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平稳地流动,今天同样是清爽的一天,可是哈德自从起床之後便一脸不安,心绪不灵,气息看起来不是很好。因为今天晚上,正是札尔召集了众多魅魔同伴前来城堡,由薇薇拉和哈德在城楼进行演说的重要日子。
内容你都记得了吧?可别给我丢脸哦。
薇薇拉这天得早了一点,自睁开眼眸便一直东奔西走,有别於平时赖在床上直至夕阳落下,似乎并没有嘴巴上般从容。
应,应该没关系吧…
已经快要到达演讲的时间,两人正待在薇薇拉的房间,作最後的准备。
垃圾人类!什麽是应该没关系吧!卡斯洛尔从来不会说这种没出色的话,他在重要关头只会笑着说放心交给我吧!稍微挺起胸膛,露出一点自信啊!你这…!
薇薇拉似乎还有话想说,却硬生生地卡住在喉咙,脸颊霎时一红,两颗小小的泪珠在眼框内晃来晃去,浑圆的心手反射性地掩住樱色的薄唇。
咬到舌头了。
连那麽简单的一个举动,都令哈德心生喜悦。
相处了几天让哈德明白薇薇拉的自尊心相当重,由其是在自己面前,要是揭发她只会让她恼羞成怒,甚至迁怒自己,所以附和着她的话,装模作样地挺胸收腹,拉了拉直挺的外套,识相地带过此事。
放,放心交给我吧…!
薇薇拉以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眉头深锁地看着哈德。
都到了现在,你还是这样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做啊!你的字典里难道就没有干劲两个字!?看!就连衣服也穿着歪歪斜斜!
哈德闻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军服,迷茫地拉了几下,又望向双手的袖口,实在无法确定它究竟有没有歪。
也许因为紧张的关系,薇薇拉见状随即焦急起来,用力跺了一下脚,仔细地调整军服的位置,确保两边绝对整齐。
这种时刻,哈德完全不敢动弹,默默等等薇薇拉整理完毕,期间耀眼的樱色长发不断在下巴位置耸动,一晃一动也传来甜美的香气,正当他想跟随舒适气氛的轨迹而将眼睛闭上之时,胸口被轻轻推了一下。
好了,完美。
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才发现原来身上所穿着的,正是走廊壁画中卡斯洛尔身穿的纯黑色军服,布料轻盈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保温功能也相当不错。
显然与薇薇拉身上的是成对的套装,她上半身的军服相当密实,收起了能称之为世间至宝的****,不过亮黑色的军服与下半身的白色百摺短裙相当合衬,一双细长的白晢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配上黑色过膝袜以及裹住小腿的靴子,庄严却又不失可爱的一面。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再磨磨蹭蹭下去可不行呢。
即使待在房间里面,也能听到外面逐渐吵杂起来,由零零星星的人声,慢慢演化成群体的吵闹声,虽然无法听到内容,但气氛似乎相当激昂,偶尔还出现团结的呼喊声。
正当薇薇拉想要转身离开,却不知为何踏了个空,像是陀螺般在原地转了几圈,樱色的长发也配合着一起飞舞,最後无法重新取得平冲,几乎要跌倒在地上。
小,小心啊!
哈德眼看她也要摔倒,慌乱间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整个拉入怀里。薇薇拉也没有抵抗,任由力度将自己拉扯。
手指好细,手掌好小,纤细又非常温暖,是活生生的女孩子的手…
想到这里,哈德的心脏噗通地跳了一下。
没受伤吗…?
哈德向着伏在怀里的薇薇拉问好,忽然注意到胸口除了自己的心跳,还多了一个急促的心跳声,轻按着自己的小手也在不自觉间颤抖起来。
果然即使是她,还是会觉得紧张的吧?
这几天她都一直左忙右忙,虽然大多时候自己也在旁边,可是真的要说的话,似乎又没什麽帮得上忙的地方。
虽然自己是拖油瓶这点是不争的事实,可是稍微支持一下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
如是想,用力呼了口气,在薇薇拉耳边轻声嗫嚅。
别害怕,有我在,虽然可能不怎麽中用,不过最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你就稍微放松一点吧。
薇薇拉大感惊讶,夸张地睁大眼眸,抬头抑望在她眼中正在装模作样的哈德。
结结巴巴地说。
话,话说得真好听!不中用是真的!不过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就是想让你知道起码有我在这里,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知,知道就有用吗!你在不在结果都是一样呢!你这个没用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类!
说完便摆出拒绝的模样,用力推开哈德,走到镜子前。
从镜子好像隐约能看到薇薇拉的双眼出现了一丝的动摇,试图再细心去观察,可是那种感觉就好像流星般一闪即逝,已经无法找到它的踪迹,也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最後随着札尔的引领,两人离开房间,拖着异常沉重的身躯,往城楼的方向走。途中两人完全不哼一声,不停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札尔注意到两人的状态,仅仅一笑置之。
城楼是一片在城堡高处的场所,能够俯视城堡下面的巨大灰黑空地,城楼的两侧种值了大量优美的花卉,有鲜艳的南国小花,生於热带地区的大花,低调地绽放的草本植物,全都在清爽的风中轻轻摇曳。而当中最为抢眼的,是在城楼中央大量种植,在争妍斗丽之下依然别树一格,独领风骚的大花紫薇。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