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欢眼睛里透出怜爱之意,秦深望着她,再看看那小狗,心想要是她这会儿怀里抱着的是他该多好。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秦深低咒一声,靠,自己怎么想到去和一条狗争宠了?
那是狗不是人啊!秦深你也太没出息了!
秦深目光如利刃,死死盯着沈尽欢怀中的小狗,小狗缩着脑袋不明所以,小脑袋在沈尽欢手心里蹭得不亦乐乎。
男人心情如坐过山车似的,顿时急转直下,他绷着脸说:“原来是公狗啊,何路,你怎么办事的?赶紧送回去,换条母的回来!”
何路额头冷汗涔涔,哪里想到自家老板竟然连一条公狗的醋都要吃?他连忙上前欲从沈尽欢怀里将狗抱回,沈尽欢却转了转身子,将小狗护住,手在它头上轻抚,小狗顺势在她掌心里顶来顶去,小爪子便挠到了沈尽欢的胸口。
秦深眼皮跳了一下,若说眼神能杀死人,那这只狗真该被千刀万剐!摸哪儿不好?偏偏摸了他的专属领地!
“何路,你还愣着做什么?”秦深的声音里已然带了愤怒,何路又抹了抹额头的汗,对沈尽欢道:“沈小姐,给我吧。”
沈尽欢撇嘴看向秦深:“不用那么麻烦,公的就公的吧,挺好的。”
秦深压着脾气:“不行!何路!”
“沈小姐,秦总说不行那就不行,狗给我吧,我去宠物店换一条小母狗回来。”何路绝对敬业,眼睛直盯着沈尽欢怀里的小狗。
“嗷嗷……”白色萨摩犬受了惊,伏在她胳膊上嗷嗷哼叫,大眼睛水汪汪湿漉漉地望着沈尽欢,看上去着实可怜。
“才不要什么小母狗,我觉得这只狗挺好的。”沈尽欢挑了挑眉。
秦深拧眉:“尽欢,听话,换一条。”
“你不是要送我的吗?不是怕我孤独才买来陪我的吗?那这只狗我才有处置权吧?”沈尽欢轻哼一声,目光挑衅地看着秦深,男人嘴唇动了下,不知该说什么,就听到下一个晴天霹雳!
“既然我才是它的主人,那名字也该由我来取,是公狗叫欢欢肯定不合适,干脆就叫深深吧!”
何路:“……”?!沈尽欢脑子锈透了?!
秦深:“!!!”她居然敢这么羞辱他!
“深深深深~”沈尽欢故意将名字叫得阴阳怪气,何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秦深眼眸一凛,竟是没有阻止,而那换了名字的小狗居然比方才还要激动热情,吐着舌头直哈气:“汪汪!”
“看来,还是深深这个名字必要契合它。”沈尽欢伸手摸了摸狗头,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见二人都无反应,她忍着笑意抱起狗狗,朝楼上走去:“你们继续谈公事,我上去给深深洗个澡。”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故意咬重“深深”二字,似乎有意说给秦深听的。
秦深黑着脸,与何路面面相觑,一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男人才缓缓回过神,一双利眸陡然威严十足地射向何路:“刚才,你听到什么了?”
何路立马挺直腰杆,答得铿锵有力:“秦总!我什么都没听到!”
“很好,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沈让!听见没?”要是被沈让知道他家里养了一只叫“深深”的萨摩犬,那厮准要笑掉大牙。
“明白!秦总!”
何路逃也似的离开浅水湾,等出了门才重重舒了口气。
这个沈尽欢,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他从没见过谁敢当着秦总的面羞辱秦总,更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大名,甚至给狗取了和秦总一样的名字,偏偏沈尽欢每一样全都做到了,而且貌似秦总特别宠她,一点发怒的征兆都没有。
如今,秦总竟然为了一条公狗争风吃醋。
何路抬手挡了挡头顶的太阳,眼前有些眩晕,完了,秦总这是掉进爱情的巨坑中,再也爬不上来了!
……
秦深准备得很齐全,不光买了狗,连狗粮、日用品、宠物专用沐浴液都买齐了,沈尽欢将东西全都拿上楼,在浴缸里放了水,将小狗抱进去,小家伙蹬着小短腿在里面扑腾,水花溅得她身上到处都是,秦深从楼下上来,倚在浴室门口望见的便是这一幕。按摩浴缸旁边,沈尽欢半蹲着身子,低腰的牛仔裤刚巧将她腰背露出来,大片雪白的皮肤看得人心猿意马。
她的身材超级好,脸蛋也非常耐看,百看不厌。
秦深有些难捱地咽了咽喉咙,黝黑的眸子看过去时带了一层如狼似虎的深意,他不是圣人,他也会有七情六欲,这段时间摔伤了腰,再加上他和锦瑟之间的事情沈尽欢一直介怀,所以即便身体上再难受,他也强忍着。
“深深别闹,洗干净了才能留下来哦,楼下那个大叔叔可凶了,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沈尽欢并不知道身后有人,一边给小狗洗澡,一边数落秦深的种种不是。
秦深挑了挑眉,薄唇抿得紧紧的,沈尽欢觉得他凶?
他这还叫凶?
她都不知道在她面前他脾气已经收敛了千百倍了!
若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他怎么可能凶她?
他连看她掉一滴眼泪都舍不得,又怎么舍得故意凶她?
“而且他还是个暴力狂,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砸东西的,你以后见了他千万要绕道,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家里肯定不能容下两个雄性动物,深深啊,你以后可一定要小心点儿别惹到了大叔叔啊。”
沈尽欢摸了摸它的狗头,深深抬起脸,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