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了枪,我就去找陆晓峰了。
陆晓峰虽然是个医生,但也有一身好功夫傍身,每天雷打不动的要晨练,我过去的时候,他笑着说:“一夜没睡?”
我点了点头,他说:“我听老主持说了,你也不要想太多,陆叔我反正是支持你的,不过……我的观点并不代表你守佛叔的观点。”
听到这话,我微微皱起眉来,看向陆晓峰,此时他像正若无其事的锻炼,就像是他只是无意说这番话似的,我却明白,他是在提醒我,守佛叔和我爷爷一样,并不想对钟情下死手,所以他现在是在提醒我,让我早做打算。
只是,我心意已决,无论是谁,哪怕是对我恩重如山的守佛叔阻止我,我也不会放过钟情,因为欠守佛叔的是我,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为了我死在了钟情的手上,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替他们放下仇恨。
陆晓峰看着我,说:“看样子你心意已决。”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谁也没法改变我的心意,陆叔叔,守佛叔如果让您劝我,您就直接给我回了他吧,我怕到时候他跟我沟通,我怕驳了他面子,大家都不好看。”
陆晓峰听了我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你真的不怕他生气,从此以后不理你了?”
“我是个成年人,知道为了自己的坚持,我们总会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所以我没什么好害怕的,如果守佛叔真的因为这事儿生气了,我一定会好好哄他,跟他道歉,希望他理解我,如果他怎么都不肯原谅我,那我也不强求,只能离开,让他眼不见心不烦。”我说道。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很不舒服,如果真的因为钟情,我要和守佛叔分道扬镳的话,那也太不值得了。事到如今,我只能期望着守佛叔不要太执着于救钟情。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陆晓峰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想什么呢?你守佛叔是那种人吗?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既然有决断了,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成。”
我冷冷道:“我绝不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陆晓峰点了点头说:“行吧,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想要提前行动。现在钟情已经过来了,我怕他去酒店那边发现入住是我伪造的,也怕夜长梦多,所以想把他直接带过来。”
陆晓峰看着我,问道:“你就这么急着想把他灭了?”
我没说话,陆晓峰说:“看样子你是真恨他,你其实很清楚,有我安排这些,他根本没有可能在酒店那边查出什么,可是你就是不放心,因为你怕他会收到消息,逃跑,然后你就错过了对付他的时机。”
压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就这么赤果果的被陆晓峰给拆穿了,我脸上有些尴尬,他说的没错,担心酒店那边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个幌子,我是怕守佛叔和我爷爷会想办法让他逃走,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提前整个计划。
陆晓峰叹了口气,问道:“你就这么不信任他们吗?”
我淡淡道:“提前这个计划有什么不方便的吗?让钟情住进酒店本来就浪费时间,我伪装的已经够久的了,陆叔叔,您说我说的对吗?”
陆晓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对,本身他就不需要去酒店,让他过去,也不过是因为现在是白天,行事多有不便,但既然你坚持,那就依你,开始咱们的计划吧。”
我说:“好,那咱们先去见钟书吧。”
来这儿以后,我连钟书都还没见过呢,真不知道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此时此刻又该落魄成什么样子。
陆晓峰说:“先别急,我先去给你拿张面具。”
要面具干嘛?我狐疑的看向他,而他已经给了我一个让我猜不透的眼神,然后去房间拿东西去了。等他回来以后,手里已经多了一张面具,这个面具制作精良考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
我接过面具,陆晓峰的眼神有些变了,他望着我说:“这面具是你父亲以前最喜欢的面具,是他和你母亲在化装舞会上认识的那天,他戴着的面具,接到任务那天,他戴着面具去的,你守佛叔一直细心保存着这张面具,我现在把这张面具交都会水落石出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和陆晓峰离开了寺院,我疑惑的问他难道钟书不在寺院,他说不在,还说寺庙是佛门境地,是真正的修行之人爱护守护的地方,咱们能住在那已经算老主持给了天大的面子,哪里还敢在那里做那些肮脏腌渍的事儿?
看样子老主持和这座武夷山上看上去最不起眼,甚至不容易被发现的寺庙,在陆晓峰他们的眼中却比任何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更加的值得尊重。
我没再多问,跟着陆晓峰一路来到悬崖边上,悬崖下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恐怕就只能变成一堆烂泥了。有意思的是,悬崖边上还有一个看上去非常牢固的铁架子,铁架子上面还有许多护具,我就奇怪了,难道老和尚他们平时在这边练功?
陆晓峰朝地下看了看,说:“这峭壁上有一座山洞,钟书就在山洞里,系好安全带,跟我来。”
他说着,从铁架子上取来专业的东西,给我做好防护措施,他自己也做好防护措施,然后说道:“行了,下面有一座梯子,我先爬下去了,你随后跟上。”
我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和陆晓峰一下一上的往下爬,悬崖峭壁,梯子晃晃悠悠的,心理素质差的人此时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