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还是得捏着鼻子吃不少补品,脸色是好了些,就是不见长肉。
梁毓言在一边站了一会儿,确定我是真的不会给他煎蛋,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吃面的时候,餐桌上基本没什么声音,等我吃完放下筷子,梁毓言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
“南南,你就睡我房间吧。”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护着了胸口,警惕地看向了他。
“你要干嘛?我还是个孕妇,你没那么重口味吧?”
闻言,梁毓言噗笑出声,“你想多了,其他房间还没收拾出来,你要是不嫌麻烦,也可以自己选一间住,我无所谓的。”
“谢谢你啊,不用了。”
我心底咒骂了梁毓言一声,他每次都这样,说话说一半,偏要戏弄我一下才舒坦。
大约是心里没了那份紧迫感,我才在梁毓言的别墅住了一周,体重就蹭蹭地往上涨了十斤,我站在秤上愁眉苦脸的,梁毓言还笑呵呵地捏了捏我手臂上的肉,十分满足地自夸道。
“还是我会养。”
我混了他一眼,小声反驳。
“是孩子在长,不是我。”
这么说我还挺心虚的,毕竟照镜子的时候,我能隐隐看见自己的双下巴,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对比之前脸颊确实圆了一小圈。梁毓言仅是笑着看我,也没直面揭穿。
住在一起我才发现,梁毓言的爱好十分特别,除了起得晚爱赖床,跟个老大爷似的,周末也不出门,看看报纸,倒腾倒腾花,还养了一只鹦鹉。
他给我看鹦鹉的时候,还一直吹嘘这只鹦鹉多聪明多伶俐,可这么久了,我也不见它开口说一句人话。倒是梁毓言,像个傻子一样教它说话,乐此不倦。
“它可是价值十万,南南,你要好好养着,我平常晚上应酬回来的晚,你要喂它吃饭知道吗?”
听到这个数字,我还没喝进去的茶全喷了出来,这鹦鹉除了长得大一些,羽毛的眼色漂亮了一些,我真不觉得它究竟哪儿值那么多钱了。
我看着鹦鹉,有些同情地问梁毓言。
“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我就是嘲讽了这么一小句,这大爷就不高兴了,拎着鸟笼子,拍拍屁股就跑去前院了,坐在花园里继续逗它,一个下午基本都没换姿势。
天快黑了他才进来,我也挺佩服他的耐心,换做是我,我早让这只鸟回归大森林了。
上还是很合得来的,偶尔拌嘴,但他从来都不会惹我生气,也会忍耐我的一些小性子,睡前,他还会和我分析最近苏氏久泰的股市情况,也会暗中派人替我盯着苏绍堂的行踪。
算是托梁毓言的福,我对付起苏绍堂也轻松了不少,至少他说什么,我能有理有据地怼回去。每每看到苏绍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心底不免暗爽。
日子就这么在吃吃喝喝中飞快流逝,一转眼,我只能乖乖地穿上宽松的孕妇装。期间,梁毓言亲自陪我去了一趟医院,他比我还细心些,抓着医生问了很多,别说医生,我都觉得他很啰嗦,一句话反反复复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梁毓言十分紧张我肚子里的孩子,深怕他出一点闪失。
八月底正是h市最炎热的时候,我不太敢吹空调,坐在办公室挺痛苦的。
我在公司的地位渐重,没和任何人商量就请来了一个身份清白,比较靠谱的助理,是个女孩子,很细心,性格我也喜欢,不太爱说话,但做事严谨有序,有了帮手,与周氏集团合作的项目也慢慢走上了正轨。
下午,申文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之前的文件周奕琛已经签好字了,让我去谈细节。
打了车到周氏集团,我没让前台带路,熟门熟路地就敲开了周奕琛办公室的门,在来周氏集团,我感慨万分,这里没有任何变化,包括里面坐着的人。我没走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申文出来。
申文见到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我一遍,忍不住问。
“苏小姐,我看你这肚子,是不是快生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快,医生说,得十月份。”
申文听后硬拉着我进去了,“你不能总听医生的,他也只能算个大概的时间,你别嫌麻烦,最近你勤去医院才行。”
她给我倒了杯温开水,我还没能喝上一口,她就絮絮叨叨地问了我许多,我还挺尴尬的,不是那么想和她聊孩子的事,但也抵不住她的热情。
我们正说到一半,周奕琛就进来了。
许久不见,他真是别来无恙,非要说哪里变了,就是更精神了,头发剪得更短了一些,仍是西装笔挺的,领带系的十分正。这么看来,他离开我,似乎过得不错,至少在我眼中,他一点也没有不舍得之类的情绪。
一路走进来,周奕琛的目光不曾在我身上停留一秒,就像我只是个陌生人一般,够无情。
好在我来之前就做足了心里准备,差不多也能猜到他会是这种态度。
在他错开我之际,我干干地扯了一下嘴角,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
“周总,好久不见呀。”
站起身,我还很友好地向他伸出了手。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好歹我还在负责他手中的项目,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