是,这里还缺少一盏灯。”
渔夫从怀中取出一根蜡烛,点燃了,金阳将手电筒熄灭了。顿时明亮了很多,金阳盯着这根蜡烛,总觉得怪怪的。
蜡烛的火苗扑哧扑哧,不知是因为周围的风,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金阳涌现出一丝怀疑,当时是不是下错地方了?
“这里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船舱?”金阳问渔夫。
“只有这一个船舱。”渔夫断然道。
折腾了快一晚上,众人都是哈欠连天,恹恹欲睡。几人铺好了床,往床上一趟。
渔夫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太黑了,我再去找点蜡烛过来。你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