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禹青已经被人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外面的走廊上,老半天还爬不起来。
霍崇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站在李禹青面前,穿着皮鞋的脚面无表情的踩在李禹青的手腕上,李禹青痛得不停的喊痛,大声求饶。
霍崇却仿佛没听见似的,英俊的脸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只听‘咔擦’一声闷响,李禹青的手骨貌似被踩碎了,痛得他嗷嗷叫起来,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她是我老婆!”
霍崇的声音冷得刺骨,李禹青来之前就知道了秦夏就是霍崇未过门的妻子,可刚才一生气,他就忘了,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霍崇厌恶秦夏,以报刚才秦夏挑拨离间的仇。
那个贱女人,当初他怎么哄也哄不上手,接吻不肯,上床不肯,说什么还不到十八岁,未成年不能做那些事情,鬼知道有没有被其他男人玩过了,还在他面前装什么清纯无知,贞洁烈女?
“我知道我知道,霍总,我错了,求您饶了我!”
李禹青不停的求饶,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特别让人看不起。
霍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森冷,李禹青被他看得心底发虚,浑身不停的抖,眼珠子飞速一转,讨好的说道,“霍总,您放心,我没有碰过秦夏,连吻都没吻过,她还是干干净净的,还是个处子……”
霍崇眸光一冷,那双眼睛里,似乎浮过无数冰雪,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加,寒冷刺骨。
李禹青下意识的住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难道霍总在意的不是这个吗?
霍崇冷冷的盯了他片刻,移开踩着李禹青手腕的脚,李禹青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霍总放过自己了……
他那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听到霍崇冷冷的说道,“拖下去,打断他的手脚!把他的牙齿全敲掉!再把他丢到郊外,让他自生自灭!”
李禹青脸色大变,手脚都断了,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怎么活下去?
“霍总饶命啊,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没碰过秦夏,我……”
“拖下去!”
李禹青这才明白,霍崇不会放过自己,他声嘶力竭的朝病房里喊道,“秦夏,我错了!我当年不该欺骗你的感情,不该抛弃你,更不该说那些绝情冷酷,不负责任的话刺激你,害得你伤心绝望之下割腕自杀!我知道错了,你快让霍总饶了我吧……”
听到‘割腕自杀’四个字时,霍崇脸色一沉,那双眼冷得刺骨,周围的温度刹那间低了好几度。
李禹青抖了抖,下意识的看向霍崇,只见霍崇看他的眼神,冷得几乎要将他冻僵。
病房里静悄悄的,无论李禹青怎么求饶,秦夏一直没有回应。
“秦夏,你怎么这么狠心?好歹我也曾经喜欢过你,对!我是为了钱才去傍富婆的,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家里穷,我想开画室,可是我没有钱,我没有家世背景,我去卖画,那些画商都看不起我,他们说我的画都是垃圾。”
“秦夏,你看过我的画,我为你画过那么多幅画,你知道我是有才气的,我只是没办法才傍富婆,我也是为了实现我的梦想,你知道我为了我的梦想付出了多少吗?忍受了多少吗?……”
张文浩推着秦夏走了出来,秦夏面无表情的看着李禹青,“梦想?你现在还画画吗?”
李禹青怔住了,他整日和杨婉华厮混,吃喝玩乐,过的都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日子,已经有一两年没怎么拿画笔了,就算画画,也是画杨婉华,他实在没兴趣画一个老女人。
哪怕杨婉华是豪门贵妇,保养得很好,可她毕竟五十多岁了,皮肉早松了,一卸了妆,根本不能看。
看他的表情,秦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冷笑一声,“梦想是个很好的词,你不要玷污它!你傍富婆,从来就不是为了梦想,而是为了你的虚荣和私心!”
李禹青被揭穿了心思,恼羞成怒的反唇相讥,“那你呢?你现在不是攀着有钱男人不放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不是她抓着我不放手,是我抓着她不放手。”
霍崇冷冷的插了一句,李禹青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五颜六色的。
“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
李禹青拼命挣扎,可根本挣不开控制他的保镖。
在被拖下去之前,霍崇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冷冷道,“你傍富婆也好,谈恋爱也好,那是你的选择,可你不能左手拿着这个女人的钱,右手去别的女人那里要爱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对于你这种自私懒惰,只想走捷径的人来说,你没有资格贪心!当小白脸就好好当你的小白脸!别朝三暮四,也别左右逢源!你要是当得好,我不介意我妈打赏你一点零花钱!”
“人太贪心,那就把心挖了!手伸太长,那就把手剁了!”
李禹青脸色大变,苦苦求饶,霍崇神色冷冰冰的,余光一直看着秦夏,想从她脸上看到点担心关切的表情,可秦夏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很冷漠,霍崇心里隐隐的有些高兴。
在李禹青被拖下去之前,杨婉华又回来了,李禹青一看见她,仿佛看见最后的救命稻草,“亲爱的快救我,霍总要砍了我的手脚,挖了我的心,还要把我丢到荒郊野外,让野狗吃掉!”
杨婉华冷冷的丢出两个字,“活该!”
只是,她的表情虽然冷漠,眼神却闪了闪,她看着霍崇欲言又止。
见她这样,霍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