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箫连忙给沈让打了通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听,男人的声音颇为沙哑,隐约还伴随着几声低喘,很明显是在做那种事情,林笙箫面上血色尽褪,不是沈让,那就一定是秦深!
真没想到,秦深为了一个沈尽欢已经到了丧心病狂让人断根断子绝孙的地步!
“说话!”沈让在那一边低吼一声,林笙箫吓得慌忙挂断电话,将车停在马路边上。
秦深,为什么会是秦深!
他对沈尽欢当真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林笙箫眼中滑过一丝落寞的哀戚,她悲凉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满腔的嫉妒怒火占据理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紧,不瞬,原本漂亮精致的面孔瞬时变得阴鸷狰狞,俨然厉鬼!
沈尽欢,莫要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命贱!
……
翌日,宿醉后的各种不良反应一股脑表现出来,沈尽欢揉着快炸裂的太阳穴吃力地睁开眼睛。
痛!
不可言喻的痛遍布全身!
“呃……”
尽欢抬手捏住太阳穴,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眯起眼睛,好久才适应。
这是哪儿?
为什么身上这么疼啊?
昨晚零碎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里拼凑完整,沈尽欢想起自己最后被王金富强迫着跪在地上,眼看着他就要强来时,包间的门被人踢开了,然后便是秦时如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
他将她从王金富的手中救了下来。
秦时,是秦时救了她,那么她现在应该是在秦时所在的地方吧?她是安全的。
沈尽欢松了口气,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装修相当高档奢华的房间,头顶水晶灯繁复美丽,地上酒红色的波斯地毯极具时代的气息,窗帘也是酒红色的,就连配套的沙发都是欧式复古红木样式。
这是一个充满了复古气息的套房,不是秦公馆,也不是她昨晚下榻的酒店房间。
沈尽欢动了动身子,却仍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架了似的,她皱眉,这才意识到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醒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尽欢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探头看过去,就见男人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你……”
他……他是秦时吗?可为什么感觉上更像秦深?因为好像只有秦深才会那样没有节制地抽烟,秦时看到她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扑过来,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趁机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沈尽欢内心坍塌,她也吃不准到底是谁,双重人格实在太可怕了,稍微说错一句惹怒了对方,分分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昨晚睡得可好?”男人摁灭烟头,起身阔步走来,他整个人如同一尊移动的雕塑,帅气,英俊,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立体深邃的五官,衬得他气质高雅,俨然贵族。
沈尽欢听到心口狂跳的声响,脸颊温度也渐渐攀升,她连忙伸手捂住脸,企图让自己降下温来,秦时将她滑稽的动作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丝暧昧的弧度。
“我、你,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为什么我醒来后身上这么疼啊?”
这男人的眼睛有毒,看一眼就令人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沈尽欢慌乱地别过视线,一眼就看到自己原本白皙的胳膊上此刻遍布密集的掐痕,青青紫紫,密密麻麻。
这什么情况!
沈尽欢又掀开被子看了一下,不光是两条胳膊,她身上腿上,就连最隐蔽的地方都被掐紫了!
难怪这么疼!
沈尽欢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好尴尬,她的衣服被脱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男人干的。
“沈尽欢,你和王金富是什么关系?”秦时敛眉,目光深邃,样子与秦深无异。
沈尽欢怨怼地看向男人,操起身旁一个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一边气急败坏低骂:“你还装,秦时你真是低级趣味!”
秦时眉峰一抖,旋即紧绷的脸露出些许笑意,他几步走上来,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手捏着她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不错不错,现在终于能认出我来了。”他故意模仿秦深的样子穿得人模人样叼着香烟想要误导她,没料到这丫头还算有点眼头见识。
沈尽欢死拽着被子不肯出来,咬牙没好气道:“废话!除了你之外,谁还会这么无聊!居然将我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掐了个遍!你特么就不嫌手累吗?!”
秦时朝她扬了扬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昨晚伤口开裂纱布上都是血,不过现在却是焕然一新。
“疼啊,疼得我手都快废了。”
沈尽欢努了努嘴:“那你还掐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掐我?”
秦时攫住她的下巴,提到这个话题脸上瞬时笑意全无,他冷着眸子,语气同样森冷入骨:“你说呢?尽欢,你真是长本事了,没我的允许居然敢来这么远的地方出差!明知道饭局是个陷阱,你他妈还穿那么风骚往里头跳!”
“公司让我出差,我在别人手下打工,哪有拒绝的权利?说到衣服,我的衣服呢?”
沈尽欢小脸白白净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看得某人心猿意马。
秦时牙一咬:“撕了!”
“……”
果然,她就该猜到!
这个男人一贯崇尚暴力,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多废话一个字!
“那我穿什么?”沈尽欢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秦时薄唇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