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之心里一滞,不禁缓缓地降下了车窗。
保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不禁有些畏惧的说:“叶先生吧,我是来帮路小姐取行李的?”
叶擎之闻言,整个人只感到胸腔里有口鲜血无处喷。
卧槽,叶倾城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城府太深了。
叶擎之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处发泄。
看着保姆无辜等待的眼神,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懊恼的打开车门,下车从后背厢里将路闪闪的行李箱拿给了她,然后气冲冲的开车离开了。
保姆看着车子扬起的飞尘,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个人还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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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闪闪看到保姆拿着自己的行李箱里,不禁兴奋的接了过来,然后又疑惑的问道:“叶擎之呢?”
保姆看着她,不禁淡淡的笑了笑:“叶先生没有进来?”
路闪闪好像对叶擎之不按常理来的习惯,早习以为常了,她唇角不禁弯了弯,提着行李箱走进了儿童房。
也许是下午陪着叶壮壮睡了一下午?这会自己躺在床上竟毫无睡意,就在她半醒半睡之际,突然听到有车子开进了院里来。
恍惚之中,她以为自己在小镇上,有人来看病呢?本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竟睡在壮壮的房后,不禁又缓缓地躺了下来。
这个时候,不用想也知道是叶倾城回来了。
路闪闪心里不禁有些难过,他为了躲自己,在外面呆到这个点才回来,真的是用心良苦呀?
这种被冷落,被置若罔闻的感觉,痛彻心扉在一点点折磨着她,难以呼吸,难以承受。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不知道,而是你就最在我隔壁,我却犹豫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倾城一走进门,便换了拖鞋,当看到鞋柜里放着一双女人黑色的短靴时,整个目光不显的阴郁起来。
想着叶壮壮发烧的小脸,他不禁抬脚走进了婴儿房,当看到路闪闪正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靠在床头上闭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假寐。
他整个人一僵,脚步明显变的有些沉重起来,仍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伸手落在叶壮壮额头,试探了一下他的温度。
就在他正要站直身时,蓦然对上了幽暗的灯光下,女人乌黑而清澈的眸子,四目相对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她的退缩与幽怨。
叶倾城仍无动于衷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禁转身离开了房间。
路闪闪看着他笔挺的身姿,蓦然消失在房间里,不禁瑟缩的抱着双腿哭了起来?直到现在这个男人仍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和她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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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倾城早早的就去上班了,连早餐也没吃?
路闪闪知道他是有意躲开自己,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面对男人冷漠,她依旧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与无助。
叶壮壮一夜之,睡的格外的踏实,也没有上查了一下飞海城的航班,索性收拾着东西,准备今天就离开了。
既然叶倾城这么不待见自己,自己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四年过了,也许他身边早已有了别的女人。
中午。
就在她和壮壮早早的吃过午饭,准备去机场时。便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缓缓的开进了院子里来。
路闪闪心里一震,不禁静静的凝视着门外,当触及到来人是顾远希时,她站起身迎了出来,微微的笑了笑:“顾大哥。”
顾远希看着她,不禁点了点了头:“我去叶四书房拿点东西?”说着便转身上楼去了。等到他回来时,便看到路闪闪拖着拉杆箱,牵着叶壮壮往外走。
顾远希看着他们,不禁蹙起了眉头:“闪闪,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
路闪闪不禁尴尬的笑笑,那笑容有几分苦涩,也有几分凄凉,像山间绽放的小花,脆弱却又很坚强。
“我和壮壮准备回海城去了。”
顾远希闻言,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他深邃而冷厉的目光幽幽的看着路闪闪精致的小脸,眉清目秀的样子,心里不禁一片唏嘘:真tmd操淡,四年的光阴,竟没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反而让她愈发的水灵妩媚起来。再反观一下叶倾城,这四年好像突然一下子老许多。
他不禁收敛起心里的思绪,缓声道:“叶四知道你要回海城?”
路闪闪看着不禁显的有些局促的说:“我,我之前有和他说过。”
顾远希冷眼看着她,不禁勾唇冷笑了起来:“路闪闪,你还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路闪闪心里一滞,不禁有些郁闷,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我怎么没心没肺了,你以为我是你的章思苑呀?”
顾远希不禁低笑了起来:“你和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闪闪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看着他:这个顾远希是不是太过份了?
顾远希突然显的有些不近人情,说出的话格外的阴沉:“怎么觉得委屈了?哼……我不知道上次你是为什么,那样狠心而决绝的离开叶倾城的,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待一个将你宠的无法无天,掏心掏肺的男人有多残忍?尤其像叶倾城这样自负又生性寡淡的男人?”
“……”
“你知道叶四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行尸走肉?”
路闪闪心里一滞,不禁有些疼痛了起来,精致的小脸也瞬间苍白了起来。
顾远希将手里的东西往车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