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华说要让这里成为我的葬身之地,看来他是准备跟我摊牌了。
我一边保持警惕,一边掏出手机,调好闹钟,将手机缓缓放在树下,问道:“虽然你恨我,但我们是同胞还是队友,同为国家栋梁,理应同仇敌忾,你为何要何要勾结他国的人,置我于死地?为了我们的私人恩怨,值得你如此冒险吗?”
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我知道苏景华正在慢慢地靠近我,我赶紧朝着草丛深处悄悄挪移。
苏景华冷冷的说:“队友?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队友?你不过是个卖国贼的儿子!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国家的重用?你应该去死!”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震,他说我是卖国贼的儿子?我问他是不是疯了?他说他没疯,还说我可怜,说我连自己是谁的种都不知道。我骂他疯子,他问我是不是以为我爸是那个养狗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爸,也知道他是养狗的,可知道,他为啥还那么说?难道说
这一刻,我的脑子瞬间乱了,我想到了苏若水和那个英俊男人说的话,想到那所谓的冤屈,想到中将看我时总提起的另一个人,想到美妇人看我时。那种像是在看故人的眼神,一个荒诞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生成,因为这个想法太过荒诞,我甚至不敢去相信。
这时,我就听到苏景华说:“陈名,你知道你那个养狗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不知道的话,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他偷偷把你这个该死的玩意儿抱回去养着了,至于你那个妈,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不瞑目吗?因为她恨啊,她恨自己的丈夫把你这个扫把星给带来了,恨他因为你而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丢下了她们娘俩,你最敬重的妈妈,其实最恨的是你!”
听了这番话,我感觉难受的不行,虽然明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扰乱我的情绪,让我失去冷静,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到我那个去世的妈虽然温柔,但是她对我挺冷淡的,相反的,她很疼爱妹妹,有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先给妹妹,再给我,所以以前我会开玩笑说别人家是重男轻女,到了我们家就成了众女轻男,我想到以前邻居议论我,说我长得既不像妈又不像爸,太奇怪了。事实上也是如此,我妹妹虽然娇俏,但长相并不算出挑,我和她完全不同,我的五官深邃,属于很精致耐看的那种,妹妹小时候还常常说嫉妒我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疑惑,难道说我喊了十几年的爹妈真的不是亲生父母?突然知道这么重大一个消息,我感觉整个人都懵逼的不行,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眼前突然人影一闪,我心下一跳,这时,我手机上的闹钟响了起来,原本要对着我这里开枪的苏景华突然将枪调转方向,朝着树下开了一枪,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对着他的手腕开了一枪,他手里的枪瞬间落在地上,他想用另一只手去捡。我立刻将枪对准他的另一个手腕,一枪下去后,我又连续朝他的肩膀,他的一条膝盖打了三枪。
打完之后,我冲出去,直接将倒下的他压在身下,抓起他的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这时,另外几个人冲了过来,我抓着苏景华的头,喊道:“都别过来!”
苏景华就像一条死狗,被我狠狠拉了起来,我很庆幸自己用手机做了一手准备,不然现在我可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苏景华冷冷的说道:“陈名,你知道面前这几个人都是谁么?”
我没说话,他冷笑着说:“这几个人是另外三个队伍里面的,他们是我的人。”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苏景华竟然已经成功笼络了别的队伍里的人,我真是小看了他的力量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枪响,我知道那边的人干起来了,苏景华冷笑着说:“陈名,你觉得待会儿大家都过来了,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我没说话,他冷笑着说:“让我来告诉你吧,我的人会告诉他们,你用那部手机偷偷和面甸那边负责接应的人联系,被我发现了。你这个‘叛徒’的身份暴露,只好想杀我灭口,百口莫辩,到时候你一样要死!”
好恶毒的心计,如果不是因为口袋里装着录音器,我此时估计已经慌的不行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苏景华,你觉得你的恶行能瞒天过海一辈子吗?”我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说一边拖着他朝江边移去。
现在猴子他们那边战况不明,而按照中将的说法,苏景华背后的人肯定会全力以赴,所以绝对不会来四个人这么简单,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森林里伏击我了。我必须去江边,靠着那条船‘逃生’。
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我一边说道:“苏景华,就算我爸真的是卖国贼,又关我何事?你为何要杀我?”
苏景华似乎笃定了我不可能逃生,干脆实话告诉我说:“因为我背后有人要你死。”
“谁?”
“一个曾经和你爸称兄道弟的人。”
我有些惊讶,和我爸称之为兄弟的人,却要杀我爸的儿子?
我突然想起逗哥,心里泛起一阵刺痛,看来我爸跟我一样,都信错了人啊。
很奇怪,我竟然称呼那个人为‘我爸’,这一刻,我才发现我已经彻底相信了苏景华的话。
我想,既然苏景华肯告诉我这些,肯定还肯告诉我更多的东西我干脆继续问道:“你背后那个人,是不是苏若水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