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剑与岚>第七章 以魔鬼的名讳自称
一位法师的精神和思维有着什么样的消耗。即便是一则逻辑完整的咒语,在释放过后都会出现记忆模糊的情况,更别说弗兰克当天所吟唱的,只是靠着想象临时补充完整的非典型咒语.......”

后面的更详尽的解释男人已听不进去了,此刻的他正陷于失神当中,他在默默地消化着这些消息带来的撼动。

悲伤么?有点儿,却谈不上深刻。怨恨么?早已认定一切都是由莫名的主宰暗中操控着的他,已对世界里具体的人和事怨恨不起来。

反正,没了弗兰克,还有别人,瞧,旁边不还有罗契么?肇事者随便换个就成。一桩意外不够,那就再添一桩意外,将意外串成连环也无妨,直到达到目的为止。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想让一个可怜鬼坠入无限流的罗网,方法不要太多。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种情绪呢?

有思念,有快感,有狂悖。

思念自不必说,这玩意怕是永生都难以消磨的。而快感,则是彻底解脱后的如受虐般的病态快感。最后是狂悖,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要颠覆世界冲破牢笼摆脱束缚毁灭一切的狂乱yù_wàng!

突然间,男人又觉得自己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如斯境地,竟然还有心情逐格逐格地剖析着自己内心,实在是理智得可怕。

这应该是彻底疯狂前的征兆吧?

在座的另三人显然也有近似的感受,普通人闻听到一个糟糕透顶至于绝望的噩耗之后,就算没有嚎啕大哭,也该低首垂泪,至少也得凝眉嗟叹一番吧,而如今,除了一双失去焦距近乎空洞的眼眸,这位伤心人身上再也寻不着任何的反应了。

悲伤过度了?

“先生?先生?”罗契凑到男人的身边,连声呼唤,终于将后者那不知道飘散到哪个方位的神思拉拽回来。

这位兄长的脸色有点复杂,诚恳中带有惴惴、毅然等的各种成分,他向男人说道:“不管怎么说,弗兰克都是这场悲剧的祸首,但我恳求你不要责怪他......”

“你想多了。”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萧索,“我不会责怪任何人,毕竟,弗兰克只是一个必然中的偶然而已。”

“那太好了。”所有纷杂的神色立刻从罗契的脸上褪去,“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找弗兰克的麻烦,尤其是听过你的故事之后。一个能够为爱殉情的人,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捍卫他所珍视的东西。而且,弗兰克说,你的强大超乎想象。”

男人闻言果真疯狂了,疯狂地大笑起来,带着浓烈的悔恨:“强大?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的强大家伙?哈哈哈哈,他是一个大笑话!天地间最大的笑话!”

罗契傻眼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得拉着弗兰克一起不住的道歉。男人倒是很快便重新恢复了平静,然而休憩间的气氛也随之陡然凝滞起来。两兄弟于是不住的向奥斯玛大法师打眼色。

大法师慢悠悠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的热可可,陶醉的眯着双眼,捧着杯子,舔着嘴唇,意犹未尽地回味余甘:“味道真不错!开始时我不明白你为何会说这可口的热可可太甜,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你的心里太过苦涩,”放下杯子,他继续说道:“比黑咖啡还要苦。”

“很多人乐于享受黑咖啡本我的苦,但他们永远只是小众,想让这种饮料真正的变得流行、大众起来,绽放其独特的魅力,就必须往里面添加一定量的奶和糖。现在的你就是一枚最苦的咖啡豆,但苦并不是你的全部。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为何不学会揭过悲伤的一页,面对未来。生命里还有许多值得去珍视的东西,作出些许改变,勇敢地去探索,你才能将它们发现。所以,试着往你的生活里加些奶和糖吧。”

揭过?可能么?

男人默默地听着奥斯玛的劝慰,眼神不自觉的望向了虚空。

看着不言不语的男人,奥斯玛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放手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慢慢来吧,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疗伤药。就这样吧,难受的话题暂时全部放下,我们讨论些别的有趣的东西。噢,能说的话题实在太多了。首要的,关于你的一件不得不面对的并且马上便要处理的事情:必须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留在我们这里了!”两兄弟异口同声的插话道。

“哈哈,这也是我的提议!有一个强大的异世界高手作为朋友和邻居,我的安全和研究一定会大受裨益。特别是后者,只要你稍稍透露点关于你的世界的细节,我就能够做出一系列让那群老头目瞪口呆的论文来!啊哈哈哈!”奥斯玛大法师依然睿智,对于自己的目的毫不讳言,坦诚的样子反倒更能博得好感。

“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沉默了一小会,似是在思考,终于,男人还是采纳了建议,选择了留下。

尘埃落定,如愿以偿的两兄弟立即高兴地相互击了下掌。随后弗兰克更是一屁股挪到男人的身旁,猴急的便要立即开始请教:“先生,那个击杀了远古石蚓的强大法术到底是什么?就是那个......”

他像装了弹簧般突然弹了起来,挥舞拍打着双掌,同时怪腔怪调地模仿着“亢龙有悔”四个字,“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而神奇的法术,不问清楚我觉得我没法吃下饭了!”

“唔哼!”奥斯玛大法师不爽的哼了一声,随手一挥,一只巨大的泛着蓝光的能量手掌突然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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