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氛压抑,孙素雅的手紧紧的攥住轮椅的把手,她在听到了项锦东的话之后猛地一愣,房间里的车轮声便也就停了下来,她刚刚流产,本就不可能听从项父的意见,跟项锦东同床,可是现在项锦东所说的这句话让她心痛绝望,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那种就算怀着孩子,也能够为了目的不顾自己的身体,去跟人交合的人吗?
怒气还有绝望慢慢的升了起来,她用力的咬住嘴唇,压低了声音,“锦东哥,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的不堪吗?”
身下的感觉越发的强烈,项锦东的眉心紧紧的皱着,他脸上布满了不悦,压低了声音,严厉开口:“开门。”
声音冰冷的就像是南极的寒冰,孙素雅浑身一个激灵,她的眼圈里布满了血丝,她委屈的咬着唇瓣,“锦东哥,钥匙不在我这里。”
项锦东脸上阴沉,他用力的去拽门把手,可是根本就拉不开。
孙素雅盯着项锦东的背影,从项锦东的表情里,她能够清晰的明白,项锦东真的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她的胸口甚至开始不停的起伏。
她了解项锦东,他既然不喜欢自己,那么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给她机会了。
这么多年安安静静的呆着默默的等待没有一点的结果,既然如此,何不主动出击!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下一秒,带着不顾一切的狠意,迅速的推着轮椅,猛地一下抱住了项锦东的腰身,她声音里含着哭腔,“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
项锦东脸上都是烦躁,他狠狠的将孙素雅推开,眉眼间没有一点的温度,单脚用力的踹在了门板上。一脚没有踢开,又继续踢了一脚。
房门这才打开,门板围着门轴咯吱咯吱的转动了一圈,随即就落在了地板上。
房间里立马就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孙素雅被吓得浑身一颤。
项锦东刚才推她的那一下太重,轮椅直接就被掀翻了,她随之也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她的腿贴在地面上,拳头紧紧的握紧。
怎么能够这么狠,他怎么能够这么狠。
眼睛里原来夹杂着的顾忌,这一刻全部散尽!
项老爷子正在客厅里悠闲的品茶,然而突然传来的巨响让他一颤,急忙就从椅子上起来,拄着拐杖匆匆忙忙的看向二楼,他眯着眼睛跟管家的视线对在一起,恼火的瞪着管家,“愣着等死吗?上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管家愣过之后,立即弓着腰,急急忙忙的冲着楼上走。
当看到房间里一脸怒气,脸上异常,瞳眸中带着血丝的项锦东的那一刻,管家的腿都有些颤抖,“少……少爷……”管家颤颤巍巍的说这话,下一秒却被项锦东用力的抓住了领口。
项锦东将管家高高的举起来,看着管家憋得通红的脸色,狠狠的将人摔在地上,声音低沉阴冷,“做狗要懂得看主人到底是谁!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肆意的咬人!我同样能够将你开了!”将人从面前踹开,下一刻项锦东便阔步朝着房前走。
项锦东说这话的时候,项老爷子恰好拄着拐杖从楼下上来,听到这话,脸色倏尔一变,眉心越拧越紧,他显然听出了项锦东话中的指桑骂槐,脸色憋得越发的青紫,他咬着牙,不悦的拦在项锦东的面前,“项锦东,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走。”
项锦东眼神荫翳,脸上的肌肉紧绷,他冰冷的睨了一眼父亲,继而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项锦东,你到底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mí_hún汤?你怎么变成了这种模样?你记住你是项家人,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项父的声音渐渐的沙哑尖锐的,握住拐杖的手紧紧的握住。
项锦东不屑的冷哼一声,恰好是这声冷哼彻底的激怒了项父,他的身子狠狠的颤抖,大有摇摇欲坠的感觉,他将身体从拐杖上拿出来,接着拐杖用力的就摔在了项锦东挺括昂藏的后背。
项锦东强撑住,拳头一握,“爸,我的事情请您以后不要再管,特别是我感情上的事情。你喜欢哪个女人就自己娶回来,别再打我的主意。”
项父的觉得眼前一黑,面前的画面幽幽的一晃。
而项锦东刚才的那句冰冷冷的话也传入了孙素雅的耳中,她的心疼到不能再疼了。
她根本不敢直视项锦东,她害怕被人窥探了眼睛里的愤怒跟恨意。
“老爷子,您没事吧。”管家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项父脸上的怪异,立即就上前搀扶住他。
孙素雅闻声,也急忙推着轮椅走过去。
项锦东的后背一僵,但是身子的怪异情况不允许他停下来,阔步朝着楼下走。
然而就在他下了楼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楼上着急的女声喊了父亲一声,“爸。”
项锦东嘴角挂着类似嘲讽的笑意,紧随着,不再停歇,离开项家。
陆微凝醒过来,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母亲的眼睛,嘴角顿时就绽放起了笑意,撒娇似的勾着母亲的脖子,在陆母出其不意的时候,偷偷在母亲的脸颊上偷了香,还发出了一声浅浅响声。
陆母的瞳孔倏尔一缩,脸上顿时就变得通红,重重的拍了下陆微凝的肩膀,“你这个臭丫头,找打是吧?”
陆微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她的嘴中溢出了咯咯咯的笑声,打趣,“妈妈你可真好看。”
陆母眼睛里带着喜悦,她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正常之后,将陆微凝揽在怀里,“你这个臭丫头,开始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