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表现......
其实都是因为来自异界的他“天然”怀具一种与众不同的触觉,他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不得不分出至少是一半的心思予以关注。
叶孤云一直皱着眉头,自凯瑟琳开始施法之时。
他对天地元气以及奥术元素特别敏感,这是作为二次穿越者的一项福利——尽管他从来都不想要这项福利,如果可以,他愿意拿来交换一个能够和在意的人一起生活,甚至只是一同死去的机会——于是每当他集中精神观察法师施法时,总是能感应到盈满空间的奥术元素相应的作出一系列的复杂变化,可以是排列,可以是频率,可以是性质,还可以是别的一大堆的因素,数不胜数,只不过他一点都看不懂。
然而这回当他习惯性的对凯瑟琳的施法展开观察时,却猛然发现了非比寻常的东西。
这个法术引致的空间内奥术元素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古怪,太过别致,见所未见,从无类似,独一味儿!与曾经见过的相比较,两者间存在着显著的、犹若云泥的巨大差异!完全称得上是本质的不同!
这种差异断然不可能只是因为法术的不同而产生的(不同的法术当然会引起不同的变化),那么只会是因为施法者的因素。
叶孤云曾经观察过好些施法者施法,如弗兰克、图尔牧师、巫妖,他相信这是一个能够产生代表性的范围了,然而在他的观察中,三者间固然会有大量的差异,但总会有一些共同点,能够寻找出大致的脉络——以叶孤云自己的认知来划分的话,他们是属于一个体系的。
但凯瑟琳......她不在这个体系之内。
很难用话语形容体系内外之别......勉强比喻,若空间内几乎无处不在的奥术元素是一台机器,那么弗兰克他们就像是操作员,不管用什么方式(法师和牧师的不同施法机制),操作员能让机器动起来,就能产生指定的效用。
而凯瑟琳,她......她或许就是机器本身。
怕也只有这样,刚才的那个法术才能如此随心所欲的变幻出各种能量吧?
望着凯瑟琳的背影,叶孤云的目光很是凝重。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倒霉的是,这他喵的竟然是冲着我来的......
............
凯瑟琳收回一直平举的右手,甩甩头,拢了拢被风拂乱的头发,脸上的严肃和冷酷已经消失无踪,又变回了那个众人熟悉的神秘魅惑的她。
回过头,抱着手,展颜一笑,凯瑟琳略带得意地说:“怎么样?可还满意?”
听着像是在得瑟,又似意有所指。
但大部分人是听不出来的,至少庞贝绝对听不出,兀自怔怔的他,听到了这话,下意识地便张口回答:“怎么能不满意?太神奇了!”
他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务必施以援手的想法,脸上登时羞红——
这真是......蠢透了啊!
我、我确实是......非常无知......
有了庞贝这无意识的带头,别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一时间,阿谀之词响成一片,当然,主要来自于卡帕尼克,这家伙,快把凯瑟琳形容成天上地下唯其独尊了。
“那就好,”凯瑟琳点了点头,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这是我为萨菲厄斯那混蛋准备的法术,看起来......还不赖~!”
咕噜~!
卡帕尼克、庞贝以及黑白双熊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也忍不住朝叶孤云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
这他喵的,怎么那么尴尬呢?!
又听见凯瑟琳再说:“你们说,这个法术,够用吗?或者说,换个更强的?”
噗~~!
卡帕尼克喷了,接着他干脆坐到地上装作不适,有爱的庞贝见状立刻蹲了下来,第一时间对负伤的老大表达忱挚的关心,而黑白双熊则掏了掏耳朵,表示什么都没听见,双腿一迈,急急忙便向遥远的“一旁”走去,前者随即对其躲得远远的作风表示强烈愤慨。
叶孤云摸了摸鼻子,被人当面琢磨的感觉真是有够奇怪的,不由苦笑——他喵的连苦笑都不敢过分,回答道:“随便吧!反正,那家伙注定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