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时节,树叶渐渐染上了一层金色,寒意也加重了几分。
我感觉到几分寒冷,把衣服添了些。
翻箱倒柜一整天,一件合适的好看的衣服都没有,让我很崩溃。
阿水说女人不都是这样么,好看的衣服只在两个地方,一是别人的衣柜里,二是下一件。
于是,我拉着他上街去买下一件衣服。在街上逛了好久也没见到当季新款出来,我有些不耐烦。
阿水也开始不耐烦,古代怎么会有时装设计的概念,凑合着穿就行了。
我不愿意,一定要找一件好看的衣服。
“如果一定要合身又好看的衣服的话,现在这个时代除了梅子航没有人做得出来了。”阿水打开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
“梅子航是谁?”
“以前在皇宫尚衣监工作的时装设计师,皇上很喜欢他。到后来不知道什么事情,离开了尚衣监,离开了皇宫,隐居到了太平县。”
“那他隐居得一点也不彻底啊,你都知道了。”
“什么我都知道了,我嘴很严的。”
“那你刚才还告诉我。”
阿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我想,如果再找不到好看的衣服,那肯定要去拜会梅子航了。
我们准备再逛一逛,虽然太平县的街道被我们逛得七七八八了。虽说秋天已寒,秋老虎依旧噬人,太阳炙烤下来火辣辣的,我的额头染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刚走出衣帽店,一位姑娘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穿着非常时尚,一身玫红,上身一件薄纱笼罩,脚上绣花鞋绣着一对鸳鸯,双飞在云雾中,走起路来,像是踩在云里。
不对,她本身就有些晃悠,她颤颤悠悠的从我们面前经过,脸色煞白,浑身无力,像是被谁抽走了骨头。
我们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缓慢的从我们左边走到右边,右手缓慢而优雅的抬起来,遮挡照射下来的阳光,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我们两人互看一眼,阿水飞身上前,蹲下身来抱起姑娘。
我站在他旁边,闻到一股梨花般的清香。阿水抱着姑娘,低头一看,鼻血流了出来。
姑娘很漂亮,丹凤眼,柳娥眉,薄嘴唇,闭上眼睛像是在阿水怀里熟睡,是那种生长在梨树上绽放开来清新脱俗的美丽。
阿水抹了抹鼻血,给那姑娘来了个公主抱,飞一般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喂,臭小子,当街拐带良家妇女啊。
聂冰家,客房。
雪凝坐在床边为姑娘把脉,把了一阵,放开手站起身来。
“脉象很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看样子是受了风寒,或者中了热毒。”
阿水在一旁不屑道:“我早就看出来一定是中暑,还用你多此一举掐她脉搏。”
雪凝脸色难看,阿水立即住嘴。雪凝继续检查姑娘,在姑娘身上摸索了好半天,阿水看得直流口水,这才住了手。
“大姐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心理上可能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你还能看透心理?”我诧异的问雪凝。
她摇头,又点头,“我只知道,她的心上有一块阴影,可能心情不好吧。否则也不会晕倒在大街上。”
聂冰端来一碗银耳汤,我接过来,准备在姑娘醒过来的时候喂她喝。但姑娘怎么也醒不过来,于是阿水便把银耳汤喝了。
等了好久,姑娘终于醒转过来,我们觉得要为她营造一个良好温馨的环境,全都笑脸相迎。
阿水咧着嘴,露出牙齿,笑得有些狰狞,他问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看到他那副死样子,又昏了过去。
雪凝伸出手掐她人中,她才缓缓醒过来。
再次醒过来后,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试探性的问:“这是哪里?”
阿水指着聂冰,“这是他家里。”
姑娘惊呼,“我在别的男人家里。”神情一阵激荡,摇晃挣扎着下床,脚刚着地,便即摔倒,再次昏了过去。
阿水指着聂冰大喊:“你看,你把人家姑娘丑晕过去了。”
聂冰沉默,然后不由自主道:“我太帅了,让她手足无措,我应该向她道歉。”
姑娘的额头磕出了血,雪凝给她包扎之后,我们四个人继续站在床边等她苏醒。虽然我们觉得这样站着好像很无聊,但我们确实找不到别的事情做。
自从寒冰阁被烧毁后,新的房屋正在修葺,我,阿水和雪凝都搬进了聂冰家白吃白住。
比较忙的是雪凝,她正式接管同福酒楼,每天都要守在店里,因为颜值颇高,太平县的直男们很习惯来同福酒楼吃饭,他们给雪凝取了个“酒楼西施”的美名,但只要一喊就会被聂冰乱拳打出去。
雪凝虽然外表冷傲,内心和我们一样都是逗比,表面上不在意这个名号,暗地里还是把自己当做太平县第一美女。
有好几次我路过她房间都从窗户看见她照着镜子哈哈大笑。
这个虚荣的女人!
我和阿水就简单多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颓废的生活了半个月,我深感不安,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定要努力工作。
当我做好了宣传册子和招牌热血翻涌,准备再战江湖的时候,看见阿水躺在床上,流着口水,吹着呼噜,悠闲的说着梦话。
“鸢婷,喝,小妞,走一个,哟呵,还能混着喝……”
无耻!我把宣传册连同招牌盖在他脸上,盖得他床都踏了,他浑浑噩噩鼻青脸肿的冲到庭院里大喊地震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