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篱道:“过来,我告诉你!”
简单的语言,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真的听秦东篱的话,往秦氏走去。
现在的我,仿佛每天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无暇看秦氏的保安眼中的颜色,按了电梯直到秦氏顶楼。
出了电梯,便见秦东篱抱胸而立,一张臭脸。
“长本事了,寒风顶立!”秦东篱开口就道:“脾气倔强有个度,身体是自己的,总要爱惜。”
我走到落地窗前,望下望:“你这得天独厚的景色,倒把文景风投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秦东篱不知从哪抄来一个毛毯,披在我身上:“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听到秦东篱这话,忽然间,我想知道的事情,好像都有了答案。
紧了紧毛毯,低声道:“秦东篱,我想问你一句话,只有一句话!”
谁知秦东篱却道:“不用问,我知道所有的事情!”
心中一根弦断了,多说了一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秦东篱从身后,圈我入怀:“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的病情很严重,需要尽快治疗!”
只是想治好我的病这么简单吗?
“我只是抑郁症,我能很好的控制我自己的行为!”我小声的反驳。
秦东篱紧了手臂,“你现在臆想症很严重,有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跟别人没关系!你懂吗?”
我扭动身体,对着秦东篱:“你说什么?”
秦东篱搂着我贴合密缝,“我说有些事情,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跟别人都没有关系,你有微笑抑郁症和臆想症,你知道这两个病可以诱发出你心中所想得一切!”
“俗话说,愈怕什么愈来什么,你内心怕失去杨凌轩,所以一切对他有害的事情,你都在心里害怕着,这种害怕自然而自然会形成臆想。”
我怔了良久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你又凭什么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秦东篱压着我的头,在他怀里,“接受治疗,我查过全国所有心里医生档案,只有江寒成功率最高。”
“虽然他的办法极其险恶,危险,效果却是比所有人的好………”
“不……”我一把推开秦东篱,在他完全没有防备中,推开了他。
“你们为什么都非江寒不可,你知不知道,江寒他…对杨凌轩做过什么?”我有些歇斯底里叫道:“他做得事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情绪一下外泄,抖若筛糠,控制不住情绪外露。
秦东篱望空落的怀抱:“裴叁叁,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本来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不过问杨凌轩的事情,安心的听我安排,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我猛烈地摇头,捂住耳朵:“秦东篱,我现在不知道是我自己微笑抑郁症,还是你有病,你总是前一秒对我痛下杀手,后一秒对我温柔相待,那个是你,我都分不清楚!”
秦东篱道:“你根本就不需要分清楚,因为每个都是我,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局限了,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为你做的每件事情,我运筹帷幄如何?操纵一切又如何?我说做的不过逼你请全世界承认我的存在。”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是我自己想复杂化?
努力的平复情绪,愣愣地望着秦东篱:“如果接受江寒的治疗,谁能保证杨凌轩身心安全?”
妥协并不是我所想,但是却是无可奈何,秦东篱的话让我不得不怀疑,一切事情好像是我自己作出来的。
秦东篱口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诱惑:“只要你接受治疗,我保证杨凌轩不会有任何事情,你所在乎的人,不会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
秦东篱可以相信吗?
我现在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好像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相信一样。
秦东篱接着说道,“贺锦荣已经逼在眉梢,迫不及待地想赚文景风投的钱,林氏投资了御苏河地产开发,也正想尽办法分一杯羹,安白纶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会炸掉杨凌轩,你一个人力揽不了狂澜,杨凌轩的情绪太不稳定,他每时每分,都会有新的想法,意志力太不坚定。”
“这样的他再加上这样的你,你们俩在一起本身就很危险,他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你把他当朋友救命稻草,你们俩就像两个刺猬,好意地相互取暖,可从来没想过,你们两个已经把对方扎的片体鳞伤!”
“没有,没有!你说得都不对,我怎么舍得扎杨凌轩!”我的反驳声小得可怕,秦东篱总是能说出事情的核心。
杨凌轩说,和我在一起,他才能有一丝理性,才能对抗贺锦荣的爱情,对抗贺锦荣的伤害。
“裴叁叁!”秦东篱拽着我来到洗手间,把我的头压在镜边:“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四个月前的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疑神疑鬼,除了杨凌轩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你还是裴叁叁吗?”
我愣愣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目若秋水,单纯无害的脸,竟然看出了扭曲!
双手抚在自己的脸上:“我依然是我,只不过是你们让我变的不是我,秦东篱,自从认识你,我的世界全变了!”
秦东篱呵笑道:“裴叁叁,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我认识你十几年,爱上你在一瞬间,我让你的世界变了,你让我的世界变了,你不愿意面对事