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个百八十桌!今天咱们要吃个饱!”
“对对对!先来头牛打打牙祭!”
“要最肥的那种!”
“吼!!”
压抑了多年,一行人从牢房一直热闹的讨论着直至出门,苍古笑呵呵的一一应付,白陵笑而不语,还牛羊,下海捞鱼吧!
最后一扇屏障打开,久违的阳光照得人眼睛生疼,不过他们似乎并未感受到新生,反倒是觉得平常。
“咱们不属于普通人,别诧异。”盘谷咧着大嘴笑呵呵的说道。
“先走着吧。喝两口小酒?苍古?”鬼柳猴挂着猥琐的笑容看向苍古。
反观苍古刚想应答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远望见黑甲走来,笑着回应道:“稍等片刻。”
说着快步走向黑甲,听其一反常态的快步苍古觉得奇怪。
“他们来了。”黑甲面色如常,说道。
苍古的瞳孔微缩,点头:“为那孩子?”
“恩。在城门外候着,来人功力深厚,是祭师干将,不容小觑。”
“呵呵。如今已今非昔比了。”若是以往苍古可不会露出笑容,然而现在……
“娃娃你的仇家来了。”苍古向白陵招手。
“仇家?”白陵眯着眼睛,裂开嘴角,他自然忘不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伤口。
转身想二十一位前辈朗声道:“各位前辈!就在刚才,我听闻仇家上门。时代遗族,不知各位可有兴趣陪我走上一遭?”
“时代遗族?”众人心中都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去!”
“我想看看是哪个时代的遗民。”
白陵微笑,转头望向城门处,心中狞笑:“希望你也来啊,老家伙!”
……
城门外,黯看着这座破败的城门无语凝噎。
祭师走遍千山万水,却从不踏入牢城,并且再三叮嘱即便入了牢城也不可动武,里面定然有非凡人物。这,毋庸置疑。可是白陵心智如妖,又是异界能人,虽说对武人那只是玩具,但是白陵绝对会成功归途上的一道屏障,留不得!
“喂!老家伙!”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白陵的声音,梦中都想彻底消灭的人啊,这声音格外刺耳。
不过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物,黯依旧儒雅的笑着回答:“许久不见,娃娃尚好?”
白陵大笑:“别来这套。直说你想做什么?”
“邀你回遗族完成大业。你不是想要解开自身的谜团吗?这里有的是人,历史,遗迹一切你想要的,没有我们哪不来的。如何?”黯笑道。
白陵暂且没有回应,而是问向盘谷等人:“怎么样?他们的内功波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是熟悉的地方?”
“他很稳健。但是内功浮躁,虽然强大但是一入晚年必定苦不堪言。”盘谷思索道。
“身有暗疾。但是被某人压制,而且压制的很深。”鬼柳猴闭着眼,耳朵十分灵动的抖着。
“呼吸逐渐厚重,心跳却一旧如一。违反常理。可以确定,他的身体习惯这部分地界,但是所修行的内功不与这里相符。”丑牛趴在地上,居然能够听出心跳的细微差异。
“吼!!”
“它说什么?”白陵疑惑的望着四肢着地的狼孩道。
盘谷等人一震!
“他的内功有我们的影子!”
白陵心了。朝着黯大吼道:“祭师来了吗?你明白我的意思!”
黯无奈,终究还是需要祭师出面,不过也是意料之中,毕竟祭师对白陵的出生也十分有兴趣。
“去,请祭师出面。”
双眼充斥仇恨的伏拖拉着右手断肢处的锁链应声:“是!”
白陵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知为何,他有些期待,不,应该是十分期待,期待的心脏都忍不住剧烈跳动。
那艘随着海风摇曳在浅滩的小船出现了不规则的抖动。有人要下来了。
随着珠帘掀开,一身汉式古装,摇着羽扇的男子缓缓走出小船。
他的面容不忍直视,其上密布着蛛网式的疤痕,烙印。但是却偏偏升起一股雅致之风。
伴随其眼神所到之处,遗族之人无一不下跪膜拜,目及白陵等人,就连那二十一绝世强者也无一不皱眉对视,然而除了白陵无恙。
“呵。”祭师轻笑一声,然而这笑声却仿佛在耳边响起,那样清晰,让人,生畏!
“聂竹?!”这是第几个?白陵有些忘了,在遗族与各新城大事之间徘徊的他居然有些忘却这些似曾相识,却又完全不同的人。
就算密布烙印,白陵也绝对认得出聂竹的脸!相比铁峰容貌之下的兄弟,聂竹是曾经过命交情的生死兄弟,一辈子四十多年的回忆,有一半的时光是与聂竹度过,可以想象白陵心中的触动。
“遗族祭师,孽主。未曾请教小兄弟贵姓。”祭师的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居然仍能让人如沐春风。
‘聂竹?孽主?’白陵的思维有些紊乱,只好做着苍白的对话:“白陵,为何叫孽主?”
所幸还是回过神来。
“万千罪孽集于吾身,代遗族子民受罪孽业火。”孽主笑答。遗族等人则高呼。
“我主仁慈,心怀天下!”
这煞风景的口号让白陵心醉,彻底将聂竹抛掷一边。
撇嘴低声:“有够迷信的。”
“并非迷信,不过是心生所向。”
孽主能听到,白陵并不奇怪,只是对这次交流更用心了。
“走,是不可能的。你想要回去,我不管。我想要解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