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喂了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正常人当然不可能喝这么久,所谓的喂,其实早已脱离本质。
直到苏书有些喘不过气来,夏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转而用小手轻抚他的脑袋安慰着他。
事实上,苏书并没有夏澜想得那么脆弱。
虽然沦为盲聋残疾人的事实让他感到无比惊怒,但对于尝过一遍又一遍死亡滋味的他来说,如今能活着,并且被人悉心照料,他就该庆幸了。
当然这也只是自我安慰。
双目失明,双耳失聪,随着人类的基本判断力丧失大半,谁都无法忍受那种身心上被彻底放空的失重感,迫使让他时刻都只能被动地悬着心,这是一种无上的煎熬和折磨。
不过好在还有触觉,感到郁闷时,倒可以抱抱夏澜解愁。
夏澜虽好,可时间长了,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幽闭的感官活活逼成智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