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赌侧眸瞟了眼躺身旁的彭天溯,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可恶,虽然变态了些,而且当年伤害过婳婳,但是比起那个人…
“她哥哥知道这事吗?”
“没敢告诉他,毕竟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而且我们还没弄清楚整件事,告诉他也只是徒增烦恼。”
“嗯,我眯会,天黑了叫醒我就好。”
陆小赌已经两天没眯眼了,这会他也想睡会,可瞧着快黑了的天,还有心里挂念着生死未卜的丫头,他始终无法安心。
那个人本就是冲着叶丫头来的,他都不敢想象那个人到底会怎么对付丫头。
如果不是彭天溯说天黑好办事,他现在就想过去,彷徨不安的她能独自坚持多久?
终于,天黑了下来,厚重的云层使得周围更加漆黑,这也导致了,哪怕是月中也不见月亮的踪迹。
两个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快速穿梭而去,他们的目标是那栋只有零星光点的楼房。
看到哨卡的时候,陆小赌突然笑了。
“笑什么?”彭天溯压低了声音问。
“你没看见么?那个人居然设了哨卡,防备心太强了,可是有必要吗?如果真要究根结底,当年的事他们都有错,可是现在为什么是叶丫头一个人承担?年幼无知的她长大后就该拿命来还?”
彭天溯顿时停下脚步,黑暗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怪就怪他执念太深,而且复仇一事本就无可厚非。”
陆小赌了然,这人在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寻找心理安慰呢!
“先救了丫头再说别的。”
既然此行目的是一样的,那么他们也是可以成为战友的。
“怎么过哨卡?”
彭天溯瞧了瞧两米高的围墙,微微侧眸,“你能不能翻过去?”
这意思很明显,他们不走正门,直接翻过后面的围墙进去,这样可以成功避开哨卡也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问题的关键是,能不能翻过去?
“你觉得呢?好歹我也有一米八,翻跃这点高度不是小意思吗?”
“那走吧。”
对彭天溯来说这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成功进去后陆小赌开始觉得很不安,他怀疑事情这么顺利会不会是圈套?
“等下。”
陆小赌才说完他们所站的位置便聚焦了强光,刺眼的灯光让人根本睁不开眼。
“你们的速度可真快!”
说这话正是那位怪异的王爷爷,他就现在众人中为首位置。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放眼看去,他们竟被团团围住,一个个面色冰冷,这绝对是让他们插翅难逃的节奏呢。
“以你料事如神的能力,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
陆小赌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边的彭天溯,进来就被逮到,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个男人设了局引他来这里的。
“呵呵。”几声冷笑像初冬里沁骨的寒风,四散而去,“你们大概都觉得我的目标是上面那个丫头吧。”
听其提及叶飞雪,陆小赌顾不得想别的,“你把她怎样了?”
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瞧你这急性子,在女人问题上果真变得愚笨,我刚不是说了我的目标不是她吗?”
不是丫头?难道是他?
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确切来说我只要你家里那把古琴。”
陆小赌顿时一愣,幽深的黑瞳里晦暗不明。
古琴?就之前他拍下的最后一件拍品?
“有点意思。”陆小赌轻描淡写地吐出四个字,他侧对彭天溯,一抹笑染上唇角,却不达眼底,“你想要的东西不会也是它吧。”
彭天溯看似面不改色,过于强烈的灯光下反而让人更难辩解。
陆小赌了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只不过…
“真的值得吗?”
先不说它是不是真的能给人带来巨大的财富,一件死物却能让人抛开一切是非恩怨,他该拍手称绝,还是该嘲讽利益熏心下揭露人性的丑恶?
“值不值得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对于真正需要它的人来说,它的价值胜过一切!”
陆小赌默然冷笑,这还包括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恩怨吧。
如果说它真的能化解这些人的仇怨,他就是将其双手奉上又如何?
只是真的可以吗?他们永远都不会满足自己所拥有的,真的拥有了会不会因为没有了结的恩怨又开始愤世嫉俗。
“说得非常好,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一定会交给你呢?要知道对你们来说它很重要,而对我就更不用说了。”
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古琴的秘密,又是怎么知道古琴在他手里的?
“我只能给你四个字,能掐会算。”
好一个能掐会算,陆小赌心里更加冷笑不已。
“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个有妻子的人,如果我再为别的女人不顾一切,她可是会吃醋的。”
听陆小赌提及苏瑰儿,彭天溯突然觉得很不舒服,那个曾不计其数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你呢,是准备要东西还是救叶丫头?”
其实这问题问得很多余,但他就想知道现下情况,彭天溯究竟站在哪边。
“人在他手上,你问这问题不多余?”
陆小赌眉心微颦,请原谅他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了然一笑,“敢情你是想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观战,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