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在我的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鲍雯残酷的说出了最后两个字:“开枪!”
听到这两个字,我感觉手指在颤抖,我厌恶左右我的现实,厌恶逼着我对战友开枪的鲍雯,可是,我别无选择。
我冷静的扣动扳机,一颗燃烧弹带着我悲壮的绝望,呼啸着朝着会所开去。我的枪法很准,只要开枪,鲜少有失手的时候,这一次也一样。
那几个人的反应挺快的,当感觉到有东西飞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就喊了一声“跑”,然后所有人都转身朝外面冲去,只是他们的度,比起爆炸的度,还是太慢了!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会所瞬间爆炸,紧接着又传来数道爆炸声,也许是因为粉尘爆炸,引爆了厨房的煤气,会所炸掉的样子,要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几分,整个会所可以说是顿时一片狼藉,火光冲天,惨叫声和哀嚎声不断,但都很短促——因为那是他们临死前的喊叫。
强大的气浪将那几个公职人员给炸出去多远,有人晕倒在地,有人当场死亡,而会所里面那些原本正在肉搏的男男女女顿时变的血肉模糊。
现场根本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而那辆停在不远处,负责断后的车突然间飞快的朝后撤退,我知道他们是知道有埋伏,想赶紧逃跑,就在这时,鲍雯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射击他们的油箱,快啊!”
鲍雯是铁了心的要把今天过来的这伙公职人员全部杀害掉了,我心里是又气又急,一张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是憋屈的。但即便心里头像压了一座山一般,即便心里的痛苦要把我给压垮了,但我还是铁了心,飞快的扣动了扳机。
因为我用的是燃烧弹,所以打一下,车子就都爆炸了,看着车子疯狂的撞向一个电线杆,然后爆炸,被大火包围,我感觉双腿都在打颤,我不禁问自己——我杀了多少战友?
我心里清楚,但是我不敢数,我平身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枪法准,以至于我连‘失误’的机会都没有,同时,我厌恶着,怨怪着鲍雯,因为是她逼我的,一切都是她逼我的!
相比较于我心里的愤怒,鲍雯却显得异常的兴奋,一边说着“老公,干得漂亮,你立功了,上头一定会给你奖励的”,一边拔出身上的手枪,对着我那些躺在外面,生死不明的战友每人开了一枪,如果说刚才还有人没死的话,那么这一刻,不会再有一个活口留下来了。
满眼都是尸体,我感觉心都在滴血,而鲍雯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杀戮,迅解决掉这几个人后,她拉着我说:“老公,我们走。”
我点了点头,跟着鲍雯离开了。
我们从市后门走,通过一条僻静的小路乘车离开,回去的路上,鲍雯看上去心情很好,她的笑容对我而言却无比的刺眼。
鲍雯这时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好奇的问:“老公,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赶紧摇摇头说:“我没有闷闷不乐,只是在想该如何跟上头交代,他们是一定会追问我到底生了啥事了,以她们的精明程度,我可不确定自己能蒙混过关。”
鲍雯皱起眉头,颇为担心的说:“你说的也是,所以为了不暴露自己,你一定要想好了托辞,知道了吗?”
我点头说:“知道了,老婆,放心吧。”
鲍雯这才满意的笑起来,而我为了防止被她再看出什么来,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只是,一想到那些无辜惨死的生命,我就觉得心里头像是有什么在爬,很痒,很难受。
车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处老旧的居民楼,鲍雯随即笑着说:“老公,我们下来吧。”
我点了点头,鲍雯刚要开门,一股恐怖的危险感突然汹涌而来,我猛地按住鲍雯,喊道:“趴下!”
鲍雯的反映也很块,立刻就趴下来了。
她刚趴下来,数颗子弹就密集的打了进来,司机飞快的开着车,疯狂的躲避着这些袭击,同时喊道:“我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