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不如我帮你介绍一个,那人我认识很久了,恰好现在也在h市,身份也不是很差。而且人也算清白,没谈过几个对象,为人也正值,比那个刘然好很多。”
也许苏叙再年轻点时,也是那种混圈子的,所以h市的公子哥究竟是什么德行,他比较了解。
可苏叙向来也不是个爱管事的,他突然说要介绍对象给我,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私以为他是关心我,怕我吃亏什么的。
我笑着问。
“是谁?”
苏叙没有立马回答我,他缓缓地将车子靠在路边,等停稳了,才开口。
“你也认识,前几天还见过面。就是周奕琛的律师,叫严煜。你应该有印象吧?”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吃惊,下意识地就说。
“我就看你们像是认识,可他是周奕琛身边的人,刚替我们办好婚后手续,你就把我介绍给他,他应该不会同意吧,男人不都很介意这点吗,更何况我还是个离异的……”
我不过是打趣地说,苏叙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且很笃定地回道。
“他会同意的!”
他一吼,我和他均是一愣,下一秒,苏叙尴尬地抿了抿唇,紧张兮兮地望了我一眼,缓和下了语气。
“你是我妹妹,他哪有嫌弃这一说。再者他是周奕琛的律师,也明白你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说着,苏叙忽地拉住了我的手,指腹还在我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他眼底的那抹痛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之替代的是浓浓的关切,“南南,我只有你一个妹妹,我希望你能过得好,明白吗?”
我心底虽有疑惑,但也点了点头。
见我应了,他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深吸了一口气。
苏叙并没有把我送到公寓楼下,开了一会儿,就又停到了市中心一个很好打车的位置。
他略微有些抱歉地侧过身,问我。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我摆了摆手,也没多想,拎着行李乖乖地就下了车。
他看着我上了车,才坐回车上,并神神秘秘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我见苏叙的车上进了个男人,身材十分高大,可太远了,我没看清长相,隐隐只觉得有些熟悉。
*
我踏进公寓门的那一刻,窗外就开始放烟花了,这个公寓的位置很好,站在阳台,可以看见h市最繁华的商场。
我在阳台上发了会儿呆,还是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将我扯回了现实。
是苏叙发来的,他动作比苏绍堂还要快些,约我明天下午两点,去我公寓附近的咖啡厅。
大约怕我拒绝,他又发了条,说会来接我。
我正回复着苏叙的简讯,门外就传来了悉悉索索撬门锁的声音,由着烟火声音大,我听得也不是很真切,走去玄关前,我还先从厨房拿了把刀出来。
越走越近,我才确定这声音是真的,神经不自觉地就紧绷了起来。
我吞了吞口水,屏着息,耳朵还没能贴上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吓得一惊,手上的刀也跟着挥了过去。
一道黑影迅速地窜了进来,他反脚踢上了门,并在一瞬间,我的手腕就被攥住了。我喉咙一紧,刚喊出了一个音节,嘴巴就紧紧地捂住了,“是我——”
我进来时没开灯,一闪而逝的烟花照亮了我眼前人的面容,他笑着,眼底满是戏弄。随即我的鼻间充斥上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并夹杂着酒气。
“南南,我上次提醒过你吧,如果不确定对方的力气是否比你大,手中别握那么尖锐的东西。”
我惊魂未定,梁毓言笑眯眯地就抢过了我手中的刀,随手丢在了鞋柜上,顺带也按开了灯。
“你没毛病吧?”
我咒骂了一声,梁毓言努了怒嘴,兀自脱掉了鞋,也没穿拖鞋,白净的袜子就踩在地板上,熟门熟路地绕开我,长腿一叠,坐进了沙发中。
我瞪视了他一眼,站在他身前,问。
“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南南,这些年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他的口气颇为无奈,就像曾经多了解我一般。
我眉心不禁一蹙,他这种话也说过很多次,可我总是没来得急问,我们究竟什么时候认识。
“梁毓言,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很熟吗?有多熟?”
我想,除开那些我遗失的记忆,我再也想不到自己的生活中何时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梁毓言轻挑眉梢,霍然扬起手臂,拉了我一把,我毫无征兆地被他这么一带,几乎是摔进沙发里的。看着我略微狼狈的模样,他还哼哼地笑了一声。
片刻,他稍稍俯身,强制性地往我手心塞了一个触感冰凉的东西。
“我让你把它收好,你当时也答应了。你和大哥离婚了,是不是也忘记回来拿了?还是你原本就不想要。”
他此时声音有些发沉,连眸光都冷了几分。
我摊开手心,看见了先前他给我的那块玉坠。
“这是一对的吧,还有一块呢,在你那里?”
“不在。”
梁毓言很直白地否认了,但他却说。
“这是属于你的,至于另一块,你没必要知道在哪。你刚才不是问我,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吗,当然认识了,你那时候可是哭着闹着说,长大要嫁给我,做我的新娘,你忘了?”
他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