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难道您宁可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吗,”
顾梓汐柳眉轻蹙,泫然欲泣的说道,“我劝皇上相信皇后的,”
“梓汐,”
太子一看顾梓汐这样伤心的模样,立刻心软,
纳兰天月有些无语,
顾梓汐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出来了,太子竟然也信,果然是脑子被驴踢过了,
如果皇后娘娘还清醒,绝对会被他气得吐血的,
就在纳兰天月想再接再厉挑起他们矛盾时候,长廊响起太监尖利的通报声:“皇上驾到,”顾梓汐顿时心中一惊,宣武帝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他不是在外殿接待大臣吗,
这后宫出入的宫门都已经被她监视,许进不许出,
不可能有人出去通风报信的,
“娘娘,怎么办,”
兰馨也是一脸惊慌,她没有想到今天会出这么多变数,感觉自己的脑袋要不保了,
“慌什么,先接驾再说,”
顾梓汐也来不急思考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在她和兰馨说话的时候,宣武帝的龙辇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宣武帝国字脸,鹰钩鼻,身材十分高大,看起来就像个武夫,
顾梓汐立刻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爱妃免礼,”
宣武帝上前两步扶起顾梓汐,一脸心疼的模样,
他今年虽然已经六十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
不过站在年方十八的顾梓汐旁边,两人还是更像父女,
“多谢皇上,”
顾梓汐娇羞的站起身,娇嫩的手放在宣武帝大手掌中,
这副场景落在太子眼中,更是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
他红着眼睛盯着父亲拉着顾梓汐的手,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扯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宣武帝环视了众人一眼,仿佛刚刚发现太子和晕倒的皇后,
“儿臣见过父皇,”总算太子还有一丝理智残存,忙低下头行礼道,
“太子怎么来后宫也不通报一声,”
宣武帝皱起眉头,十分不满,
这后宫是他的后宫,住的都是他的妃子,
太子未经通报就闯进来,像什么样子,
“父皇息怒,儿臣不是有意的,只是听说母后身子不适,一时情急这才闯进来,”
太子连忙认错道,
“葛氏这是怎么了,”
宣武帝冷冷的看向晕倒在地的皇后,眼中毫不掩饰嫌弃的目光,
太子顿时心中一凉,父皇称母后葛氏,这是下定决心要废后啊,
“禀皇上,臣妾也不知道皇后这是怎么了,突然跑到臣妾宫门口破口大骂,说臣妾手段狠毒,谋害宫女,堪比贤妃,”
顾梓汐委屈的说道,
宣武帝听到贤妃的称号,心中顿时一痛,
前段时间贤妃带着他们的孩子来托梦,那玉雪可爱,聪慧无比,
如果不是皇后下毒手,那孩子就该有太子这么大了,
宣武帝想到这里,看着皇后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狠厉,一字一句的的说:“葛氏不守宫规,诬赖贤妃和贵妃,按罪当罚,”
“来人,把葛氏带回冷宫杖责二十,冷宫宫人全部杖毙,”
“父皇万万不可,”
太子失声喊道,
宫里的刑罚都是为下人设立的,
杖责二十虽然不会要人命,但却会把皇后的脸面彻底打入尘埃,
他这个儿子以后也别想出去见人了,
“朕的后宫,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宣武帝不善的看着太子说道,
“儿臣不敢,”
太子连忙低头,说道,“只是母后毕竟侍奉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她有有什么过错,还请父皇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她若是看在过去的情分,就不会做出那些丑事了,”
宣武帝想到自己头上戴的绿帽子,对皇后更是恨之入骨,
这些年她执掌后宫,残害宫妃和他的子嗣,现在竟然还给他戴绿帽子,
这种女人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原本还想等葛家的事情摆平了,再送这个贱人上路,
现在看来,也不用等到那天了,
纳兰天月在旁边自然是看到了宣武帝的杀意,
不由得暗自摇头,这皇上渣男性格和太子简直如出一致,
看在皇后娘娘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决定帮她一把,
纳兰天月手指一弹,偷偷输入一道鬼力进入皇后体内,
皇后看似昏迷,其实只是被顾梓汐困住,神智还是十分清醒的,
刚才宣武帝说的话她全部听在耳里了,
她真没有想到宣武帝这么绝情,竟然要用宫刑折辱她,
这是让她死也不瞑目啊,
既然她无情,也别怪她无义了,
皇后一睁眼,立刻嘶哑着声音喊道:“皇上,你真是好狠的心啊,就为了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竟然就要杀我,”
“你胡说什么,”
宣武帝勃然大怒的喝道,
“我胡说,整个上京谁不知道顾梓汐这个贱人在流翠湖夜夜笙歌,整个上京的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就你还把这破鞋当宝贝珠子一样疼爱了,”
皇后疯狂大笑道,
“你这个贱人竟敢污蔑朕的贵妃,来人,给我掌嘴五十,”
宣武帝恶狠狠的说道,
太监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朝皇后走去,只是脚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