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听了孙观、张念等人的来意,甚至不等王玄自己开口,一旁已经有个类似幕僚一样的人开口了。
“是啊,使君,如今城中还能战者不到一千人,若是没了这些人手,城池岂不是转眼间就要被黄巾给占去了?”
“使君,不可如此啊…”
使君是对郡守或是刺史才有的称呼,按理说王玄还不够资格,他只是陆康被撤职之后代为代理的临时人选而已。但是就像面对代理局长的副局长时,不能一直把这个副字挂在嘴边一样,这乐安郡的官吏可没有耿直到每天都去提醒王玄只是个代理郡守的地步。
时日久了,原本的大人也就变成了使君。
使君…
郡守的位置对王玄而言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因此面对着部下们的刻意讨好,王玄也没有刻意的去纠正,心中难免…
有些暗爽?
“使君…”虽说并不是很看得上这个代理郡守,眼下周仓也不愿意跟对方交恶,因此也顺着其他人的称呼道。“我家主公如今正引兵与那邓安鏖战,彼此不分胜负,若是这时使君能引少许兵马出城,便可以发挥奇效,则乐安之围自然解开,使君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不然…”旁边的幕僚摇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城池里所剩兵马不过一千余人,可用者不过数百人,且这些兵马已经守卫城池许久,正是疲惫不堪,若是出兵相助,胜则皆大欢喜,可要是败了,这满城的百姓只怕就要落入贼手了,不如将他们留在城池中,若是局势发生变化,再引兵而出…”
“如今我军正与黄巾相持不下,这时只需少许兵马就可以出奇制胜,又怎么谈得上败呢…”周仓气极反笑,如今他们这些帮忙的正在那里拼死拼活,到是被帮忙的满脑子各种小心思,就连一丁点的风险也不愿意冒,只等着别人拼死拼活的去救自己。心中更是觉得严绍所言甚是,这大汉朝所拥官吏皆是如此,又怎么可能不衰败?
一旁的张念也是一阵帮腔,毕竟他是亲眼见识过北海军马的,心里很清楚这支军马的强大,何况人家是来帮忙的,这个时候自己这边推三阻四的,天下的人要怎么看待他们?
只是他的这番心思却并不被其他人所理解,他们对周仓的时候或许还能客气些,对张念便不需如此,对他所说的话不仅不以为然,甚至有个人指责他是吃里扒外,到是让旁边的周仓变了脸色。
这时见王玄还是在那边沉默不语,周仓面色阴沉的道。“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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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周仓入城的十几骑已经回来了,突围的时候虽然折损了两人,剩下的却大多完好无损。尤其是在被追击时,多次冲散了追击的黄巾轻骑,甚至是反手斩杀了十余骑,最后直杀的那些追兵胆寒,不得不放弃下来。
也不奇怪,这十几骑多是严绍从斥候中挑选。北海兵马固然以敢先军最为精锐,这不过数十人的斥候轻骑也毫不逊色,被严绍视之为眼睛,若是论武艺或是骑术、箭术,甚至比敢先军也要强上一筹,这也是严绍敢让孙观带着十几骑便去的最大底气。
“先下去休息吧…”看着手下的精骑,严绍满是骄傲,这些都是他从北海起兵时所带的老兵,先后历经数十战。
“诺。”那十余骑斥候抱拳道。
等到众人散去,严绍看向一旁的太史慈。“现在只希望那王玄不要过于胆小怕事了,不然的话…”
“主公莫非是想退?”太史慈犹豫一下问道。
严绍苦笑一声。“要说没这么想过是假话,只是我们已经出了这么多的力,若是就这么中途退去,之前所作的一切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还有那城池中的满城百姓,只怕都要被贼寇肆意蹂躏了…”
尤其是后者,严绍当初起兵很大原因是为了平定叛乱,如今有一城百姓在等着他去救,这又让他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主公真乃仁人也…”太史慈开口称赞道。
严绍苦笑了一声,若是真的换个枭雄来,这时只怕已经开始考虑退兵的事了,但是…
想起在仓亭所亲历的那一幕,那被无数骸骨所填满的巨大土堆…
“再等一日,若是那王玄还不派人来,就要靠你的敢先军了!”
“诺!”
太史慈抱拳凛然道。
黄巾军的营帐内,邓安透过入口看着远处时隐时现的营寨,心中也是一阵恼火。
连续的攻势,不仅让人数居于劣势的严绍十分吃力,也给邓安带来了很大的伤亡,连日下来伤亡的人数足有千余人。要知道就算先前攻打临济城时,连续十数日下来的伤亡也不过才如此而已。
邓安纵横青州许久,甚至就连青州刺史也奈何不了他,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怎能叫他善罢甘休?
何止是他,帐内的其他头目也都是议论纷纷。
“这严绍果然不一般,也难怪程仪会死在他的手里。”
“是啊,看来这严绍到不是徒有虚名,尤其是他手底下的那几员将领,简直就跟杀星下凡一样…”
谈及严绍麾下的几个猛将,帐内的一些人打了个寒颤,他们可是亲眼看到那几个人是如何轻松的斩杀自己麾下士卒,甚至有许多跟他们一个身份的人,也在挑战的过程中被斩落马下,整个过程甚至不比斩杀那些寻常士卒困难多少。
听着手底下那些不争气的话,邓安一阵恼火,只是想到那几个杀神,就连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