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恐怖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龙寻不知道为什么,尹宸这个姿态,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为什么他会感觉那么难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用力的钻着,有什么激烈的东西在拼命的,疯狂的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的头很疼,让他想发狂,想毁掉一切所能看到的东西。
龙寻恐怖的杀气形成狂风,卷过三具干尸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将之绞成了粉尘,但建筑,地面,还有尹宸,却零星半点的风也感觉不到。
龙寻很迷茫,他与生俱来的冷漠理智很快就将那莫名其妙出现,陌生却又隐隐有一丝熟悉的情绪压制了。
他看着眼神渐渐暗淡下去的尹宸,伸出手,一边揽住他的腰,一边搂住他膝弯,让他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将他打横抱起。
“走。”
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的奶茶鼠被他温柔的用灵力送入自己领口,让小家伙先在那里呆着,而龙寻则抱着尹宸,一步踏入了凭空出现的黑色空洞。
“我带你去报仇。”
……
自由联盟的基地,明面上是掏空了一座山,在山腹中倚靠土系异能者的能力建造出合适的建筑而成的,实际上真正的根基却是在地下。
如果有人来突入山中的基地,他们能得到或者毁去的,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边角东西罢了。
这个安全的基地让自由联盟的人没有后顾之忧的同时,也很佩服盟主花之锁的主意。
大家都想过,他们的盟主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异能者?因为就算是目前公认最高等级的双s级异能者,在盟主的面前也很难走过十招。
而被大家猜测的花之锁,此刻正神情冷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花之锁相貌俊逸阴柔,甚至俊美到显得有些妖邪,整个人的肌肤都莹润粉嫩,仿佛婴儿一般透着细腻的光泽,然而他的右手,却赫然如同老树树皮一样干枯,那只手简直不像是手,就像是骷髅,或者说,像是枯树枝般长在他的腕子上。
“盟主,您的手?”自由联盟副使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无妨。”这个相貌极好的人,嗓音略显尖细了一些,娇柔婉转,听着让人极为不舒服。
花之锁将右手放下,轻笑一声柔声道:“我倒是小瞧了那个年轻人,必杀之局下,他竟然还有反抗之力~连旁观压阵的我,也发现了呢……”
“盟主,您是说……您是被那个龙组落单的异能者所伤?”副使非常惊讶。
“不止呢,左右护法和我的妻子,都被他一个人杀了~这样强大的异能者,现在应当也是死了……好可惜。”
副使偷眼看看,花之锁是真的一副叹惋的表情,反倒令副使打了个寒噤。
花之锁所谓的妻子……其实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弄到手厌倦以后,那个女的就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死去,而他自己本身则恢复了“单身”,就很快会找下一个。
自由联盟,唯有那些不被看重的新加入异能者们还天真的相信,这个组织是为了什么自由而立。
花之锁,异能是木系,有一个特殊的异能,他取名为花之锁,也是如今姓名的由来。
那异能无他,就是在目标的心脏上种一朵微不起眼的小花,根基深深扎根在心脏之中,平时毫无异状,只要花之锁想要其死,念头一动,那朵小花就会顷刻间长大,吸尽人所有生机后,最后花根扎破心脏和后背,花瓣涨破胸口,脱体而出,携着一个人的全部生机回来,将那生机渡到花之锁的身上。
自由联盟上下,凡是稍微得他看重的,或者处在重要位子上的人,都被花之锁种了这花。自然有人想过反抗,花之锁可能为了威慑,也不曾阻拦,笑眯眯看他们用异能试图毁掉那朵花。
但那朵花在心脏上,但凡一点不慎,意图摆脱控制就弄成了自杀。而就算不伤心脏,那朵花察觉到危机时就会立刻与它生长的心脏同归于尽。
这种情况下,渐渐的,自由联盟内也没有人再反抗他,而让龙组感觉疑惑万分的,军警政为何不配合他们行动了……
那些位子上的人,心头也同样盛开了一朵小花。
花之锁用左手食指轻轻搔了搔嫩出水的脸颊,笑吟吟的侧首看向副使,突然小声道:“喂~!”
副使浑身一颤,立刻跪下道:“盟主!”
“为我办件事啊?”花之锁的声音就像天真的小姑娘一样活泼。
“请盟主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副使低着头这么说,但他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越来越多,甚至顺着脸滑到下巴上。
“没那么严重~~~!”花之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过是请你为我……去死而已。”
副使蓦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楚,鲜血滋滋的从他口中流出来,他低头,就看到一朵妖娆浴血,却形如昙花的红色花朵盛开在他左胸上!
而后,副使就怨恨绝望的永远闭上了眼睛。
花之锁一招手,那朵从心脏上开出来妖异血昙根系变长,顶着花来到他面前,然后在他伸出的干枯右手上,用根钻了个洞……很快这血昙就已经完全从副使的身上长在了花之锁的右手上,那些被血昙吸走的生机就顺着根系吐到了他的手里面。
干枯的皮肉渐渐丰盈,灰白毫无生机的颜色褪去,而血昙则一点一点的枯萎了。
等到血昙完全枯萎掉之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