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废旧立新之事,使得董卓威行于朝堂。
然而袁绍对此却大为愤慨,召四方诸侯入京是他提议的,虽说采纳的是何进,可是现在何进身死,他这个提议的人却是饱受白眼,再加上董卓又是如此行径,本就年少气盛的袁绍在殿上同董卓彻底决裂。
要不是袁家四世三公,使得董卓身为顾忌,只怕袁绍根本无法活着离开离开。就算如此,事后一身冷汗的袁绍也还是立刻逃离了洛阳。
没了袁绍,本就势单力孤的西园军群龙无首,很快就被董卓吞并。
北军、西凉军、并州军全被吞并,董卓在洛阳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忌惮的事物。每日里,西凉军于城中横行无忌,**掳掠无恶不作,百姓怨声载道,百官却是敢怒不敢言。
到了最后,董卓更是鸩杀了少帝跟何后。
可以说,这时敢跟董卓作对的,都以死无葬身之地,但也是因为如此,才让有些事情在他心底耿耿于怀。
“恩相心情不佳,所为何事?”见董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阴沉着脸,就连斟酒的侍女都推到一边,李儒有些奇怪的问。
“哼…”董卓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其他人心中一惊,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董卓,生怕他又做些什么残暴的事情为自己取乐,然而董卓却是怒声道。“我是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事,丁原、袁绍如今已是一死一逃,那严复先几次三番与我作对,如今却在北海好生逍遥,我岂能心情愉快?”
在董卓眼里,严绍可远比丁原、袁绍二人可恶的多,毕竟每次嘲讽时严绍都弄的恰到好处的。如今丁原身死,袁绍远逃渤海,就剩下一个严绍还在逍遥自在的,这自然让董卓心情不佳。
“这…”董卓对严绍极其厌恶,这点李儒也是心知肚明。“那严绍几次三番与恩相作对,自然该死,只是其远据青州,若想图之,只怕不易啊…”
董卓脸上的怒色稍微收敛,他也清楚李儒说的是实话。董卓跟严绍之间隔着很大的一段距离,就算是以如今西凉军之强,贸然想要对付严绍也是很困难的。
“难道,我就奈何不了那竖子了吗!”
想起之前严绍对自己的无礼,董卓显得有些不甘心。
“这…”为臣者,自然是要替主分忧,再加上李儒也是智谋极高的谋士,低头想了想,到是想出了一个主意来。“严绍虎踞北海,想要对付并不容易,且此人桀骜不驯,倘若继续留之,只怕于我等不利,但此人在青州也并非没有对头,我等完全可以假借他人之手除之!”
“哦?你是说?”这段时间董卓只顾着展现自己的暴虐,还有就是夜宿龙床了,到是还没来得及了解严绍。
跟他不同,李儒却是要了解的更多一些,毕竟董卓很善于得罪人,却不懂得笼络人心,对头极多。再加上自己又是他的女婿,若是不多图谋些,将来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在了解了一番后,李儒反而有些心惊。
严绍虽只是个郡守,却相当于半个刺史,威行齐鲁。青州六郡至少有半数听命于他,剩下的也是因为不满同为郡守,却居于此人之下而向焦和靠拢。偏偏焦和此人只懂得清谈,无能的很。
长此以往,青州不为焦和所有也…
若是真的如此,对董卓而言无异于一个大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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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如幕布一般,上面点缀着许多星辰。
在这个古老的年代,寻常人家早已歇息,唯有那些豪门大户才能享受所谓的夜生活。
殿内,烛光明媚,伴随着丝竹之声晃动。
几个侍婢端着美酒,摇曳着诱人的腰肢,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坐上的宾客看了,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再加上些许醉意,一个个的心中浮动。
只是此刻殿内却无一人敢做出无礼的举动,因为就在不远的位置上,正坐着整个青州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尽管此人无能之名早已为人所熟知,可是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毕竟无论如何此人都是青州名义上的统治者,是他们的上司。
好在此时正是饮宴之时,焦和也在那里端着美酒含笑看着,殿内气氛到也和谐。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幕僚从外面走了进来,匆匆朝着众人一礼后,快步走到了焦和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起先看到这幕僚,焦和心中还有些不满,因为之前他已经嘱咐过今天饮宴时,不谈公事,这时部署来了,岂不是打他的脸?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使什么脸色,但是嘴角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
不过很快,在听清幕僚说的内容后,焦和的面色就是一变。
“诸位,某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下,暂且先行告退,还请诸位不要怪罪…”站了起来,焦和对着下面的人拱了拱手。
他是刺史,这里面所有人里身份最大的一个,其他人哪敢开罪?
等到焦和离开之后,殿内才响起了阵阵议论声。他们对这位刺史大人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此人最在乎礼仪,如今贸然从席上退了出去,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而事情也如他们所料,确实不小…
“你是说,董贼派人来了?”就在里面,甚至还没走多远,焦和已经忍不住对幕僚道。
“正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