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的硫磺弹拿在手里仔细把玩。小玉见我看得仔细,说:“送给你吧,希望对你调查案子有帮助,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
“听口气,你要走了?”
小玉摇摇头,“我走不了的。我是冤魂,没有洗清冤情前是没有投胎转世指标的。只有抓住凶手,洗清冤情我才能去排队领取指标。所以,以后就拜托你了。这个硫磺弹就先当做我给你的部分酬劳,等查到真凶,抓住凶手,我必定有重谢,送你一个大大的礼物。”
我的脑海里出现大大的“礼物”两个字,随后嘣的一声碎裂。
“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指了指她的肚子,现在空空如也,出现个巨大的坑,看起来像拆了线的木乃伊。
何小玉见我问,眼泪掉下来,又哭了。我满头黑线,你倒是先把事情说了再哭啊。她哭哭啼啼抽泣着讲了起来。
前几天,小玉回了趟娘家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于是高兴的进城来找播下种子的同村青年王维涛。他正在太平县里帮工。来到王维涛家,却不见他的身影。在他家里门口等了好几天,王维涛才心事重重的回来,一回来就说不想和小玉继续下去,让小玉滚蛋。
小玉这傻姑娘一听这话便吓到了,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说原因,粗暴的把小玉赶出了家门。
原本她是打算告诉王维涛她怀了身孕的,还没开口就被赶了出来。想着怀有身孕,却又不能回娘家,无家可归的小玉坐在小巷子口哭泣。
恰好这时候遇见了陈若水和我经过,她想要是有个男人在她身边,孩子岂不是就又有爹爹了?
谁知陈若水并不领情,脚底抹油跑了。
送上门的男人怎么能让他跑了呢?小玉奋起直追,追啊追的就迷失了方向。走进一条巷子后,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嘴,一刀割了她的喉咙。等她变成冤魂再向下俯瞰的时候,她已经身处于湖水之中。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见凶手的模样。他搬着你的尸体扔进湖水里你也不知道?”
小玉点点头,“人被杀到变成冤魂是有一段时间的,这个时候就好像处于深度睡眠之中,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现在是冤魂,也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
我点点头,虽说这世界观设定混乱,但还是有一定的规则和逻辑的。不管怎么样,找到真正的凶手才是至关重要。
我忽然想到一事,“你知不知道前一个死者春桃的冤魂在哪里?”
她摇摇头,“不知道。虽说都是冤魂,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那么,陈若水在哪里?”
她傻傻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瞪大眼睛,“陈若水不是你救的?”
她摇摇头,“我只救了你们,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没见陈若水的身影。”
这就奇怪了,我皱着眉头,心说陈若水不是她救的,是谁救的?听狱卒说是个黑衣人,如果是鬼的话应该不会打扮成黑衣人的模样。那么就是人了?什么人要救陈若水?这个世界除了我和聂冰我看没有谁会救他了吧。
“我要走了。我的精魂使用得差不多了,要等着精魂恢复才能显形。后面都要靠你了。只要抓住凶手,我会告诉你一个宝藏的位置作为报答。”
晃晃悠悠,她化作了一缕青烟。
我站在原地,看着月光渺渺,心说放心吧,一切交给我。虽然我本身看起来并不是很靠谱的样子,但“宝藏”两个字对我的吸引力也是蛮大的。
如果她所言非虚,破了案就发财了。想到漫山遍野的黄金白银,我不自觉地哈哈大笑起来。
聂冰在我的笑声中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问我那只鬼呢?
我使劲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人也真是窝囊,看见鬼就吓成那样,还能不能好好的当一个霸道总裁范的富二代了。
他说虽然知道世界上有鬼,但看见它们还是头一遭。
想着小玉给我的线索,我决定再去现场看一看。
走回县城的路上,我把刚才和小玉聊的内容讲给聂冰听。他心中也产生疑惑,如果不是小玉救的阿水,那么是谁救的呢?为什么要救阿水呢?现在阿水在哪里呢?
这些问题暂且搁下,天色太晚,我们决定先回家睡一觉整理思路,等第二天去现场看一看。
第二天,清晨,小玉哭泣的巷子口。
为了避免被捕快抓住,乔装打扮的我们一家一家的侦查,根据小玉的线索,并没有找到她口中所说的同乡王维涛的房子。
这让我们很困惑。询问了邻居左右,都说巷子里没有这个人,难道我们被小玉坑了?还是左邻右舍的骗我们?但他们和我们素不相识,骗我们没有意义。
苦于手上没有王维涛的照片,要是有的话,还用这么一家一家的问?这个时代,哪里会有照片这种东西。
问了一上午,我们失落的走到巷子口,忽听锣鼓声起,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锣鼓喧天,彩绫飞舞,主街道上走过一队身穿红色衣衫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热闹非凡。成群结队的小孩子跟在迎亲队伍中左蹿右跳。
迎亲队伍走过之后,我们拉住一路人甲问他今天谁家办喜事,怎么没有听说啊。我最喜欢去人家的婚礼宴席上白吃白喝了,红包里从不塞分子。
路人甲说是何老爷家的小女儿出嫁。
我点点头,何老爷家的小女儿,是大户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