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座木楼,最顶层的地方门上有着这么一个符印,这已经够奇怪了。符印的存在自然是为了封印某种东西,难不成这第三层木楼里边有啥东西?
我看着阿昆,他刚才的话证明他好似会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我立刻问道:“小哥,你是不是想到啥了?”
阿昆点头,他缓缓地闭着眼睛,似乎在用心的回想,他一边回想一边说道:“这个门我见过,这个屋子里曾经关着一个人,一个很可怕的人。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这座木楼,符印就是为了封印那个人的存在,是出自一个白发老人的之手。”
他说出了这么一些,似乎是一些片段,然后,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沈越这个时候问道:“小哥,没有别的了?”
阿昆说道:“只有这么多了,这只是我脑海中非常模糊的一些画面,其他的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沈越也是点了点头,他听得也是一脸的迷茫。
不过,这些片段的确都非常的模糊,也没有具体的指代性。
屋子里关着的那个人是谁,那个白发老人又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可怕的人会被关在这样一座木楼之中?
我的脑海扫过这么一些问题,而这个时候,阿昆竟朝着三楼的楼梯那里走了过去。我立刻叫住他,我问道:“小哥,你要干啥?”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走楼梯,说道:“去那个屋子里看看,或许会有线索。”
其实,阿昆一样对自己的身份很是好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的确是一件非常苦闷的事情。
可是,那个屋子的门上有着那么大一个朱砂符印,阿昆的印象里那屋子里也关着一个可怕的人,他这么去岂不是很危险,我跟了上去,说道:“别急,小心点为好!”
阿昆则朝我摆了摆手,他说道:“没事的,我记得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屋子里了,他后来被带走了!”
我缓缓地点头,若有所思,却也不太清楚事情的问题到底在哪里,或许真的如阿昆所说,这屋子里或许会有线索的。
沈越也跟了上来,他手上直接都预备了几张黄符,我也握着口袋之中的黑鳞匕首。
阿昆走过去,退了一把那扇木门。
木门竟然只是虚掩着的,阿昆轻轻一推就开了,里边很黑,似乎没有窗户。我探着脑袋朝着那里边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啥都看不到。
虽然黑,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
这种地方最好还是不使用术法,担心遭遇那一伙猎杀凤凰的人,我们在这楼上恐怕会被他们给包了饺子。不过,沈越倒是有先见之明,他从苗寨带有火折子,擦亮了火折子,我们缓缓地走到这个屋子里。
这个屋子并不大,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再没有其他东西了。除了这些,周围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黄符,符文都已经消失了。除了这些之外,这一览无遗的屋子里好像并没有更多的线索。
沈越却一直盯着那张桌子看,我过去问他:“你咋了,中邪了?”
他说道:“不是啊,你没觉得这桌子有点儿不对劲儿吗,上边咋全是手印,还有这是什么印儿?”
沈越指着让我看,桌子在角落,刚才不注意,这时候一看,果然发现桌子上灰尘被人给随手擦到了一些,留下了一些不规则的手印。
阿昆说道:“这个桌子上本来放着一些东西,被人给拿走了!”这应该不是记忆,而是阿昆的推论。
因为,我我仔细一看,确实也发现虽然上边的灰尘被胡乱扒拉了一下,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原本的痕迹在,一个方形的东西才会留下那种痕迹。
我的第一印象,应该是一个笔记本。
先不说这个,就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了许多脚印。这足以说明,之前来到这里的那伙人已经把笔记本给带走了。
那些人是为了猎杀凤凰而来,为什么会连这里的笔记本都给带走了呢?难道那笔记本上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可是我感觉也不太对啊,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屋子跟阿昆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我甚至在猜想,当时囚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阿昆自己,只是他不记得了。如果那本笔记本在的话,一定能够从那笔记本上找到答案的。
正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沈越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缓缓地蹲下来,那手探到了床下边。然后,就看到他从下边找到了一颗纸团,很老旧的纸团。
我一愣,沈越手都有点儿激动,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那纸团给打开了。
上边的确有字,阿昆也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有些微妙。
甲戌年,二月初二,阴。
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我已经开始记不得我是谁了,只能够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的存在。他们都把我当成怪物,我却并没有害他们之意,可是我……
这似乎是一篇日记,写了一半,被撕下来丢掉了。
沈越精通术数的算法,稍微推算了一下,就说道:“甲戌年,狗年,是一九九四年,这日记是一九九四年时候的东西。二月初二,农历龙抬头,也有地方是为鬼节,要上坟祭拜的,小哥,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字?”
我和沈越都没有见过阿昆的字,甚至没有见过他写字。
阿昆拿着那张纸,他的眼神有一些奇怪,不过,他还是说道:“没错,这是我写的字,这个地方也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这里待过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