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才小梅用来擦汗的手绢。
小梅伸手接过那张手绢,道了谢。靳世昊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小梅瞧着他的背影,不禁感慨,虽说今天一整天都是倒霉事,还好最后遇到一个这么俊美的男子收尾,还不算运气太差。
许多年后,小梅无数次的回想这次的相遇,都会深感后悔,也就是这样无意的一个小小相遇,让她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一直做一个小丫头,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而这一边,风惜瑶还在对那小偷穷追不舍。只是到底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跑得过那早就习惯了逃跑的小偷,跑到一个巷子边时,她因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一脚踢在石头上,摔了个大马趴。
那小偷早已跑远了,不见了踪影。
风惜瑶不甘心地看着小偷消失的地方。那块玉佩是靳世晨当年送给她的东西,她不能……不能……不能丢掉那块玉佩。
这时风惜瑶的四周已围了不少人,看着风惜瑶趴在地方的样子有些可怜。
“小姑娘啊,钱丢了就丢了,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去追啊了,当心伤着自己。”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婶走在风惜瑶身边去扶风惜瑶,风惜瑶挣扎着站起身来,不料脚一踩地,一股钻心地疼痛自脚踝传来。
“咝——”风惜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这位大婶帮忙扶着,她就又摔下去了。
看来风惜瑶扭伤脚了。
这时人群里后有两个美丽的女子挤上前来看热闹,风惜瑶余光一眼就瞧见了她们,她们也看清了风惜瑶。这两个女子正是苏笼晴和陈思雪……
苏笼晴倒也还罢了,又遇到陈思雪了。果真是冤家路窄,祸不单行啊。
那边苏笼晴见风惜瑶满身狼狈不堪,脚又摔伤,正在惊讶与疑惑时,她身边的陈思雪脸上早已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姑娘,你这脚受伤了,也无法走路了,你看看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吧。”扶着惜瑶的老心的大婶看着惜瑶站都站不稳的脚,好心劝说道。
“谢谢这位大婶,把她交给我就可以了。”正当风惜瑶要回答那位好心的大婶时,靳世晨的声音忽然在他身边响声,与此同时,靳世晨兀自从这位大婶身边接过风惜瑶的手腕,代她扶着惜瑶。
靳世晨的突然出现,让风惜瑶、苏笼晴以及陈思雪都愣住了。靳世晨倒没有注意一边的苏笼晴与陈思雪,只关注到风惜瑶脚扭伤了,他一面扶着风惜瑶,一面问道:“要不要紧?伤得严重不严重?”
风惜瑶被靳世晨这突如其来的出现及关心给愣住了,她有些呆呆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没事。”
“脚还能走吗?”靳世晨关切地问道。
风惜瑶受宠若惊,道:“能、能走,没、没、没事的。”
说着就似想证明她没事般,强撑着往前走了两步,可才走两步,她脚下一阵巨痛传来,她脸上一变,差点又要摔下去了。靳世晨已注意到她情况不对,已先一步扶着了风惜瑶。
这里围观的人太多,靳世晨扶着风惜瑶的肩膀,慢慢走出人群。围观的人见没什么好看的,也都各自散了。风惜瑶心里还要想那块玉佩。
玉佩给抢走了。
“惜瑶,下次再不要这样拼命了,银子掉了没关系,我们府里并不差这些钱,只是万不可再受伤了,知道吗?”靳世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让人感觉仿佛是温泉流过心里般温暖而舒服。
风惜瑶低着头挪动着步子,听了他的这话,忽有种莫名的甜蜜尚过心底,暖暖的,甜甜的。许是一直以为,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她的缘故吧。
“你若是缺银子,就与我或连琴说。”靳世晨又柔声道。
“可是他抢走的不是银子……”风惜瑶解释道。
“那是什么?”靳世晨疑惑道。
“是……”风惜瑶正想说是当初他送她的玉佩,可话到了嘴边,又觉不妥,她便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不再言语。
靳世晨先带风惜瑶到诊所里让大夫诊断风惜瑶的脚,大夫说风惜瑶的脚是扭伤,而且有些严重,需要休养一个多月。风惜瑶吓了一跳,因为很快就是春节了,如果风惜瑶的脚伤好不了,那春节她就不能去皇宫了,也就意味着见不到风惜年了。靳世晨知道惜瑶的心事,便宽慰了她几句,又抓了些药,就雇了两顶轿子回仪王府。
回到仪王府时已是傍晚时分,小梅先回府了,将风惜瑶与靳世晨的情况向连琴说了,连琴一直担心着他们出事,见靳世晨与惜瑶安然回府,她也就松了口气。见惜瑶受了伤,连琴先让惜瑶去休息,并吩咐下了,惜瑶受伤期间什么事情都不必做,另让小梅去照顾惜瑶,让惜瑶好好养伤。
除夕之时,先已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了,大地上像是披了件大白斗篷般雪白雪白的,京城的冬天是极冷的,风吹在脸上真的像是冰针一根一根地扎来,冷得难受极了。
如果惜瑶与惜年在陈府时,就最怕冬天了,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件像样的棉衣,每每都了这样冷的天气,他们都是躲在被子里,抱着相互取暖的。不过这个冬天,惜瑶与惜年都过得容易多了。
这次皇宫的家宴,惜瑶因受伤而不能入宫,因连琴善女工,惜瑶也跟着她学了一些,她自己做了一,荷包上绣着“风惜年”三个字。这个荷包是惜瑶给风惜年准备的新年礼物。因惜瑶不能去看他,她便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