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才在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停手不再打我,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在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他,我要记住他的特点,将来才好报复他,
“再他妈的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珠子给你挖掉,”他恶声恶气的说,
我现在在人家的手里,自然不会嚣张,我把转了过去,不再看他,
但是他的面孔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的眉毛上面有一个黑痣,特别的显然,我瞅了一眼就记住了他的这个特点,
我想我不会忘记这个特点的,只要看到这个黑痣就能认出来他,
他又踹了我一脚之后,离开了这个红砖堆砌的房子,
他走出这个房间,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然后把我锁进了房间里,
把门上的锁从外面锁好之后,我听见了他们离开的脚步声,接着我整个世界都感觉到了安静,
这种安静让我有一些窒息,让我有一丝绝望,我好像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氛,
我蜷缩在地上苟延残喘,,,
除了身上的疼痛让我觉得我还活在这个世界,
我的脸部经过刚才的摩擦,现在越发的疼痛了,伤口有时候就是这样,尤其是脸部的皮肤被摩破之后,疼的要死,
我的身上被他们踹的也是疼的不行,我的肚子,胳膊,腿,现在都是一阵酸疼,总觉的不舒服,想伸一个懒腰,都得用尽全身力气,
我的脑袋这个时候还在流着血,血滴答滴答的流着,滴在了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尝试着用手去捂住我脑袋的伤口,摸了一下,疼,,,
哎,,,
我叹了一口气,想要努力的从地上坐起来,然后用手撑住地面,
然而屁股刚离开地面,我胳膊上的力气就用完了,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上之后,我也就不再继续挣扎,就在地上躺着吧,
这个时候我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我的整个脑袋里反而担心的是攀姐,
不知道攀姐到底一个人敢不敢下树,也不知道现在豆奶现在赶过来了没有,阿标看到短信了吗,攀姐现在给她爸爸打电话了吗,
这些都是让我担心,我却不知道答案的事情,
身上的疼痛倒没有什么,我可以忍忍,但是内心里的担心却没有办法忍着,
我的心里难受至极,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抓我的这群人到底是谁,
他们为什么抓我,
我一丁点的头绪都没有,
我现在只盼望着豆奶赶紧赶过来,把攀姐先救走,然后再来找我,
在地上躺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听见了零碎的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是有几个人向我这里走来,
几个人呢,我并不能听出来,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他们很快来到了这个红砖堆砌的房子门前,然后打开了锁,
门开了之后,我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人是最初拿着枪抵着我腰部的人,他说他叫破晓,
另一个人是那个刚才在汽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他的脸上有一颗黑痣,
这两个人走进房间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警察,”脸上带着黑痣的人问,
我躺在地上心中很是疑惑,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本来我是不想回答他们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之后,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是,”
“你不是警察,那你为什么会跟警察勾结在一起,”这个脸上有黑痣的人,情绪激动的问,
我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的激动,为什么会说我跟警察勾结在一起呢,
“我什么时候跟警察勾结在一起了,”我疑惑的问,心里却想到,难道是豆奶或者攀姐他们报警了,所以警察过来救我了,所以他们以为我跟警察是一伙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进来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问,他应该问,“你是不是报警了,,,”
如果是这样问的话,那我才能是有人报警了,并且警察已经来救我了,
可是他进到房间里并不是这样问的,他只是问我是不是警察,还问我是不是跟警察勾结在一起,
他为什么这么问呢,难道是他什么时候看到过我和强哥他们在一起了吗,
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
我和强哥一起做过了很多的事情,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过,他们认为我是警察或者是和警察勾结在一起也并没有错,
看到我摇头之后,这个脸上有黑痣的人咧着嘴笑着看着我,
“你不说实话是不,”
我不再看他,也没有回答他,因为我觉得这个人问的问题莫名其妙,
这让我怎么回答,我说什么他都不信,
两个人倒也没有逼问我,在房间里又待了一会儿后,他们又给我锁上了门,
锁上门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开,因为我没有听到脚步声,
他们好像在这个房子的附近不知道干什么,可能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隐约间,我还听见两个人在聊天,
我听那个脸上带着黑痣的人说,“杀了他吧,”
那个最初用枪抵着我腰自称是破晓的人说,“再等等,”
“为什么,”脸上有黑痣的人问,
“你说呢,”自称是破晓的人反问,
“大哥不让,”黑痣又问,
自称是破晓的人此时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