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染认真地看着荷姑,她觉得现在很有必要把心里话说清楚,“荷姑,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管是我回郁府,或者以后嫁去和郁府一样的人家,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束缚,就像是从一个牢笼逃往另一个牢笼一样。”
荷姑睁大了双眸,她不明白如今姑娘是怎么了。还记得几年前,那时候姑娘才八九岁,才来庄子上没几年,日日念叨着想老太爷,想回府,连晚上在她怀里睡觉说梦话,都是想回府,怎么现在完全变了个模样?这村子里有什么好的,她真的不敢想象,姑娘长大后嫁给一个农夫,和那些长舌妇人一样整天唠叨着家长里短的场面。二奶奶是那样一个温婉娴静的人,她若是知道姑娘变成了那种泼辣妇人,该会何等伤心,她荷姑教导不善,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二奶奶?
郁青染看着荷姑的面色,心里也软了,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我自己有分寸,我也记得老太爷的生辰,还有十天,我自会准备礼物,到时我们一起回府。”
荷姑听了,心里好受些了,不由反握住郁青染的手,流着泪点点头。
“姑娘,我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你好。”
郁青染也点着头,“我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