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个人被我们背对背绑着,聂冰手持软剑夹在两人脖子上。
旁边,躺着假的“桃花笑我痴”的尸体,流了满地的血,早已经凝固,苍蝇在周围讨厌的旋转。
“你们是什么人?诚实点,可以避免和你们老大相同的命运。”我微笑着说,露出看似魔鬼的凌牙,说句实话,我也就是吓吓他们而已。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过凶恶,他们哇的哭了出来,他们坐着的地上蔓延出一滩难闻的水。这两个没出息的混蛋,竟然被我吓尿了。
他们呼天抢地轮番告诉我们他们的身份,左一句右一句,信息知晓得八九不离十。
两人是碧源县的附近的盗匪,最近官府严打,两人没有生意做准备逃往其他县,在路上遇见了这个人。
他拦住两个人说有办法让他们快速致富,财富美女环绕,两人当然不相信。
这人在他们面前变成其中一人的模样说知晓天地变通之术,如果他们愿意当他的小弟,帮助他掩饰身份,绝对会让他们衣食无忧,美女无数。
两人见他真的变化万千,高兴得答应了。
我指着死去的那人问盗匪,“既然这人如此神通广大,变成别人的模样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收你们为小弟?”
两人惊慌,急忙解释。开始两人也是很奇怪,后来才知道,他的变化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就会变成女人,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大胸女人。
但是,他又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具有阴阳体质的阴阳人。他们两人在来碧源县的路上偷看他洗澡的时候看见了,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睡不着觉。
果然是令人讨厌的死人妖。
两人进一步解释,变化术又时间限制倒是没什么,阴阳人也没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说他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
他在躲避仇人的追杀,仇人们太恐怖了,他们是世间最凶狠的恶魔,为了躲避他们,他要不停的变换身份,但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如果这两个盗匪陪在他身边,他感觉没那么害怕。
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常常发呆,甚至瑟瑟颤抖,看样子曾经待着的地方真的挺恐怖的。
“追杀他的恶魔?知不知道被他称之为恶魔的人是谁?”我问这两个人。
他们一脸懵,看我们的表情像是在说你是在逗我们玩么?
“不就是······不就是你们么!”
扯淡,怎么可能是我们,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我抬头看着聂冰,他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也很欠打,脸上分明写着,刚才这人就是我们所杀的,好么。
是你杀的,好吧。如果不是你冲动,此刻我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了。
“你们确定你们刚才所讲的一切没有骗我们?”
其中一人道:“我们发誓没有骗你,如果骗你烂掉的菊花泡茶喝。”这毒誓,真是毒出了一番境界。
“大姐头,你看!”聂冰挥舞软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聂冰刺杀的那人在我们眼前神奇的消失了,只留下一滩黏糊糊的血迹,血迹上还有几只苍蝇垂死挣扎。
尸变?聂冰翻身从窗口跃出,搜索整个醉香楼。
我心说有大门你不走,偏偏要翻窗户。
聂冰一个厢房一个厢房的搜索,厢房中幽会的人,歇脚的人,吃饭的人还有不可言说的人全都被受到惊厥。
最东的厢房,绑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惊恐的看着踢开门的聂冰。
两名盗匪说这是醉香楼的老板。
什么都没追查到,我站在醉香楼中庭喊站在房顶上的聂冰下来。这件事情太诡异,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个世界是有鬼,但我们没有看见,那就一定是有人搞鬼。否则,不会有人白白的在我们面前消失。
既然追寻不到,我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下。如果有人在我们背后搞鬼,我们不去找他,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把两名盗匪交给碧源县衙门,我和聂冰回医馆。
回到医馆,月诗的病床上没有人。我急忙询问大夫月诗去哪里了,大夫说我们前脚走,后脚就来人把月诗姑娘接走了。
接走了?月诗无亲无故,怎么会有人来接她?我问大夫是谁接走月诗的,大夫摇摇头,不知道。
是谁那么急不可耐的要把月诗接走?月诗到底是什么人?
思考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兜里的弓弩。弓弩其实我早就想检查了,拿在我手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坏的,怎么会突然释放出袖里箭。
掰开砍成两半的弓弩,我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坏掉的弓弩里面竟隐藏着一个小小的弓箭机关,机关上还挂着袖里箭。
如此精巧的机关,是谁做出来的?
“大姐头,你还记不记得月诗曾经说过的裴千晨,她说得罪了她。”
是的,我当然记得,得罪了小心眼的大小姐,是会被记恨一辈子的。不过,月诗怎么会得罪大小姐,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呀。人生轨迹应该和裴家大小姐根本不沾边。
“请问,碧源县的裴家住在何处?”聂冰问大夫。
大夫愣了,眼神直直看着他,像是在浏览县城里每个人的剪影,过了半天,才道:“我们县城里并没有一户人家姓裴。”
什么?没有姓裴的大户人家,是不是家业不够大,没有引起全县人民的注意。我再问小户人家有没有姓裴的,他好不思索的摇摇头,“没有,大户小户没有姓裴的。”
抓药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