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啥,我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好像也在盯着我。
刚才沈越就是被门口那纸人给带走的,我继续朝着里边走去,果然发现在那些纸人的中间,有一个活人也挂在房梁上。
不是别人,正是沈越,他的手被绑着挂房梁上,没有动静。
我立刻跑过去,冲着他低声喊道:“沈越,沈越,快醒醒,沈大帅哥,快醒醒啊!”可是即便我这么喊,沈越还是没有回应,看来他是真失去了意识。
刚才那穿紫色寿衣的纸人还贴在他的背上,只是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了动静。我四下看了看,这屋子的房梁不算高,只要爬到旁边的棺材上就能够把沈越给救下来。
找了旁边的一个棺材角,我准备把蜡烛给放上去,可是刚刚过去,就有一张惨白而又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直接被吓得惨叫了一声,还好手上的蜡烛没有掉。
就是那张老太太的脸,一脸的皱纹褶子就如同刀刻上去的一般,她甚至还搽了胭脂,血红的嘴唇,扎着那种清朝老妇的发髻,看起来像极了那些纸扎人。
我连续退后了几步,顿时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阴气缠绕在的我脖子上,一瞬间传遍全身,整个人入赘冰窟。
“你……你是谁?”我问道,被他这么个吓了一跳,我连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我紧紧地握着右手,试图去感觉右手上的那一双阴阳鱼的温度,可是却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冰凉无比,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调动阴阳鱼。
对面那老太太看着,脸上却露出一点诡异的笑,她那血红的嘴唇微动,那种沙哑低沉地声音说道:“真像,真像啊……”
“你说啥呢,你到底是谁?”我问道,我余光瞄了一眼,后边的棺材铺大门都已经关上了。
“你可以叫我青姨。”老太太说道。
我尽量的调节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到这老太太对自己“青姨”的称呼,瞬间就有些蛋疼了,就她这年龄,还青姨呢,青姨奶还差不多。
“青姨,房梁上那是我朋友,能不能把他先给放了?”这青姨看起来虽然十分的怪异,但是对我好像没什么恶意,我就这么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句话刚问出来,青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本只是怪异,几乎是一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
“替他求情的人都得死!”青姨吼道,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