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韵后退一步,百口莫辩。
“爹”她的声音透着惊讶和不解,还未解释,耳畔传来带着凉意的声音。
“看不出来,二姐现在贼喊捉贼的本事越发的厉害,自个私藏也就罢了……”
她略停顿,才懒洋洋道,“却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头上”
唐初韵张嘴欲要反驳,余光却撇到父亲厌恶神色。
这个时候,不宜再多说。
一盏茶的时间,昏睡的男人被抬了进来。
“老爷,还发现了这个”抬着他过来的侍卫,掏出一个唐初韵曾经挂在身上的荷包。
事情变得有意思多了。
唐初韵终于有了些许的慌乱,这个男人,是她陷害唐木阳那死丫头的。
而荷包,是她当时赏赐他银子时,顺手扔给他的。
她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在这个破旧的荷包上掀跟头!
寒冬腊月,一盆冷水泼上去,那人悠悠转醒,看了看自个的行头,又看看老爷看他的眼神跟看死人似得,顿时打了个冷颤。
“二小姐救命啊”
“你乱说些什么!”唐初韵顿时头皮发麻,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不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二小姐,您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啊,这件事不是您交代……”男人只以为是他偷窥三小姐的事东窗事发,又看二小姐装作不认识他,顿时急了。
“啪,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舌头给拔出来!”唐初韵又急又气,上前对他就是一脚。
“闭嘴!还嫌闹得不够吗?!”唐青云脑门嗡嗡响,“把这人给我拖下去,重重的给我打!”
又瞪了唐初韵一眼,“你也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滚回你的院子,再别让我看到你!”
唐木阳低着头,仿佛没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唐青云转身出去的时候,想起被他冷落的女儿,“你也快回去了,天寒地冻的,别冻出毛病来了”
一大群人来势汹汹的来了,又气急败坏的走了。
元宝落锁,“这些人还真是奇怪,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咱们院这闹腾”
唐木阳摇头,“今晚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去睡吧”
元宝绮玉两人回房。
唐木阳重新回到自个房里,端着烛台去看房梁,原本他躲避地方,现在已经是空空如也。
“程将军,程徽?”难道是人走了?
唐木阳想着方才帮了她的是谁,在府里是不会有本事这么大的人的,把下人打晕扔到唐初韵的床上,难不成是程徽手下的人?
沉思着转过身子,却撞上一堵墙。
难道是他没走?
唐木阳还没抬起头,整个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抱起,随即,整个人被转了两圈。
唐木阳晕乎乎被放了下来,眼前站着的人变成了宋黎,烛光下他的面目英俊俊朗,那么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似得,几乎把唐木阳的腰给掐断。
把她放下,嘴角的笑容无比耀眼,“阳儿,你想我了没?”
唐木阳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宋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等等,既然是他回来了,方才那些杰作,难道会是他?
“刚刚在外面,我都看清楚了,那人太过分,我就稍微惩处了一下,给你出气!”
“谢谢”唐木阳真挚道。
被人这么一折腾,她仅剩的睡意也没了,跟他说了几句话,又打听着这些日子他的行踪。
唐木阳开口发问,宋黎侧转身子,语气里带着些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同他说了几句,那人急匆匆要走,唐木阳也未多留他,送走他后,关上了房门。
…………
正月初十,宫里张灯结彩,宫门外挺着好些马车,宫门外有专门的小太监迎着。
今日是清玉公主及笄的日子,这些朝廷命妇得先去给太后请安后,才能去花园候着。
辰时,太后的宫殿外,那些命妇已经按着各自丈夫的品阶站好了。
唐木阳这次跟在唐初凝一起来的,看着满院子的姹紫嫣红,不舒服的打了个喷嚏。
唐初韵不屑的冷哼一声,避开人多的地方,现在她才不想虚以为蛇,和这个小贱人装作亲亲热热的模样呢。
今个清玉公主及笄,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名义是及笄,但陛下宴请了不少青年才俊。
也有着招婿的含义。
唐初凝是太子侧妃,身份又尊贵,之所以过来,也存着给二妹找个好夫家。
两个人存着孤立她的打算,所以进了宫后,就相伴离去。
唐木阳看着那两个人此时远去的踪影,淡然一笑,不就是想要孤立她?如果她们无时无刻盯着她,有些事,还真不好做了。
“阳儿?”唐木阳和元宝说话之际,身后隐约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
唐木阳扭头,舅母欣喜的声音飘来,“从背后看着就像你,方才我还疑惑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舅舅是朝廷命官,舅母自然也有机会来的。
“怎么就你一人?”舅母往后张望着。
她知道实情,阳儿为了救儿子,弄出一个小神算的身份,那身份看起来风光,可是每走一步都似乎是走在刀刃上,现在最危险的还不止是这些,如果一旦被人知道她的正式身份,怕是……
想到这,她脸上带着些慌乱,悄悄把唐木阳拉到一旁,“你也真是的,既然明明答应了皇上来当赞者,唐木阳这个身份就不能进宫了,你怎么胆子这么大!”
唐木阳拍拍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