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的表哥!”
人称阎罗王的小镇南王萧炎是也。
“大家静一静,这位是我嫡亲的表哥,也是我此生最信任的人,希望大家以后拿出对我的尊重,来尊重服从我的表哥——”舞台中央,一身白衣的马跃悠与一身黑袍的萧炎并肩而立,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台下的官员听了她马跃悠的话更是震惊不已,什么叫最信任,什么叫尊重我的尊重,什么叫服从他?大帅是要这个人分走他对威远的绝对统治权吗?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但是,这是他们最尊重,最崇拜的大帅做出的决定,这个领着他们从无到有,从最不堪到现在荣华富贵的人啊!
尊重并服从他的表哥又有何难。
因此,台下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马跃悠,你要干什么!”马跃悠听着萧炎声音里的责备和不堪,心里也不好受啊!当她愿意将到手里的权力交给他。
挥斥方遒,开疆扩土,至高无上的统治权!
“表哥,我总要为他们找一个出路,他们只有跟着你,我才放心。”这也是我的初衷,我也才放心的离开这里。
“明日会有本帅任命的正经公文,来说明他未来在威远要担任的职务!”掌声过后,马跃悠淡笑着道:“那么,请大家看表演吧!”
高超的特技,美艳的姑娘,五湖四海的音乐,怎么看怎么美,连那两个最先来找马跃悠说事的舞迷住,只是那些各司其职的官员无心欣赏。
晴朗的夜空下,一轮弯月独挂枝头,远处一片虫鸣蛙叫,世界尽好。
“表哥也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听,青蛙可叫的正美,不如,我们下去捉几只来烧着吃,如何?”
想到她的意图,萧炎冷冷的看着这个笑盈盈的女子心里传来阵阵冷意,和从未有过的挫败以及无法掩饰的灰心丧志。
怎么也不可能装作无知的样子陪着她虚伪下去。
萧炎转身回了小院。
早起的马跃悠知道萧炎在院子里坐了一晚,照样要他跟着自己到议事厅,她手里拿着连夜写出来任命萧炎为副元帅的文书。
不用特意召见,今天的议事厅人员爆满,凡够得上资格的头目都在这里,当然作为栖凤山二当家现任大将军的张国强,三当家现总管商务的白痕,还有宣扬道教天人合一的钱半仙,无一例外齐齐到场。
马跃悠见这阵势,面上又严肃了几分,那股子久居上位者的威仪,让众人的心又开始忐忑,他们的领袖要带领他们走上一个怎样的道路?
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包括身为马跃悠机要的张宝玉,都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昨天晚上我给大家引荐过我的表哥了,这是我对他的任命,现在我重新再介绍一下他的身份——他,就是镇南王少帅萧炎,当然也是掌握我大晋三分之一的一方霸主。”马跃悠淡笑着说道,看了众人的表情一眼,又接着道:“未来,你们应该感激我,将如此明主介绍给你们!——我相信并且坚信,在他的正确领导下,我们威远,乃至全国人民,都会过上好日子——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的大国,正徐徐向我们走来!——满腔热血,以待开疆扩土的男儿们,你们终将为你的选择自豪!”
众人傻眼。
将南疆百越赶出中原,崛起西南的镇南王萧炎,以后会是他们的副帅?
这,这是怎么一个逻辑?
听了马跃悠退位让贤慷慨激昂的演讲,钱半仙瞠目结舌。
这世间,真的有人不贪恋权势吗?
她怎么能说走就走这般潇洒,正如她来时的雷厉风行,这一生,他都忘不了当初那个消瘦却坚强的人如何在冬日的寒冰里坚守三天三夜,如何在四面楚歌的境地里领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她从不诉说艰苦,永远是云淡风轻,他们视她为兄,视她为亲,而如今功业未成,她已然要转身离去了吗?
“我不同意,我要跟着大帅,大帅到哪里,我们这些人跟到哪里!”张国强第一个出来反对,他总是能迅速的作出判断。
“我也不同意,要走我们一起走,大帅,兄弟们只听你的!”白痕第二个接道,自从大哥从地牢里将他救出来,此生他这条命就是大哥的。
“还请大帅三思!”众人一起跪下,声震四海。
这下,换萧炎淡笑。
“我当然还是你们的大帅,等盛世来临,表哥作为天下之主,定会与你们一起封赏与我,到时候,我不需出力气白得头衔,岂不更好!”
马跃悠话落,便有一人出来。
萧炎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只是尘埃终将落尽,大多数人都是极力拥护马跃悠的。
至此,马跃悠理所当然的领着萧炎熟悉威远各种事务,事不关己的陈三等领着大帅府的一帮幕僚整日为民生忙得天昏地暗。
这日,手下擀着面,听着锅里的水开了准备下面的马跃悠,总觉着她这个表哥最近沉默的可以,这样的沉静让她不得不多想些什么。
“阿悠,你们还有粮仓,听你的属下说威远所有人吃三年都不愁?”萧炎抱着一叠文书,从大门里进来,往石桌上那么一放,随口便对着厨房喊道。
“是啊,我厉害吧!”马跃悠从厨房弹出个头,大多时候他们都可和平相处,最起码萧炎就是马跃悠这辈子接触到的第一个外人。
彼此的了解没有八十也有一半。
“你可真厉害!”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