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能打赢,还是要尽力去打赢的。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以正合,以奇胜。如今联军以常规战术无法打赢战争,那就必须得想出一些敌人想不到的办法。而麦尔想出的办法,就是不想任何办法。
出战的联军不会制定任何作战计划,麦尔,撒林,韦续各领一部,炎鹤在麦尔军中担任副将,作为中军的实际指挥官。在进攻时,炎鹤部,撒林部,韦续部各自为战,麦尔则是游走于战场各处,根据他对形势的判断,对各部下达指令。
这种打法是很乱来,很冒险的。由于没有制定作战计划,军官们只能根据上级的指令做事,一旦指令传达不及时就会出现大问题。三军各自为战,如果联络不及时,很容易被敌军分割包围。
身为总指挥的麦尔到处乱跑,倒是可以给士兵们一种“国王陛下与我们同在”的感觉,士气得到极大的提升。可是用不了多久贵族军就会觉察到麦尔的动向,针对性的派兵截击,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冲击麦尔所在的位置。如果麦尔被杀死,就算联军打赢了这场战役,他们赢的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会战开始前,麦尔要做一个演讲。将士们以为麦尔是要鼓舞士气,满怀期待的等着麦尔的慷慨陈词。没想到麦尔的演讲只有两句话,他让全军将士做一个证明,如果他在这场战斗中牺牲,定武将继承王位,并由格瑞摄政。在格瑞认可定武的能力之前,他不能独立主政。
麦尔这样说,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参加这场战斗的。此言一出,全军哗然。趁着将士们因为震惊发愣的时候,麦尔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对他们说,这场战斗注定会是一场苦战,要死很多人,不想参加的可以留在大营里。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国王亲卫队和国王护卫团率先爆发出“誓死追随陛下的”宣誓声,然后是拜伦斯军的各部队,再然后是伊利比军,最后是厄古斯军。在出兵的时候,除被留守大营的五万战兵和民夫以外,没有人选择留在大营里。
在进攻正式开始之前,撒林,炎鹤和韦续在各自的部队前进行了战前演讲。他们再次强调了麦尔抱着必死的决心参加这场会战的事,然后带头高呼“誓死追随陛下”,以至于在号角声响起之前,贵族军就被联军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战意震慑到了。
麦尔率领近百名亲卫骑兵走在中军的最前列,像斥候一样在阵前来回奔跑。麦尔上阵时从来不会穿的很醒目,敌军中也没有多少人认得他,所以从贵族军的视角看过去,麦尔和他的亲卫们就是一队不停在阵前游走的精锐骑兵。可是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的联军就会发出欢呼声,使得贵族军很快就意识到这队骑兵的特殊性,没过多久又有人认出了麦尔,得知麦尔动向的贵族军立刻组织骑兵部队,想要狙杀联军的主帅。
就在贵族军的将领们忙着制定狙杀麦尔的计划时,联军已经进入攻击位置。三支部队分别列阵,部队之间的间距很大,根本不顾虑友军的状况。炎鹤部最先列阵完毕,她在没有和友军打招呼的情况下,直接让火枪部队开火。
在中军受到火力打击的同时,贵族军的左军和右军也做好了战斗准备。没过多久,撒林部也发动了攻击。韦续部却迟迟没有发动攻击,而是一直在远离炎鹤部,似乎是想绕到贵族军的侧翼发动攻击。炎鹤部根本没有理会韦续部的行动,自己打自己的,任由韦续部越走越远,两部人马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隙。
贵族军中军抓住时机,后部左翼的两万人立刻前压,意图切断韦续部和炎鹤部的联系。然而炎鹤部和韦续部根本不理会这两万人,各自按照自己的节奏作战。没人理会的韦续部继续远离,已然成为一支孤军,然而贵族军却没敢立刻将其包围。从会战开始,联军的表现就十分诡异。贵族军怕其中有诈,所以才不敢立刻包围韦续部。
其实不光是贵族军,联军这边也对韦续部的行动感到疑惑。麦尔不知道韦续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带着整个亲卫队追了上去。麦尔一动,贵族军的神经立刻被牵动起来。他们见麦尔部是奔着韦续部去的,立刻调整部署,从右军和左军各抽调两万人,准备包围韦续部。
撒林部的攻击很猛烈,左军在调走两万人之后,很快就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像中军靠拢。然而中军这边的压力更大,因为炎鹤部的攻击已经不能用“猛烈”这个词来形容了,说是“凶残”也不过分。
炎鹤打仗根本不在乎消耗,也不在乎死人,是真正的用兵如泥。她想要从正面撕开贵族军的阵线,连反攻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炎鹤可以把整支部队赔进去——当然了,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小鸟。
小鸟作为狙击手中的王牌,又是麦尔的妻子,待遇是和一般的火枪兵不一样的。首先,她的武器就不是先进火枪,而是新式步枪。新式步枪的装填速度快的吓人,只要给她输出空间,她一分钟至少能干掉十五个人。
麦尔给她装备了两支新式步枪,有五个人专门为她背子弹,子弹可以管够用。麦尔还配给她一名枪械维护师,专门为她排除武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