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一言决策,你。不许入天雪殿!”
这老者正站在殿门之前,一袭白袍,气质冷冽似乎与这天气归于一体!
“哈哈!听到了吧!我都说了,天雪殿主刚正不阿,怎会许你这口出狂言的小人放肆!遭报应了吧!”这人笑的猖狂,却让人不耻。然而事实如此,却无人敢大声反驳,只是笑声嘟囔安抚心中愤恨。
“你哪个?”白陵只是歪着头看向老者,连身子都没转过来。
“老夫,天雪殿三长老,雪寒清。”雪寒清的眉毛天生就是倒竖,看起来时时刻刻都在怒发冲冠的样子。
“切。”白陵不屑道:“这名字有够娘的。”
气氛凝固,声若细纹。天峰更是难以置信的掏着耳朵,不敢相信这还是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吗?相比天峰,天吼则是兴奋的有些颤抖,刺激!
“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角逐资格。速速离开!”雪寒清的怒相与性格无关,至少现在还是颇有涵养。
“离开?老家伙,你是不是久居天山待傻了?真的以为形势境算是什么高深修为了?”白陵猖狂大笑。
“老子也是形势境啊!
‘轰!’
气劲竟然从白陵的身体中炸裂而出!爆发出一股凶猛的气浪,更是伴随风雪,引出天地异象!
“腾云化雾?!”天峰望着天象喃喃自语:“王气?”
“怎么可能?!”雪寒清面露惊恐,忍不住后退两步。他并未在惊讶白陵的境界,而是其身上的一股气,一股全面压制自己雪魈!
白陵解开了自己的裹刀布,这柄长刀朴实无华,却闪烁着点点星光,耀人二目!
“牢城大乱,百姓流离失所。更多的武人成为浪人无处归家。带着仇恨不断向自己的武道前进,只想在这条路上再次感受到一点温暖,一点信心,一点希望!上万武人!为了这一点点的希望不惜浪费自己的时间在寒风中矗立等候!你告诉我们?比起这世界最后的中坚力量!你们有什么事情比这还要重要?!”
“浪费我们的时间!给这一点点摇曳的希望,算是对我们的施舍吗?武人的命真的那么不值钱吗?!那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没了我们,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白陵低沉有力的声音渲染着在场所有的武人,这一句句话仿佛刺中了他们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共鸣,白陵就是要将这共鸣爆发出来!
“诸位!我等是武人!是最低贱的武人!出生卑微,活的贫苦!但是我们想这么做吗?这个世界一次又一次的告诉我们,如果不是武人连老死都是中奢望!新城篡位,盗匪猖獗,牢城大乱。每一次血的教训都在让我们正视武道!但是这有什么用?!我们照着世界的基调去习武,走上属于自己的武道!”
“但是这个世界又给了我们怎样的回应?!”
“摸着你们的胸膛!想想曾经的亲人,问问自己!是复仇!是更好的生活!是为了武道!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舍弃?尊严?地位?甚至是希望?”
“然而,我们是最低贱的武人……”
白陵悲哀的将头埋在胸膛,呜咽的声音不再用气劲都能够游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个低贱的武人,为了遥不可及的愿望,丢弃所有曾经拥有的一切,只为了愿望,却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践踏。真是……真是一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故事。”
话到动情,有人已忍不住痛哭出声,天峰的妹妹更是泣不成声,天峰三兄弟也都红着眼眶,那独行的瘦弱少年更是蹲在地上卷曲起了身子,只为了一丝丝的温暖。
这寒风,则将这温暖吹熄,刮起更猛烈的寒风。
雪寒清有苦难言,甚至开始怀疑天雪殿主的生死比起天下众多无家可归,无望可寻的武人,是不是真的重要?
“唉。”如今,他除了叹息也再无所为,不然就真的将天雪殿推到了武人对面了。感慨之余又对白陵充满了忌惮。
“别叹息。”一只手掌不知何事搭在了雪寒清的肩上。
“殿主?!”雪寒清定睛一看,惊呼道。他真的怕引起暴动,白陵的演说就差一把火了!
雪啼鸣两鬓白发,苍白着脸色,摇了摇头,直径走过雪寒清,走过白陵。伸出双掌,气劲传音朗声道:“诸位。今日一事确实是我天雪殿不对。让诸位在寒风中矗立如此之久。再此,我雪啼鸣先行致歉。”
说着,雪啼鸣便深深一鞠躬,三秒之后才直起胸膛。
然而,武人看其脸色已然没有原先那般恭敬。
雪啼鸣自然这番景象看在眼里:“武人乃世界根基。我天雪殿,我雪啼鸣从未忘记!想我父母,便是死于这天雪山峰。这些年,天雪殿从未有过动作,别提对世间武人的丝毫帮助,这是我的过错。如今,天下动荡,天雪殿也不再是曾经的天雪殿,人心惶惶之下,现在的天雪殿十室九空……”
‘噗……’
突然间,雪啼鸣突然吐出一口浓稠的黑血。
“殿主!”雪寒清惊呼着跑来搀扶雪啼鸣。
“不碍事。死不了。”雪啼鸣虚弱的摆手道。继续诉说他的内心。
“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他们为何而离开。但是我知道,这里,天雪殿始终是武人的家!这位小兄弟说的很对,我们是低贱的武人。为了强大,我们不惜一切。被人当做疯狂的恶狗!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才是世界的根本!为城,我们冲在前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