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闪闪只觉得大脑嗡嗡直响,她嘴里不禁喃喃的自语的说着:“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说着她便转身跑了出去。
路闪闪和陆一明相认后,除了多了一个父亲外,身份什么都没有改变,所以即使在陆人,所有的佣人也都喊她路小姐。
“路小姐……”
佣人看着路闪闪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刚才还和蔼可亲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路闪闪看也没看他一眼,便仓惶的从陆家冲了出去。
还没等张强下车,她自己便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随催促道:“张强,快点开车?”
张强通过观后镜看着她略显仓皇的神色,问也没问,便发动着车子离开了。
路闪闪整个人坐在那里,浑身力气像被抽空般,一动不动的。她乌黑的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却没有任何焦距。
“路小姐,现在去哪里?”车子开出一段路程后,张强才迫不得已的问着她。
直到他问了很多次,路闪闪才恍然回过神来,她不禁僵了僵唇,却一下没有了方向。此时的她应该去哪里呢,竟连自己也不知道?
路闪闪想了很久,才缓声说:“去海边?”
车子缓缓地离开了市区,经过四十多分钟后,终于停在一望无际的海边。
路闪闪坐在车里,怔怔的看着蔚蓝的大海,许久后,才缓声对张强说:“张强我下去走走,你不用跟着我?”
张强心里不禁有些为难,却还是应了下来。
路闪闪下了车后,裹紧了身上的风衣,一步步僵硬的走在的沙滩上,整个像木偶般不知疲倦的走着。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空白像张白纸一样。只觉得有种难受的感觉,压抑在心中闷的慌,连呼吸也变的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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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一明和陆海帆从书房出来后,佣人不禁有些疑惑的说:“路小姐,刚才来过,可是没多会,她便脸色苍白的一下子冲了出去,任凭我怎么喊,她也不回应?”
陆海帆神色微怔,姐姐这一定是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在和自己刚才的谈话。
他不禁有些担心的想开车去追,却被陆一明喊住了:“有些事情,她早晚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了未必是件坏事?由她去吧!”
陆一帆心里一滞,不禁有些无奈的说:“爸,你不是说,不会让姐姐受任何委屈的吗?她现在和叶倾城的正处在热恋之中,这一消息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你让她一个女孩子一下子怎么承受?”
陆一明不禁蹙眉看着他,声音有些不悦道:“难道明知道叶赫明和我们陆家有着深仇大恨,却让她继续和叶倾城交往下去?这种事情,长痛不如短痛,她早晚都要从中解脱出来的,即使现在痛苦一点,也比结婚后有了孩子再分开要好多了?”
陆海帆淡淡的看着陆一明,他突然觉得父亲回国后,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似的,心里除了他的那些仇恨就是仇恨,根本不像在国外那样的事非分明而快乐?
他真的担心父亲会因此事而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想想路闪闪,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姐姐才刚和他们相认,就要面对叶倾城分离的痛苦。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一次次说服父亲说路闪闪和陶瑜长的很像。
想着姐姐上次在股东大会上,痛苦而复杂的心情,他不禁有些身同感受,一面是自己的亲人,一面是自己的爱,这种选择就像左手和右手一样,舍掉哪只都会痛不欲生。
虽然父亲不想让他去找路闪闪,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担心。他不禁走到书房里第一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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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十一月份的c城就已经很冷了,路闪闪黑色的毛衣外面,穿都会一件紫色的风衣,在海风阵阵吹来时,仍感到浑身瑟瑟的发冷。
但是她却麻木的呆在海边,完全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整个人就这样吹着冷风,静静地在沙滩上走来走去。直到累的满头大汗,她才疲惫的停了下来。
海脑里突然想了黄磊的一首歌。
我的心像软的沙滩
留著步履凌乱
过往有些悲欢
总是去而复返
人越成长
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
人太敏感
活得虽丰富却烦乱
有谁孤单却不企盼
一个梦想的伴
相依相偎相知
爱得又美又暖
没人分享
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
……
就在她轻轻哼起这首歌时,突然听到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有些揶揄道:“这么冷的天,你到有心情来看海?”
路闪闪整个人一怔,蓦然转过头来,便看到叶倾城像从天而降般西装笔挺,气度不凡的缓缓向自己走来。
她乌黑而澄清的眸子瞬间瞪的大大的,怔怔的看着他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心里情绪泛滥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看着净白的小脸,挺俏的小鼻子被风吹的红红的,一头乌黑的发丝随风舞动着,有种凌乱的美。
心里除了担心外,更多的是心疼。
“周末了,你想来看海,怎么不叫上我呢?”
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路闪闪不禁僵了僵唇:“你,你怎么来了?”
“我打电话给张强,他说你在海边,我便过来了?”
路闪闪闻言,心里不禁缓缓松了口气。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生你和叶家的瓜葛吧?想着父亲和海帆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