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亲自来端碗和盆,马跃悠端上葱炒鸡蛋,三个人都到外面坐着,马跃悠给两人盛饭,自己也舀了一碗,只听得旁边两个簌溜溜吸着面条那速度赶上饿狼。
“女娃娃,你这手艺跟谁学的,做个面条都这么好吃!”张神医第二碗装满,这才眉开眼笑说道。
这个问题,萧炎也想知道,想他岳父怎么说都是永靖侯府三爷,那侯爵却是世袭罔替的,五代人传下来的世家名门,怎么他妇子小小年纪就得给人做饭。
“天赋使然!”马跃悠放下筷子,幽幽一叹,浑身充斥着一股子的排斥,她前世今生都是不折不扣的吃货,她的人生除了猪蹄不可辜负之外,孩子……
吃过饭,马跃悠坐在外面消食,萧炎捡了碟碗进屋,不一会儿便传来乒乒乓乓的洗碗声,等到萧炎再出现在马跃悠眼前浑身都是水。
“想来,少帅从未过过这种生活?”马跃悠笑着打趣他。
再看眼远处茂密苍翠,脚下块块小田,心情大好。
萧炎只是不语,用那含着蜜的鹰眸盯着她瞧——马跃悠长得也算清丽,偏清冷,只是那双酒窝总给人她好接近的错觉。
“明天,想不想吃鱼?”
“不想,我想吃肉,红烧肉,粉蒸肉,红烧狮子头,对了,还有猪大肠。”马跃悠见她说到猪大肠萧炎明显不郁的神色,解释道:“大肠可是好东西,下辣椒花椒一炒香味扑鼻。”要是她不做,恐怕这辈子萧炎都没机会吃到它。
“那我明天先进山一趟,村里人我了解过,只有到年关才杀猪,我们也不能一直从外面买来,我去猎些回来!”萧炎示意马跃悠在自己身边坐下,沉声道。他喜欢和马跃悠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这里。
“我——”也想去!
“你在家里休息!”没等马跃悠说完,萧炎直接拒绝。
那还有什么聊的,马跃悠起身进屋。
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萧炎自己生闷气。
一床的大红团花,软和的锦被,耀眼,又人有些羞涩,马跃悠想了想,还是一步步走近大床,拉开整齐叠放的被子,都能闻到某人的体味。
和衣躺在床上,马跃悠闭上眼睛,从未有过的轻松荡荡悠悠划过心头。
萧炎进屋,就看到灰黄的蜡烛下,她纤细的背脊,微微弓着的身子,顿生一股满足感,从今以后他的大床上就多一个人,不论寒暑盛夏,都与他相依。
“阿悠——”情人间最柔情蜜意的喊着,感受着从身后贴上来的温暖怀抱,马跃悠将自己往里侧挪了挪,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熄了蜡烛,在黑暗中沉默许久,萧炎淡淡道:“睡吧!”
马跃悠又往里挪了挪,拥着另一床被子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大亮,马跃悠揉着眼睛坐起来,身边已经没有萧炎,想着他可能进山了,心里又有些失落。
吃了早饭,望着屋外发呆。
“悠婶子——”
“阿悠婶子,我们来陪你抓鱼!”
“阿悠啊,你们家大个儿说让我们几个来陪你做针线,我寻思着你可能也没准备针线,就做主从村里买了些来!”金花领着几个妇女,连着一帮小娃娃,叽叽嘎嘎在门口喊道:“你家那位可真是勤快,昨夜丑时就到村里找我们几家的进山打猎去了,听当家的说,要是想要猎到大物,这一去怕是要三五天才能回来,要不,你到我们家里去住着吧!”
马跃悠开了门,只听她说。
金花家的三个萝卜头相差也就一两岁,齐顿顿的,最大五岁,最小两岁。
“阿婶,你好漂亮!”五岁的男娃娃,腼腆说完害羞的躲到了金花的身后,又怯怯的偷瞄着马跃悠。
“这是我家大柱,刚刚五岁,我们一家都不识字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金花为自家儿子的激灵自豪,那同来的几个小娃娃,羞答答的也跟着喊人,最大的也就六七岁,虽然麻布衣裳但是洗的干净,个个都萌萌哒。
马跃悠一见就喜欢上了,她就知道萧炎不会毫无心机的,给她找来这么一群小娃娃。
大人一个个的做了介绍,除了金花她早认识,还有狗娃她娘,月桂嫂子,还有新嫁来的杏花,马跃悠看她比自己年龄都小,笸箩里却放着几个针脚紧密的绣品,一问才知道,是更深山里的一户人家换亲到这里来的,往日都做针线补贴家用,这个村叫做小溪村,邻着这个村往里走,还有几个深山里住着人,他们一般都不出山,只有货郎跑山的时候才进去,都是自给自足。
看了她们的绣品,马跃悠自认做不了,又想着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何不做几件合适的衣裳穿,身上的这锦绣衣裳还是萧炎直接买来的,怎么都没有棉布做的舒服。
“几位嫂嫂,我这里有几匹布,想做你们这样式的衣服,你们帮我做,我给你们算钱,好不好?”
“哪里啊,不用算钱,我替你做!”马跃悠话落,金花第一个道,其他三个跟着附和,她们家里人都跟着大个子进山了,以后也怕是要一起,大个子能耐,自家拿的肯定不少,做个衣裳有什么难的。
马跃悠莞尔一笑,从地上的箱子里取出两匹棉布,一匹藏青色,一匹浅绿,质地细密染色均匀,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