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恍恍脸上的表情活灵活现,它猛然跑过来,(啊哈!怎么样,吓着了吧!)
然后又迅速地跑开,(你能追得上我的速度吗?)
风一般又跑了回来,很嚣张抬着脑袋,用下巴对着木照灵,言语狂妄之极,(你不能!)
(啊哈哈哈~)
像疯了般又跑走了。
(我就问你能不能?!)
(两脚猫也想追上我,做梦吧你!)
——虽然捂着耳朵,但木照灵就是‘看’到了这样的信息。
“啊……”眼神愈发黯淡,他开始自暴自弃、自我消沉,“算我疯了吧……”
“唉…..”
恍恍还不知这家伙是打算行凶的了,它还沉浸在自己追风的速度当中,浑然不察对方已经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
“嗷呜——”(谁能拦——)
可怜的恍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木照灵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低垂着脑袋,额前的发丝稍稍遮住了眼睛,但隐约之间似有极恶的红光闪动。
木照灵就这样掐着狗子,嘴角咧起,笑容愈发狰狞,声音也趋近于梦魇,似乎还扭曲了此间的氛围。
“呵……呵……呵…….”
渗人的笑声硬生生让空气低了几度,除了陷入魔爪的恍恍,余下三条皆抱团缩于一角,瑟瑟发抖。
“小可爱,你说~我带你去沛县理理头发怎么样。”
理头发?怕是连头皮都没了哦。
明明不知道他说的地名有什么含义,可恍恍就是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那种仿佛连骨头都会被拿去煲汤的恐惧,让他牙口无力,腰腿瘫痪…….
它现在很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如果可以的话,它下辈子想做只吉娃娃……
木照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掐着狗子左摇右晃,“两脚猫是吧?两脚猫是吧?啊?你不是很嚣张吗?”
手一伸,在就近的果树上摘了个橘子,使劲一捏,果肉并汁水四溅。
然后一手烂橘子往这条狗子脸上糊,直糊得恍恍……嗯…引人发笑?
如果不考虑事态的严重性,这场面抵得上出色的小丑先生的一分钟表演。
单方面的欺负持续了三四分钟,热身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才是正戏——他要拔光这条狗子尾巴上的毛。
把狗扔在地上,这会儿它正被大恐惧支配着,别说挣扎,现在就连眼皮都不敢睁开。
木照灵一只手扯起尾巴,别说,毛还挺顺溜的。
另一只手抓了一把毛,正要发作,远处传来‘呜呜’的、稚嫩的狗叫声。
是新来的那条小土狗。
按理来说,它早就应该追上‘前辈们’的步伐了,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
因为它在半路上闻到了主人的气味,于是就撒下它的‘前辈们’,跑去追随主人去了。
跟着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轻羽裳。
只见她左手提着小土狗惚惚的后颈,右手拿着一瓶牛奶。
山庄内没养牛,不过山脚下有户人间养了几头奶牛,她想要,对方也很乐意送。
是今早上新鲜挤出来的,因为是存放在冰箱里面的,有些冰冷,瓶身现在已经凝结了许多水珠。
她行进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若不是木照灵直感非凡,立马松开了作恶的手,怕是会被当场逮到拔毛的事情。
露出了扑克脸,然后拍了拍小手,“嗯?你回来了。”
这张可爱的脸蛋变得比六月的云朵还快。
“呐,新鲜的牛奶,冰过的。”轻羽裳笑嘻嘻的看着他,眼底里满满的溺爱。
这待遇似乎超过她的外孙女了吧…...?
木照灵接在手里,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对方,心里开始思量着怎么挑点刺来弄弄是非。
并非本人的意志,在不可抗力的干扰下,他现在一幅要使坏的样子。
轻羽裳见状,露出狡黠的微笑,从衣兜拿了一个小小的装着蜂蜜的罐子,低身凑脸过来,“还可以加蜂蜜哦~”
木照灵讨厌任何不洁的异性接触,对方的脸蛋就在眼前,不可避免的眼神直接接触,这让他有种想要避开的冲动。
‘这家伙是缺猫的吗。’
据说可爱的猫咪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大抵是其无害的模样能够打开人的心扉儿,让最柔软的地方喘几口气吧。
他眼珠子往右一撇,接着脑袋也往右一撇,“我知道了。”
“害羞了么?”
“没有。”
“那要加蜂蜜吗?”
“不需要。”
木照灵闷闷不乐地喝起了牛奶,末了还舔了舔嘴唇。
也许是这样的动作可爱过火了,他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
虽然不知道对方幻想着哪些天方夜谭的事儿,总之绝对没戏就是……大概。
威严满满地一抹嘴,然后轻轻踹了一下吐着舌头、趴在地下感受‘死亡’的恍恍,“滚一边去!”
很神奇,恍恍宛若丧家犬般从地上爬起来,不言不语,一副落魄潦倒模样,它踮着步伐、夹着尾巴,挤进了它‘兄弟们’的队伍中。
那场面,怎么说呢,有种沙发底下叠罗汉的既视感,只不过当事人不是人罢了……
“诶?”轻羽裳眼前一亮,搞笑的狗子还有威严的小黑猫,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一定发生了很有趣的事吧?
“你们刚刚做了什么呀?”
“你问它去。”
轻羽裳看了看一脸橘子的恍恍,迷惑不解,“?”
这时候,被她提在手上的惚惚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