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灭火器走回房间,一边走一边钻研,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时候,已经知道大致应该怎么使用了。
她小心的凑过去,屏住呼吸,尽量避免烟雾钻进鼻腔。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
休息室里乌烟瘴气,隐隐有火苗蹿动,热浪迎面而来,几乎烧掉秦挽歌的头纱。
她快速后退,冒出一身冷汗。
惊魂未定的把灭火器捧在胸前,按下开关。
登时,一股液体朝屋内pēn_shè而去。
液,液体?
她记得学校上过一堂关于安全的课,灭火器里装的,应该是粉末吧?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火舌忽然卷过来,直袭面门,头纱瞬时烧掉大半,燃起来。
秦挽歌吓的扯掉头纱,把手里的灭火器往地上一扔,狼狈的逃出去。
婚纱太长,跑起来极为不方便,秦挽歌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
手臂撞在桌角,火辣辣的疼。
火势蔓延的竟是意外的快,身后热浪炙烤着后背,好似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秦挽歌顾不得手臂的痛意,匆忙的从地上爬起来,提起已经被熏的黑乎乎的婚纱跑出房间。
就在她前脚踩在走廊的那一瞬,后脚,她听到屋内有什么重物轰然倒地,砸的地面都震了震。
心有余悸的朝火海张望一眼,她拔腿往外跑,边跑边尽力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是大堂经理,了解情况后,立即派人上来救火。
第二个看到的,竟然是江衍。
不知为何,明明那样讨厌他,却在看到他的一瞬,所有的恐惧都在胸腔里化成绵延不断的委屈,一股一股的涌上眼眶。
明明方才并没有那样害怕,此刻,却没有一丝犹豫的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中。
当触及那温热的胸口,当身体被他的气息环绕,她因恐惧而狂跳的心,一瞬间安静下来。
江衍垂头看着怀里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女人,浓眉,微微的蹙起来,不管任何时候,她总是有办法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伸手,却又迟疑。
大掌悬在空气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直直察觉秦挽歌瘦小的身体在他怀中轻轻颤抖,像是受伤的小兽。
大掌,方才落下。
隔着一层衣料,在她的背部轻抚。
第二次,因为她,忽略了自己的洁癖。
许久,直至苏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手臂还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着江衍。
她微微一怔,快速松手。
苏皖韵拉过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小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挽歌摇摇头:“奶奶,我没事。”
苏皖韵却看到了秦挽歌手臂上的伤,白希细嫩的皮肤被划开一道拇指长的口子,有血迹渗出来,染了些许在婚纱上。
她蹙眉:“阿衍,立刻派医生来包扎伤口。”
“奶奶,她这样......婚礼还要继续举行吗?”
苏皖韵眼神在江衍的面上停了许久,像试探,像怀疑,几秒,才吐出四个字:“照常举行。”
一刻之后,秦挽歌被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洗澡,包扎伤口,重新化妆,换婚纱。
十几个人团团的围着她,替她服务。
一个时辰后,秦挽歌又一次美艳动人的坐在了床上。
除却手臂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外,没有别的异常。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休息室的门口,黛眉轻轻的蹙起来。
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按道理说,这样大的酒店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尤其是在江氏在此举行婚礼这天,更应该加强防范啊,可她第一次抛出走廊想要求救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工作人员。
最重要的是,灭火器里的粉末,怎么会变成液体?
秦挽歌目光没有焦距的望向虚无的空气,思绪渐渐回到当时失火现场,记忆如慢镜头般一帧一帧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几秒之后,她身子一颤,一张脸稍稍白了几分。
她想起来了,那液体,是汽油!
没错,就是汽油的味道,很重,尽管有烧焦的味道那味道却依旧遮不下去。
可是酒店的灭火器里装的怎么会是汽油?
难道这突然而起的大火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细思极恐,想到这里,秦挽歌后背顿时有冷汗蜿蜒而上,密密麻麻,快速的蔓延至全身,直至最后,连指尖都一片冰凉。
“该新娘子出场了!”忽然一道欣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秦挽歌敛下脸上凝重的神色,起身。
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婚礼的进行。
她站在红毯的尽头,就看到站在那端的江衍。
穿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身资笔挺,微微侧身,脸上依旧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
帅气逼人。
可惜没有一丝结婚的欣喜。
这婚结的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他们不过是被利益绑在一起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不过,做戏好歹也做全套啊。
她很有职业操守的露出一个明艳的微笑,殊不知,这一笑,倾倒了多少人。
在场所有的人目光几乎都集聚在这个素未谋面新娘身上。
一身白色曳地长裙,没有一丝杂色,裸肩设计露出她白希削瘦的肩,连同胸前迷人的风光,而她微微扬着下颏,纯白的灯光下,纤长的脖颈亦像是一幅画,被渲染出最美的弧度。
像是从天而降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