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未识胭脂红>079 叫我惊澜
,微微倾身,似在画着什么。

叶棠突然想起来,这九王爷画功了得,可她似乎许久未见他执笔了。每每坐在椅子上,不是拿着承译送来的东西看,就是把玩她画的那些瓶子罐子。

今日他不仅拿了笔,而且似乎还动了桌上几个瓷盘里的颜色。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他那纸上究竟画了些什么,可桌上被她摆得满满当当。众瓶林立,她一连伸着脖子瞄了几眼,都未看清。

九王爷也未理她。自己画着自己的。

不多时,倒是他一笔收了,然后搁了笔,在椅子上坐下来,说,“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未看她,可书房里除了她就再无别人了,叶棠当然知道他是在说她。

于是赶紧起来,走到他坐的椅子跟前。

“坐过来。”

她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顺势往他膝上一坐。

他叹了口气,揽着她,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你这丫头。”一开口,竟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无奈。

坐在他膝上一看。他画的不是大山大河,竟然只是九王府的大门口。

他记得,有一深秋艳阳日,与她上街回来,他一手拿着一个焦莲盘子,一手牵着她。九王府门前,她先是与他闹了脾气,甩开他自己跑进了府,没多久,又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抢了他手里的盘子。

这一幕过去这么久了,可他仍记得,她从府里跑出来,直直奔向他的时候。时,自家门口的那株老树似乎很懂他,借了秋风,金黄棠叶遇风化雨,萧萧而下,天上地下漫了细细密密的一层金黄。

虽然她当时急乎乎朝他跑过来,只是因为忘了拿她的盘子。可这一幕,在他心中竟然留存了许久。直至今日,每每夜深人静,他看着身边酣睡的人,似乎也不在只想着那个刺骨的立冬夜了。

他笔下,就是那日的景象。金黄棠叶漫天而下,朱红色的九王府牌匾正高悬,掩映于细密金黄之中,却愈发显眼。

在外人看来,这画上,是没有她的身影的。可只有在九王爷的眼里。这画上,落叶,艳阳,九王府,还有她,一样都不少。

这是叶棠见得萧池的第二幅画。第一幅,是她刚来之时,长卷之上,他仅凭墨色浓淡,种下十万残荷。甚至连颜色都不需要,落笔便是万千张扬凌厉,惊叹之余也让人望而生寒。

这第二幅,竟是如此鲜活,调色用色竟恰到好处,那黄叶,朱漆,明明就是与现实中的一模一样。连枯枝,木纹,竟都纤毫毕现,一点不差。

叶棠看着他画的那些叶片,与他曾经给她画的裙子一样,看似随手,可颜色形态无一重复。

萧池揽着她没说话,她却一直伸着身子定定看那画看了好久了。她赞叹的不是他惊为天人的画技,而是他调的色,竟能做到以假乱真。

她身子还在一直往桌边倾,腰上手一紧,身后人轻咳一声。

她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看他。

“九王爷这画技果然了得,可惜-----”

他抱着她。轻一挑眉,“可惜什么?”

“可惜九王爷构图差了些,笔法好,景色好,可唯独画中少了人。”

萧池听了,看着她一笑,只说,“谁说这画中没有人?”

叶棠听了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铺在桌上的画,而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九王爷难不成老眼昏花了?”

他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是,是,本王老眼昏花了,只看见这画里有只爱咬人的小狗。”

叶棠一扁嘴,不再理他,只听得他又在她耳边沉声说,“叶棠,这是九王府门口的样子,你可要看好记好了,咱家门口有株老棠树。将来,别找不到家,也别忘了回家。”

叶棠依旧有些不可置信,这九王爷脾气究竟有多好,才能做到待她如此。明明,她的心思,他都知道了不是吗。叶棠心里憋不住事情,便又问了他一次。

“你知道了我和哥哥的事情,真的不生气么?”

他哑然,究竟是气还是嫉妒。他自己也没搞清楚。

“气,当然气,被你气的都要吐血了。可你不是不让我杀你哥哥?”他抚了抚她额上戴的华胜,他知道那华胜遮着一块淤青紫红,“而且,还给我磕了那么多头。”

就算他再生气也好,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样,难不成要动手打她一顿么,就算打她一顿,她就能忘记叶修庭了吗?

他没忘记,前车之鉴,有的人就是一根反骨生到了底。比如,那个女子差点被活活打死,到最后也没能将不该想的人忘掉。你越打她,她便越倔强。

更何况。他一直以为,他与那个男人不一样。他永远也不会在她身上下手,她那么小,那么娇啊,他舍不得。

可他还是忽略了,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终究是血脉相连一脉相承啊,他以为的也只是他以为。

叶棠听了没说话,倒是在一直看他。世上果真有如此的男人么?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他笑笑,“怎么了,难道真的想让本王打你一顿?本王问你,打你一顿你就能忘了叶修庭吗?”

叶棠眼神闪烁,目光躲了他,又低下头去,喃喃说了一句什么。

她倒是没说不能,他听清了。她说的是,“对不起。”

你看,他说什么来着,不是他不生气,而是他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

谁让那个叶修庭得天独厚,自她出生第一日起便幸运到可以日日抱她,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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