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韩氏咳嗽不停。
“祖母,祖母,您别生气,您对阳儿的好,阳儿都记在心里呢”唐木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白妈妈见此,朝着几个老妈妈使了个眼色,众人退了下去。
最后关上门的时候,白妈妈看着屋子里面和乐融融的祖孙俩,对三小姐的钦佩,越发的深。
韩氏病好的快,三四天后,她就和往常一般了,不过,这些日子黄凝柔来的勤快,韩氏对她的印象越发好了起来。
唐木阳跨进院内,听内祖母焦急的声音。
“黄姑娘胳膊上这是……”白妈妈视线不知怎的瞥到她的胳膊上,白色的纱布上此时印着血红,和娇嫩的细腻的皮肤做对比,越发的触目惊心。
“没事没事,切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切在手腕上的,修养几天就好了”黄凝柔安静道。
“不行,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的好,姑娘家,日后留疤可不好”韩氏摇头,不等她拒绝,就直接喊来了这几天一直伺候着的大夫。
“老夫人,真的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个的”黄凝柔捂着手臂起身,面容有些惶恐。
“怎么回事?!”韩氏黑了脸道。
她为人强势,哪里受的了别人对她有所遮掩?
黄凝柔身边的丫头落霞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哽咽道,“老夫人勿要动怒,我们小姐,我们小姐手腕上的伤……”
“春环,不许说”黄凝柔侧过脸训斥道。
韩氏眼睛扫了扫这主仆,严肃道,“说,有我给你做主呢!”
“是”小丫头这才有了些底气,红着眼睛道,“我们家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听的方子,说是以血入药,能让病情好的快些,小姐心疼老夫人,也感念老夫人对我们主仆的收留之情,所以,所以……”
唐木阳冷笑。
韩氏身子放松,“你的意思是……”
“奴婢不敢隐瞒老夫人,这几日,老夫人您喝下药,里面的药引子都是小姐的血,小姐怕老夫人知道了喝不下去药,所以交代奴婢隐瞒着,方才怕是老夫人误会我们小姐,奴婢这才没规矩的开口,还请老夫人惩罚……”
春环跪在地上后,身子微颤抖,静等韩氏发落。
黄凝柔声音颤抖,“老夫人,是我管教不周,还请老夫人从轻发落”
“罢了罢了,起来吧,你孝心可嘉,我怎么忍心罚你”韩氏眼底有些感动。
拍着她的手道,“往后可不许这么折腾自己身子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爹娘要是知道你这么糟蹋自己身子,该多心疼啊”
黄凝柔眼圈一红,“柔儿自幼丧了双亲,这些日子在府里,老夫人对柔儿这般好,柔儿是把您当亲祖母看待的,为了让老夫人能尽快好起来,这点血肉又如何?”
“好孩子!”韩氏对她的满意更甚了。
唐木阳有点赏识她的才智了,这么快就找好了靠山!
“祖母,黄姑娘这么贴心,不如往后就留在祖母院子里,专门伺候祖母吧”唐木阳笑道。
你不是里里外外的讨好祖母吗?我这次就给你一个机会,对得起你的苦心才是。
“这……”韩氏摇头,“我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哪里用的着你们照顾”
“祖母,您可不老呢”阮离娇俏道,“柔儿姑娘心思细腻,照顾起人来,也让人放心”
韩氏应下了!
唐木阳出了青松院,绮玉紧忙跟在小姐身后,走了许久,才听到前面隐约发出的一声冷哼声。
绮玉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发出这种声音呢。
回到自个院子,唐木阳平心静气的拿起箩筐里的荷包开始绣了起来。
“小姐……”元宝看着小姐绣好的蝴蝶,面色犹豫,说话也吞吐起来。
“怎么了?”唐木阳把最后一针绣上,咬断了线头,低声问道。
“三小姐在吗?”院内门房讨好声音传来。
绮玉放下络子,拍去身上的线头,疾步走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信封。
“小姐,是宫里来的”
唐木阳抚平了那荷包上的褶皱,将信拆开,上下浏览了一下,嘴角扬起轻笑。
“长乐公主的信,邀我一道出去呢”
“奴婢让人去准备车”元宝兴致勃勃。
半个时辰,等唐木阳都收拾好后,跟祖母支会了一声,这才被元宝扶着上了马车。
唐木阳上了马车后,闭目养神了一会,这次出来的急,长乐也不知道遇上什么麻烦,让她快些来见一面。
“小姐,不对劲啊”元宝像是浑身长满了虱子,在马车上不安分的扭动着。
“咱们上车,还没说去哪里,这车夫怎么就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
唐木阳神色严肃,也明白心里怪异之感从何升起。
“你下车”
“啊?”元宝瞪大了眼,“小姐,那您呢?”
唐木阳拍拍她的脑门,“这节骨眼上,你以为那车夫会让我走吗?你拿着我这个玉佩,快点去找公主”
先前长乐公主给了她一块玉佩,说是有事的话,凭着玉佩去找她。
元宝点点头。
“停车”元宝大声叫道。
车夫看了看周围还有不少人的踪影,不情愿的勒紧了缰绳。
元宝探出头来,颐指气使,“你先在这停停,小姐出来的时候太过慌忙,披风没带出来,我先回去取披风,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