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沈诺言说这个杀手还会再来的,他半眯起眼睛,沉默片刻,说:“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在婚礼上出现?”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
谁都知道,婚礼那天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宾客众多,有人想借着人群的掩护,对我实施暗杀绝对要比今晚堂而皇之的跑到我房间成功的几率高,哪怕婚礼那天的安保措施做的再好,也难免会遇到应接不暇的事情。
毕竟,婚礼的场面,除了温馨和浪漫之外,说白了还有混乱和忙碌。
当初假陈名就是借着这股子混乱,将我取而代之,害得我度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现在想来,那段记忆依然叫我心里头憋屈。
而现在,这个杀手既然是专业的,自然也明白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时机杀我,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他也是最容易逃跑的,可是,他没有,反而在婚礼的前一天,‘高调’刺杀我,不仅如此,在他开了第一枪的时候,他明明是有机会开第二枪的,可他没有,这并不符合一个杀手的动手习惯,所以,我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故意受伤,为的就是让我以为他不会再来,因为正常情况下,一个杀手暴露了,受伤了,一定会缓两天,不会再轻易的出手,但这个人很可能回反其道而杀,再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这人肯定是抱着能杀掉我就杀掉我,杀不掉再实行b计划的心态过来的。
我能想到这一点,聪明的沈诺言自然也能想到,他脸色骤冷,眼底升腾着浓烈的杀气,说:“敢在我的婚礼上动手杀你?那我就叫他去地狱也无门!”
看着愤怒的沈诺言,我有些内疚,笑着说:“你也别太把这事儿放心上了,那天是你的婚礼,你只要一心一意完成婚礼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让那人得逞。”
沈诺言点了点头,虽然点了头,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不管,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每次在我兄弟的婚礼上都要整点幺蛾子,哪怕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总归是破坏了他们的美好心情,我特别的内疚。
这时,三爷和王卫国都来了,他们一进门就直奔我来,确定我没事才都松了一口气。
三爷说:“锦绣向来戒备森严,最近可能松懈了,竟然让那人钻了空子,将摄像头给毁了,加上没有人在楼下这个位置安防,那人才得以进来。我已经让鲲鹏将负责安保的人统统撤职了,下令一刻不准放松对这里的监控,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知道三爷对下面人的管束一向严格,出了这种事他肯定火大,所以我没有劝慰他,本来这就是安保人员的锅,他拿那群人出出气也没什么,在其位,就要司其职,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王卫国说:“名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我就是将这南津给翻个天,我也要把这人给揪出来。”
我淡淡懂啊:“你也不要太有压力,这家伙既然做好了逃跑的退路,那肯定是准备十足的,想必没那么容易找到,就算找不到也无妨,反正后天婚礼他肯定会出现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做好安防工作。”
王卫国一脸内疚的说:“是,这次是我的失职,名哥,对不住,回去我就让兄弟们反省,各自领罚去。”
王卫国在我暗处安排了四个保镖,专门负责我的安危,这次他们失职,王卫国自然火大,只是我很好奇,他们一般是二十四小时盯着我这边的,按理说若那个人逃跑,躲在暗处的他们一定会开枪阻拦的,他们怎么会没有动静?
想到这,我有些担心的问道:“那四个兄弟是不是出事了?”
王卫国脸一红,愤怒又无奈,说:“是的,您这边一出事,跟在我们暗处的两个兄弟就给我打电话,说另外两个兄弟出事了。”
他指了指对面楼,那四个人就住在对面,二十四小时轮番盯着我这边,有两个今天出来在暗处跟着我们,另外两个则留在房间里,事发之时,那两个跟着我们的刚过去,应该恰好回到家里,这时候他们会发现盯梢的兄弟出事,而人在这时,会出于本能的关心受伤的兄弟怎么样了,这也就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叫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个逃跑的人。
想到这,我对这个杀手又看重了几分,能想到用这种方法为自己寻求逃跑的机会,这家伙的手段和心机真是不一般。
不过看王卫国的反应,那两个人应该没什么事,我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王卫国说:“没什么事,就是晕倒了,腿上各自被刺中一刀,那家伙也精明,知道如果兄弟们死了的话,另外两个兄弟上来之后,一定不会想着救人,而会想着保护你,所以才没有杀了兄弟们,只是把兄弟们给弄伤了。”
我淡淡道:“这个人还真是深谙心理学,让兄弟们好好养伤,他们是因公受伤的,就别惩罚他们了。”
王卫国无奈的说:“名哥仁慈,我在这里代两位兄弟谢谢你了。”
我摆摆手说:“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两家话?只是,这么看来,这个杀手应该在南津好几天了,他悄悄地摸清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不光了解到了我的暗处有思维兄弟时刻保护着,还摸清楚了我的行踪,以及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是,他是怎么做到同时伤了两个兄弟的?”
“是利用外卖。这两个兄弟喜欢点外卖吃,原本这没什么,毕竟没人知道他们住在那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