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得实在抽象,他坐在椅子上近看远看,忽而眼角一抽。她却咯咯笑了起来。
“九王爷看自己有这么困难么?”
难怪方才她动笔的时候就一直在看他。
那瓶子上只有寥寥几笔,笔画不精细,却好在还算流畅。他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好像是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若说是人物画,可又没有五官,只有个大概意象。
直到看到瓶身上那简陋的椅子,好像与自己坐的这张有些相像,他才知道她究竟画了个什么。
今日承译出门回来晚了,和风替他来送茶。
和风一进门,叶棠便伸手将九王爷手里那个瓶子又抽走了。
“医仙来的正好,你看看我画的九王爷像不像?”
和风将茶放在桌上,承译嘱咐过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没说鸠占鹊巢的事儿。
顺带瞥了一递到他眼珠子里的瓶子,而后掏了掏耳朵,“九王妃,您刚刚说,您这是画的谁?”
叶棠看了看坐着没动的萧池说,“九王爷啊。”
和风又看了看那瓶上的画,深吸一口气,说,“呵呵,那个,九王爷,九王妃,要是没什么事,先退下了哈。”
“等等!”
和风没想到那小姑奶奶较了真,竟然不让他走。
和风悄悄一瞪她,又暗自咬了咬牙,可真是个烦人的丫头!
可碍于萧池在,叶棠不让他走。他就只能站着等着。
只见叶棠又走到萧池跟前,一弯腰趴在桌上问他,“九王爷,你说我画的你像不像?”
九王爷顺手拿了桌上和风刚送来的参茶,递给她一盏,说,“像。”
什么?医仙妙手直怀疑要不是九王爷的眼睛出了毛病,就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叶棠站起来,又同和风说,“你听见了?可以走了。”
和风拿着茶盘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回府的承译。
将托盘往承译怀里一塞,“小管家,往后,老子不替你送茶了!腻腻歪歪可真受不了!”
承译拿着托盘,看着走远的和风莫名其妙。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一边上了台阶,还未进书房,他往里一瞧,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一红,随即忙将书房的门关严实了。
叶棠拿着那个小瓶子正得意,冷不防旁边人缠了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往自己怀里带。
直到她坐在了他膝上,挣了两下,突然发觉腰上的手结实有力,他呼吸沉稳,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
她想了想,将小瓶子往桌上一放,转而又问他,“想必九王爷其实是没病的吧。”
他抱着她不动声色,“何以见得?”
“第一,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见你发过病,或者吃过什么药。第二,若你真的有病,那你怎么能每晚-----”
她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九王爷抬手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你是说,每晚将你欺负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