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歌风中凌乱了,她第一次发现,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如此困难。
忍住抓狂的冲动,秦挽歌再次开口:“不,他应该还是喜欢我的,不过那个女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导致他忽然转变了对我的观念。”
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一定是蒋欣然那个女人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
等等,现在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她是江衍雇来跟他和蒋欣然的不伦之恋打掩护的,所以说江衍跟蒋欣然才是原配,她现在这么掺一脚,是不是成了小三儿啊......
虽然吧,蒋欣然不是什么好人,抢她男人必然呼得到广大群众的大力支持,可她秦挽歌要真成了抢别人的男人,那她跟蒋欣然有什么区别?
她才不要跟蒋欣然成一路货色......
那就放弃江衍?
可现在的问题是,江衍似乎对她也动了情啊,而且江衍跟蒋欣然的感情于她而言一直是未解之谜。
她觉得她现在最先应该做事情,是跟江衍好好谈谈。
然而,看着许安安兴奋的表情,她又不好意思打断她,好吧,那就让她再过过瘾吧,顺便,也听听许安安的意见。
她坐正身子,收回思绪,继续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那个女人是他?”
“许安安,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
“重点是我要怎么才能让他释放自己。”
“释放?小鸽子,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猥琐啊......”
看许安安贱兮兮的表情,秦挽歌就知道,她又想偏了。
她无力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让他敢于直面对我的感情,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只是......刻意忍住了。”
“这个我在行。”许安安眉开眼笑的朝她勾了勾手指。
只是,秦挽歌看着许安安迎面扑来的猥琐气息,总觉得这货不会出什么好主意,果然,许安安兴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勾,引他。”
“我不会......”
“我教你啊。”
这种事情都可以教?
秦挽歌错愕了。
“放心,包教包会,都包在我身上了。”
秦挽歌看着许安安自豪的模样,内心忽然涌出一股恐惧感,好怕怕......
话题结束,许安安问:“今晚你准备住在哪里?”
秦挽歌把能想的想了一遍,才发现除了酒店她竟然无家可归了。
突然好想哭。
“我懂了,你别用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许安安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等着。”
然后她就钻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秦挽歌看到面如菜色生无可恋的肖寒捧着一床被子从卧室出来,望向她的目光格外凶狠。
他想起刚刚许安安跟他说的话,她说,今晚不睡沙发的话,以后就别想睡她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好想哭。
罪魁祸首就是秦挽歌,啊,她居然还敢跟他卖萌,她以为卖萌就管用了吗?哼!
许安安站在卧室门口跟秦挽歌招手。
秦挽歌给肖寒腾了地方。
临走前,肖寒恶狠狠的盯着她,好像要在她脸上戳出两个洞来。
秦挽歌自知自己不厚道,摸摸鼻子,利索闪人。
在卧室里美美的洗了澡,穿着许安安的睡衣,躺在了那张卡哇伊的床上。
没错,是卡哇伊。
秦挽歌有些懵逼,她不敢置信的拎起手边毛茸茸的玩具熊:“肖寒一个大男人就跟你这么一张卡哇伊的床上?”
当然,玩具熊只是个代表,这样的小玩意儿在这张绣满了蕾丝的床上随处可见。
“有什么问题?”许安安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妇唱夫随啊。”
“......”好吧,她忽然有些同情肖寒了。
两人在一张床上躺下,盖同一张被子。
两个女人同床共枕的感觉不太好,尤其是她和许安安的胸都不小,偶尔碰到的时候......
秦挽歌生生蹦出一种她可能要被许安安强x的恐惧感。
她往后缩了缩。
许安安察觉到了,她皱起了眉头:“你嫌弃我?”
“没有安安,你想多了......”秦挽歌迎上许安安如狼似虎的目光,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许安安的眉头蹙的更紧了,秦挽歌觉得很不安。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许安安松开了眉头,她颇为亲热的凑过来:“哎呀,小鸽子,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呢。”
这个女人的思维跳跃好快......
秦挽歌受到了惊吓,她不能告诉许安安实情,要不就凭许安安这张八卦的嘴,明天全榕城的人民群众就该知道她是江衍隐婚的挂名妻了。
她很认真的想了几秒:“他叫江旺财。”
旺财......
“你逗我玩儿呢?”
“哪能啊,他真叫这名儿,原先是农村人,后来进城打工攒了钱开了自己的小公司,现在算个小型企业的老板。”秦挽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然后,许安安这货就真信了。
“唔,小企老板也不错,你要早日扑倒旺财,我看好你哦。”
扑倒旺财?
为什么听起来总有一种要她扑倒狗的错觉......
秦挽歌满头黑线的含糊接应:“一定一定......”
茗香湾。
江衍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刚进门,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