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话题逐渐涉及到一些神秘和未知的的层面。李欣宁说起一种全新的概念,权,对我而言,是极为新鲜的。
据说人也会醒悟权的。在遥远古老的神话时代,那些神话里传言的神明,他们自封成神,说来也不过是醒悟了权的人类而已。
虽然世界各个地方的神话传说都不一样,可他们往往都具备一些特别的能力,从而封神,接受万民的跪拜。
李欣宁感叹,说这是一个没有神明的时代。
权于人而言,也都像是被锁死了。人本身所具有的那种能量,就像陷入了沉睡。人死亡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少有的被解放出来。
“知道么,长生,我们这些人给集中起来,都是原因的。”说着,李欣宁将半杯啤酒一口气喝干。
她还不至于醉了,不过她确实有些动情。
“我知道。”我默默的说。
红爱姐告诉过我,是为了对付那些超自然的东西,可不知怎么的,我却忽然想起之前的老头子所说的那些话来。
现在叫做第七局,最初那个古老的山海组织,它存在的真实目的更邪乎。
“可为什么是我们呢?”李欣宁举着酒杯,她透过酒杯里看着我,别有意味的问,“你知道我们都是些什么人么?”
李欣宁说我们其实都是一些怪人。她问我身上是不是发生过很奇怪的事?
“我知道你小时候经历过一些恐怖的东西,但经历那种东西的人很多。一般也不会给选中,给弄到这里来。”
说起怪事。
我立刻就想起了那个和我有着同一副面孔的少年来。
此刻的李欣宁却忽然又陷入了沉默,陷入思绪。
她回忆着什么,隔了一会儿,我忍不住了,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事情总会朝着你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她忽然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幽幽的闪着光亮,在夜晚的灯光下褶褶生辉。
“什么?”
“就好像你具备一些特殊的能力,你能左右那些事物,有些事总朝着你想象的那个方向发展。我小的时候就很害怕,还以为自己是个恶魔。”
我瞪着眼,半天伸出拇指来,举到李欣宁的面前。
李欣宁将我的手拨拉开,她以为我是在讽刺她。不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吐了吐舌头,说,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神乎其神。
“只是一度而已。偶尔才会那样。不过我能感觉到它,就像是埋藏在身体里猛兽,要随时的跑出来。反正我当时吓坏了,不过后来有个老头子找到了我……”
“老头子?”我立刻瞪大了眼睛。
“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儿,是他告诉我一些事情。权的概念,最初也是他说给我听的。”
李欣宁沉吟了半天,她看着我,下定了主意,说道,“长生,你知道在西方的神话里,有一种叫做血圣的传说么。”
“血圣?”
“传说他用血来书写宿命,改变事物的方向和未来。或者你也可以这么说,拥有血圣那种神奇力量的,后来成了传说的,最初很有可能就是始于一个和我有着同一种权能的人。”
可是老头子却警告我说,这种力量只能属于上帝的。凡人轻易不能觊觎。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这是在左右宿命。
“凡人怎么会被允许左右命运这种东西。除非你足够强大,可以如同上帝一样,强大到藐视一切。也许得数倍甚至数十倍于你的事物。假如不够,便一定会被反噬。最直观的表现往往是,轻则生病,重则损害阳寿甚至性命。”
顺应天命的时候还好,如果想逆天改命,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道理我懂。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那你可得注意点儿。不要乱来。”我劝说道。
李欣宁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所以自从我知道这种怪事真的存在后,我就不会去特别期望什么了。尽量心如止水,努力做到无欲无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但是女孩儿的心情并不轻松,李欣宁抬头起来仰望夜空。北京的夜空灰蒙蒙的,她看不透,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
她下了决心。
“可是有件事我一直很担心。有些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特别是最近。”李欣宁抬头看着我,十分困惑的问,“小弟,我能跟你说说么。你可得替我保密。”
李欣宁心里有事,很严重的心事。
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了她什么忙,但能听她述说也是好的。她跟我说,说明她还是信任我的,我不能辜负她对我的这种信任。
于是我就十分豪爽的拍了胸部,说打了保票,李欣宁笑了,眼睛幽幽闪亮。
然后她才继续说道,“十五岁那年,我还没有遇到老头子。我写过一个小说。”
我一听她这话题,开始的没头没脑,困惑的皱了皱眉。
不过一想她写小说,忽然莫名的又乐了起来。
我低着头,不想她看到我的样子,但这是不可能的。李欣宁就斥责我,气鼓鼓的说写小说怎么了,我不许你笑话我。
但是她自己忽然也乐的十分开怀。
“想来也是蛮好笑的,那时候我怎么那么幼稚呢,还是个纯情的文学小青年,就跟你的文静有一比。”
她竟然提文静。
这是故意的,属于打击报复。
不过李欣宁是这样的姑娘,什么事情绝不吃亏。
我自己想一想,实在不知为什么还在意文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