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阻止不了吉尔伽美什的杀意。
宝剑毫无阻碍地贯穿了avenger的心脏,这已经是最仁慈的死法了。
呲——
剑被不紧不慢地拔出,胸膛的鲜血不断滴落下来,她的瞳孔急剧放大,身上的黑气随之消散殆尽,仅转瞬间她的身体便彻底断绝了生机,毕竟宝剑将她的心脏都完全捣毁了。
冷蔑地推开avenger的身体,吉尔伽美什尖刀般的目光直逼贴在墙角的苏书。
“刚刚你说本王是农村村长?小鬼。”
英雄王森然地一开口,仿佛整个世界的气氛都被冻僵了一般。
恐惧、绝望……
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苏书已经记不清自己有过多少次类似的恐怖经历。
那根恐惧的神经早已麻木。
“是……”苏书出于本能地颤栗着,双腿不止一次想要跪倒在地向对方求饶,可那是不行的,无关尊严,不管是先前辱骂过吉尔伽美什,还是其背后的御主,都不可能会放过他,便只好颤抖地死咬着牙齿,勉强鼓起勇气抬起一只手指了过去,“你,吉尔伽美什,就是原始部落的酋长。”
嘭!
毫无征兆的,一把宝刀将苏书抬起的左臂切飞,鲜血横洒,溅得他脸上都是腥臭的血液。
人类的血当然是臭的,但奇怪的是,明明一只手臂都被切掉了,他本人却感受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
为什么不会痛?
“因为你这恶心的眼神竟然在告诉我,你期待着被痛苦虐待?哼,本王是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愚蠢的废物。”吉尔伽美什厌恶地吊起嘴角,“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大卸八块,但却感受不到作为人类的痛觉,尝尝何为悲哀心死来自灵魂上的无上折磨。”
原来如此,吉尔伽美什的这把宝刀具有无形杀人的效果。
听到对方的话,苏书心里不仅没有半点悲哀,反而抑制不住地发出笑声,“哈、哈……你刚才说什么?让我体验来自灵魂的折磨?不好意思,我现在特别享受。”
看着愈发癫狂的苏书,吉尔伽美什微微皱眉,总感觉眼前这个小鬼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始终想不起来,正如宝库里的那幅图案,似乎有什么事情被遗忘掉了。
也正是这层疑惑,即使御主不断催促将其赶尽杀绝,吉尔伽美什也迟迟未动杀手,试图从苏书身上找出遗失的那部分记忆。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任英雄王再如何狂傲众生,也不可能探究来自深渊的强制摒除。
吉尔伽美什没有立刻动手,苏书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不过这并不代表对方真的能放过自己。
该如何逃生?
没有萌咒就没有奇迹,或许能指望其他人能听到这里的动静赶来救场?
时间不够了。
吉尔伽美什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苏书完全相信,在其他任赶到之前,吉尔伽美什会毫不犹豫先把自己杀了。
这是死局。
但既然是死局,为什么面前还要出现一把如此多余的圣剑?
圣剑,为什么要找上他?
飞快思考中,他近乎麻木地用唯一的一只右手已经握住了圣剑的剑柄。
即使作为区区人类之躯,也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剑上散发着雄厚的魔力。
这是谁的剑?
明知故问,除了亚瑟王之外,还有谁会拥有誓约胜利之剑?
可他心里所质问的是,这把剑究竟是谁的?
真正的亚瑟王不是以圣剑使的形态降临,而是以枪兵职介被召唤,持有的宝具绝对是枪。
这一点毫无疑问,之前和夏澜相处的那段时间,曾无意间透露过lancer拿着一把很强的圣枪,这无疑佐证亚瑟王持圣枪现世,夏澜就算有所隐瞒,也不会欺骗他。
这不是亚瑟王的剑。
幻境花海中的高塔,天空核爆般的金色剑光……
最后联系起眼前这把突然出现的圣剑,其主人的身份已经跃然于脑海。
梅林。
这就是梅林的圣剑。
“只会做梦的窝囊废,连你的都拔不出这件宝具,更别说你一个低贱卑微像爬虫一样的凡人。”
见苏书竟将活命的希望投在莫名出现的一把剑上,吉尔伽美什脸上的表情更加轻蔑和不屑了,索性傲慢地转过身准备离开,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其他从者正朝着这边赶过来。
临行之前,漫天的黄金漩涡浮现出各种堪称极度残忍的凶器,他要让那个不知所谓的小鬼被世上最恐怖的刑具折磨至死,至于对方会在临死前露出何等丑态,那不是他英雄王该关心的事。
只有强者的丑陋,才配真正的强者去欣赏,而丑角不在其列。
可吉尔伽美什却忘了,就算是英雄王也会被激怒,也会刻意用残忍的手段去泄愤,从他生气的开始,他就已经自降身份。
“契约成立。”
吉尔伽美什猛地停住了身形,那背后传来的声音不是苏书的,而是从地上那把剑上发出的,什么契约?又成立了什么?
就在吉尔伽美什诧异回头的一瞬,耀眼的金光覆盖了全部视野,仿佛整片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
而位于金光中心的身影,却是那般的碍眼,一个爬虫握着本不该拿着的宝物,仅剩的一只手很是勉强无力地举起了圣剑,并且指向了吉尔伽美什。
虽然力气小得连剑都拿不动,但那个爬虫确确实实把剑从地上拔了出来,这就很匪夷所思了,一个渺小的人类……
‘archer!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