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疼的厉害。我睁开眼睛,感觉浑身就像是灌满了铅泥,根本动弹不得。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是一个挺荒芜的地方,远处传来枪声,我朝远处望去,只见一座山屹立在那,应该就是灵隐山了。
想到晕过去时的情形,我猜测自己是被湍急的河流给带到这里来的,也许是这边的水比较浅,我的命也比较大吧,我竟然只是晕了一会儿,并没有死。我摸了摸后背,发现我的登山包和狙击枪还在,但是口袋里的手机已经不见了。手机丢了,就意味着没人能定位到我。我想这也是至今没人过来找我的原因吧。
我用尽全力爬上岸,将外套和面具脱下来,在一块比较高的地方放好,然后退出多远。乍一看,就像是一个人趴在那里。
昨晚这一切,我翻出包里的压缩饼干。一边吃一边朝前走去。
手上的手表是防水的,所以到现在还能用。从时间来看,我昏迷了有两个小时了,而山那边至今还有枪响,想必是陈天和假陈名依然斗得不可开交,而我并没有打算回去。
我一口气吃了三个压缩饼干,灌了点水,恢复了体力之后,就快速的朝着一条偏僻小道走去。
路上,我发现路上杳无人烟,每个地方都有交警和警察在维持秩序,检查过路的人,我隐藏在一条巷弄里,看到山脚下是成排的警车,还有一些军用路虎,寻思应该是事情闹大了,杭洲上头的人派来了武警和特警,想要缉拿‘恐怖分子’。
此时许多特警荷枪实弹的守在那里。而一群人蹲在地上,头上戴着东西,一看就是被抓住的人。我想起山上的枪响,意识到陈天和假陈名之间的私斗已经结束了,现在的枪响,应该是特警和武警在抓漏网之鱼。
一排救护车在那里叫着,不断有伤员被抬下来,大都是一些普通市民,这些人里面,有的还有救,有的则直接蒙上了白布被抬走了。看到这一幕,我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想,如果陈天不死,我如何对得起这些因为我的失误,而送了命的寻常人?
只是,陈天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死掉,这也是我在山上没有动手的原因。他现在就这么死了,沈诺言怎么办?想到沈诺言,我自然想起了和我并肩作战的段青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此时我迫切希望知道他们的消息,所以不再在这里浪费时间,飞快的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一路上。避开了所有巡查的人,我来到一家酒吧。酒吧很喧闹,好像外界的惊恐,慌乱都与其毫无关系。
我将小刀捏在指间,缓缓走进酒吧,保安立刻冲到我面前。制止我进去,我淡淡道:“原因。”
对方趾高气扬的望着我说:“你太丑了,进去会吓坏了我们的客人。”
这时,我看到另一个人要打电话,生怕他喊警察过来,飞快上前,闪电般出手,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被我轰到墙上,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一记手刀砍下,他软软的倒在地上。
我转过身去。之前拦着我的那个人惊讶的瞪着我,见我看向他,立刻张嘴要喊,我冲上去,一拳头砸在他的小腹上,他弯下腰,喊声被痛苦止在了嗓子眼,我一记手刀砍下去,他瞬间倒在了那里。这时,里面有客人出来,我一脚将一个人踹到一旁的草丛里,我则拖着另一个人来到墙边站着。我搂着这个人的胳膊,装作和他说话的样子。
出来的客人没发现任何异常,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等这些人走后,我将这个人拖进草丛,迅速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把我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下,换上衣服后,我将他身上的钱包和手机都拿走了。
往前走,来到一家服装店,我撬开锁,从里面重新挑了衣服。帽子,围巾,鸭舌帽,墨镜和口罩,配了整套后,将钱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就锁了门离开。
重新装扮过后,我来到银行自助取款机那里,关上门后,确定四处无人才终于给段青狐打去电话。手机很快就被接通了,不等我说话,段青狐就用肯定的语气问道:“耳海?”
我心里一暖,寻思她肯定在等我平安无事的消息。这一刻,所有的担惊受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福感,忍不住软下语气,说:“是我。”
段青狐问道:“你在哪里?”
我说:“在一个自助银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对这边的路不熟。”
段青狐沉声道:“你等等,我让人定位你的位置,一会儿去接你。”
我很想看看他们,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靠他们太近,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怀疑我,我不能暴露,所以我低声道:“不用了,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回去。既然你回去了,麻烦你替我转告沈诺言,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就躲起来。不要相信陈天,也不要相信陈名。”
“你是不是太关心我们了?”段青狐皱眉沉声道。
我知道她一旦怀疑我,就不可能轻易放下自己的疑心,淡淡道:“我要搞垮陈名,难道还有比借助你们之手更好的办法?”
段青狐没说话,我随即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离开自助取款机,找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宾馆,用那个酒吧保安的身份证开了间房。开好房后,我在房间里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些热水。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一家看上去比较上档次的楼吃早茶。此时,一些衣着光鲜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